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孙健突然问道:“兰姐,怎么不带你老公过来?”
柳兰原本还笑眯眯的,可被孙健这么一问,她脸上的笑容直接凝固了。
在沉默数秒后,笑了笑的她道:“他比我还忙,所以我也没有叫他过来。要是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会叫他一块过来吃饭的。”
“他是做什么的?”
“他是个投资者。偶尔投资这个,偶尔投资那个。因为我和他的工作完全不搭边,所以我也很少问他现在到底在投资什么。反正我对他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别干些和法律抵触的事就好,毕竟我在税务局上班。”
“兰姐你指的是偷税漏税吧?”
笑了笑,柳兰道:“其实我很不喜欢这名词,因为我们几乎每天都要和这名词打交道。就短期盈利而言,偷税漏税确实是个很不错的盈利方式。但长期盈利来说,偷税漏税是最不可取的盈利方式。很多公司或者名人,他们给大家的印象都很好,且有非常重要的社会地位,可他们都倒在了偷税漏税上。一旦查起来,自个儿要坐牢,公司还可能被连累了。”
“这还真是个沉重的话题,聊点别的吧。”
拿起茶杯喝了一汹,柳兰道:“其实我蛮喜欢这个客厅的布局的,看起来会给人一种很宽敞舒适的感觉。小柔有跟我说过这边的布置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弄的,还说怎么看都不腻。我原来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我知道她为什么会夸你了。我问你下,你是不是有学过室内设计这块?”
“我学的是金融这一块,”孙健道,“只是我从型喜欢将房间里的东西摆来摆去,觉得就算面积相同,东西相同,但只要通过不同的构思进行摆设的话,也能给人带来不同的感觉。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我对房间布局要求有些苛刻。就因为这个原因,我偶尔去朋友或者客户家里做客时,我都会对一些东西的摆设有意见。当然我知道他们怎么摆设有他们的道理,所以我基本上都不会说。哪怕有时候真的说出口了,那也是对一些很熟很熟的朋友。”
“说话做事都看对象,这才是处世之道,呵呵。”
半个小时后,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的苏柔道:“别净顾着聊天,赶紧上桌,菜都凉了。”
柳兰这人比较健谈,加上孙健打算和柳兰搞好关系,所以哪怕是在饭桌上,他们两个也聊得比较多。苏柔没怎么聊天,她基本上就是偶尔附和几句,或者是给坐在她旁边的女儿夹菜。苏雨平时都是大大咧咧的,但因为吃饭之前苏柔有叫她尽量少说话,所以这会儿她就是默默无闻地吃着。
白薇没有来,孙健没有问苏柔原因,但他大概猜到了原因。
柳兰原本不想喝酒,但因为今天聊得非常高兴,所以当孙健给她倒白酒时,她也没有拒绝,就是说自己还要开车回去,让孙健少倒一点。不过当聊到兴致上,又见孙健苏柔夫妻俩如此恩爱时,柳兰倒是主动给自己倒酒。
柳兰很羡慕他们两个,但她又担心自己帮不了苏柔。
在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愫的刺激下,就算没有人跟柳兰敬酒,柳兰也会自顾自地抿上一口。
孙健有注意到柳兰眼里偶尔流露出的悲伤,他也知道这是柳兰喝酒的原因,但他没有劝柳兰少喝点。酒后吐真言,这句话几乎每个人都知道,所以孙健希望柳兰多喝一点,这样要是待会儿他负责送柳兰回去的话,也能问出些他想知道的事。
孙健想知道妻子和唐中坚到了什么地步,想知道柳兰为什么怕唐中坚,更想知道妻子到底有什么把柄在唐中坚手上。
饭局结束后,孙健、柳兰以及苏柔还坐在茶几前喝起了茶。
九点出头,柳兰要回去,但因为柳兰脸还是很红,就连站起来都有些摇晃,所以苏柔是让柳兰留下来过夜。但柳兰说她认床,所以拗不过柳兰的苏柔只好让丈夫送柳兰回去。
和柳兰一块走到一楼后,孙健道:“我开我的车送你回去,你的车就先留在这边吧。小柔有驾照,明早可以让她把你的车开到税务局楼下,这样就不用麻烦你再跑一趟了。”
“我没事的,”面色绯红的柳兰笑道,“这点酒根本就难不倒我,所以我可以开车回,别让她等久了。”
“最近查得有些严,你脸这么红,你在税务局有是个领导,要是被交警查到的话,会很麻烦的。”
孙健这话说到了柳兰心坎上,所以打开包包的她将车钥匙交给了孙健,并在孙健将小车开出车库后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驶出一段路后,孙健道:“兰姐,你晚上酒喝得有些多,而且我总觉得你有心事。其实小柔有说过你们夫妻俩不是很和睦,关系还有些奇怪。如果你们俩有矛盾的话,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说给第三个人听,看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要是兰姐你看得起我的话,我愿意当听众的。”
笑了笑,正望着窗外风景的柳兰道:“每个家庭都会有矛盾,有些矛盾一辈子都解决不了,所以说不说其实没什么区别。”
“如果不说的话,会越来越压抑。”
扭过头看着孙健的脸,软软地靠着座位的柳兰问道:“小柔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和老唐有关的事?”
“有说过,但不知道是不是和兰姐你指的内容一样。”
“说说看。”
“她说有东西在你老公手里,”看了眼柳兰,孙健道,“小柔和你关系很好,我猜她应该是有和你说过。我虽然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