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邮轮跟普通游客一同游览河畔的夜景,她才深深的感觉到,原来他是那么的受欢迎。
她承认,她从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上他了。
那时她刚到北城,对那里的一切都感到陌生。
那天天很热,她好不容易找到他家的住处,提着行李怯怯地站在他家门口,仰头望着高大的围墙,她迟迟不敢按门铃。
直到一辆车从她面前经过,从车上走下一个高大而陌生的男人。
男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双足以把人的魂都吸进去的漆黑双眸,开口的第一句便是:“你就是阮佳的侄女?”
那一刻,她清晰地听到心脏重重地跳动了一下。她慌忙别开视线,两手不自觉地拽紧行李箱的拉手。
白皙小脸被闷热的空气蒸得红红的,她低头看着落在脚边的长影,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很轻很轻地喊了声:“小叔叔好。”
至此,她便住进了那栋大房子里。
在那之后的近半个月时间里,她被托由管家徐姨照顾,几乎与那位总是很忙的“小叔叔”没有交集,只是偶尔不经意的碰到,她会低头红着脸向他问好,而他却总是淡淡的回应,薄淡的唇永远只吐出一个字,“好”。
他时常在书房里办公,她总会装作不经意的路过门口,顿了脚步,偷偷往里看一眼。
一旦他稍微动一下,她便吓得跟个兔子似的,仓皇地逃掉。
他偶尔同她一桌吃饭,她坐这头,他坐那头。
彼此隔着餐桌间最遥远的距离,除了筷子碰到陶瓷的声音以外,便再无其他。
直到有次,他突然问起她在学校的事,她磕磕巴巴地回答,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当时就疼得红了眼眶。
“坐过来。”他看着她拧紧的小脸,拍了拍身旁的座椅,声音依旧冷沉,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她摩摩梭梭地挪过去坐下,双脚有意识往椅子下面缩,强忍着瞥见传来的疼痛,低头紧紧拽着衣角。
直到下巴突然被抬起来,她心头蓦地一颤,视线刚好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眸,下一刻又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她分明感觉到脸上的温度不断上升,却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脸红,千万。
这样的情形让她忘记了疼痛,整个大脑充斥着紧张与难堪,脸颊的温度越烧越烫。
“嘴巴张开。”他沉声命令。
她听话地张开嘴,下齿的齿缝里染了一丝丝淡红。
她把舌头咬出血了。
“舌头伸出来。”他捏着她的下巴,头又低了一寸。
近在咫尺的距离,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湿热的气息轻抚她的脸,如羽毛般拂过她的心湖,勾起浅浅的涟漪。
她呼吸紊乱,颤巍巍地伸出舌尖,纤长浓密的睫毛抖啊抖。
红彤彤的舌尖被咬破了口,正往外冒着血珠。
男人皱了一度眉,吩咐佣人拿了块冰,捏在手指间,将冰块敷在她舌尖上。
冰凉的触感与火热的体温触碰到一起,她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抽回舌尖的同时,下颌蓦地被抬高了一寸。
“伸出来。”他再次命令道。
她乖乖伸出舌尖,不敢再乱动。
直到冰块渐融,她感觉下巴有凉凉的水珠滴落,舌尖下意识舔了舔下唇,半阖的视线刚好注意到,男人凸起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伤口已经不怎么疼了,血也被止住了。
终于,他放开她,将剩下的冰块丢进盘子里。
冰块触碰到盘子,发出轻微的响声。
她赶紧缩回下巴,将脸埋下去。
小巧的耳尖染了淡淡的粉色,她并没有注意到,他深邃瞳眸里划过的暗色。
那次过后,他同她吃饭的频率似乎越来越频繁,饭桌上也关心起她在平时的学习和生活。
她从看着他就磕巴到慢慢变得健谈,也时常主动分享身边的所见所闻。
只是,她同他分享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时常担心他会不会听得不耐烦,直到他开始主动接她的话,她才渐渐打消了疑虑。
他们的关系变得越来越亲近,但也仅限于长辈同晚辈的关系,却似乎总隔着些什么。
直到,发生了那件事以后......
那晚,她参加大学的同乡会,跟着同为南城老家的同学们去酒吧玩,结果没喝两杯就醉了。
等到他终于在酒吧门口找到她时,她已经醉得几乎快认不清他是谁了。
借着酒胆,她鬼使神差地搂了他,在车里就对他疯狂点火,哭着要他亲她,搂着他的脖子死也不撒手。
他以为她真的醉了,可他不知道的是,她有且还尚存了一起理智,只是借着酒精的麻痹,做了她从来都不敢做的事。
那个她在梦里肖想了无数遍的事......
自那次以后,他们的关系也开始慢慢地发生变化。
她变得越来越黏他,他也由着她,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