碎发拢在后头。
清风吹来,连亦清加深了这个吻,大手抚上她纤细的腰肢,楚玉蕤微启朱唇,青涩回应,他却像是故意一般,舌头撬开她的贝齿顺势侵入。
一瞬间的悸动,好似天地之间,便只剩他们两人,楚玉蕤的脸上渐渐泛起红潮,一双眸子里头的水雾迷迷蒙蒙……
听到楚玉蕤失踪消息的白其殊一路赶来了九疑居,一边小跑一边对身旁的苏淮道:“我从未见过君素这样,连着两次打击,无论是谁都接受不了。”
苏淮眼神忧郁地点点头,不过有些质疑她的做法,“三娘子既然失踪了,怎么可能还在九疑居?我们是不是应当去别的地方找找?”
白其殊停在了九疑居门前,对着身旁的苏淮道:“她明白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也知道一个人伤心了最终的归宿还是家这个道理,所以她现在肯定还在九疑居,只是我们没有发现罢了。”
白其殊说着推开了房门,一眼便瞧见了地上的两人。
一瞬间,白其殊和苏淮感觉撞破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呆愣愣地站在房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还是白其殊反应快,轻咳了一声,转过身,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感叹一声:“啊!今晚的月色可真美啊!苏兄可有兴趣同我一同赏月?”
苏淮仍旧像是个木头人一般地站在房门,回头看着白其殊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
白其殊用像是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了苏淮一眼,扯着苏淮的袖子一路把他给拖走了,直到屋子拐角处才停了下来,一个人站在原地傻呵呵地笑。
苏淮撇了撇嘴,“你笑什么?”
“我高兴!”白其殊没有理会苏淮的疑问,自顾自地开心,君素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能同她携手一生的人,难道这不值得开心吗?
苏淮现在倒是有些看不懂白其殊的心思了,先前他一直以为白其殊喜欢楚玉蕤,现在白其殊看见连亦清和楚玉蕤在一起,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很高兴的样子。
苏淮感到自己脑子突然不够用了,像是断了一根弦一般,怎么想都想不通。不过,他现在得到了一个准确的结论便是——他有机会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叔叔侄子
被打断的两人,顿时觉得空气之间弥漫着尴尬的气氛,楚玉蕤连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低着头解释道:“我……我喝醉了。”
她慌忙想要逃走,连亦清却轻笑着侧身躺在地上,双眼看着楚玉蕤道:“楚楚方才,的确是醉了。”
楚玉蕤又羞又恼,忽而抬起头,蹲下身,两眼紧盯着连亦清,却没有平时半分的威武,现在的她看起来像是一只故意想吓人却让人觉得可爱的猫。
楚玉蕤伸出手戳了戳连亦清的脸,“你不冷?”已经是十月份的天气,他还这样躺在地上。
连亦清坐了起来,向着楚玉蕤招了招手,楚玉蕤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愣在原地,没有动。
连亦清皱眉装作很严肃的样子说道:“楚楚,你过来,我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要同你说。”
楚玉蕤凑了过去,不知道连亦清会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同自己说,却不想,连亦清双手忽而抱住她的脑袋,在她的脸上轻啄一口,嘴唇掠过楚玉蕤的耳垂教她忍不住一颤。
“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连亦清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回响,温热的气息围绕在她的耳边,似魔咒一般诱惑,楚玉蕤的嘴角忍不住上扬,“我也是。”
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知道楚玉蕤的心结解开了的白其殊坐在石阶上,心里松了口气。苏淮看着月光下的白其殊,心里头生出几分莫名的情感。
微风吹的她鬓角的发丝轻扬,一时间苏淮竟看的呆了,曾经收到的花瓶上的那句《静女》脱口而出:“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其殊,其殊,若是其姝,当有多好。
石阶上的白其殊听到这句话时吓了一跳,眼神慌张地看向苏淮,“你……”她却只说出一个“你”字,而后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顿了顿,发现自己方才反应过大,继续道:“你是怎么知道这句诗的?”
“这句诗曾经在其殊名下店铺的花瓶上出现过,其殊不记得了么?”苏淮反问道。
白其殊这才松了口气,方才她差点以为苏淮知道了自己女儿身的身份,故意说这句话来试探她。
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表面精明其实很蠢的苏淮这段时间恐怕还发现不了。
苏淮整理了一下衣裳,坐在白其殊的身旁,问道:“赤瞳临死之前都同你说了些什么?”他记得,赤瞳喊了白其殊一声什么,然后白其殊便露出无比惊讶的表情。
白其殊挠了挠头,想起了赤瞳给她的香囊还带在自己身上没来得及取下,“赤瞳希望我能将他的骨灰带去断崖给他的师父缥缈真人,还留给我一个锦囊,说什么未至心灰意冷时,不得打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其殊便习惯了和苏淮讨论问题。在官场上,苏淮早他三年入仕,在各方面都能提点她,在俗世里,苏淮年长她几岁,阅历也比她丰富些。
这么长时间,她竟然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一个叫苏淮的人的陪伴,所以会告诉他赤瞳对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但唯有一点,她隐去了。赤瞳一眼便认出自己是个女子,称呼之时,喊的是“娘子”。
苏淮用手撑着脑袋想了想,有些不明白,“既然赤瞳同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