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聪明人,就不用绕弯子了吧?”
初月淡淡地看了一眼凌乱的茶几,脸上的神情不变,之后收回目光,落到了贺静的身上,淡淡地反问了一句,“不知道贺小姐此言何意?”
“唐萝!”贺静脸上的神情已然端不住了,有些恼怒地瞪着初月,“你不要给我装傻,不要以为你怀了纪存的孩子,你就可以进纪家的大门!纪存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你!”
呵——
初月心中冷笑,这就是那个渣男心中的白月光?
真该让他来好好的看一眼!
初月轻抬了一下眼皮,缓缓地吐出一句话,“贺小姐还是尽早去看一下医生为好。若是没有认识的,唐萝倒是可以介绍一两个给贺小姐。”
真的是,一个两个都来她这里找存在感,真当她好欺负!
贺静微愣了一下,随机反应过来,腾地站了起来,爆吼了一声,“唐萝你什么意思!”
初月还没有说话,作为最忠实的下人的琴姐便应道,“贺小姐,你脑子有问题就赶紧去看,不要来这里膈应我家小姐。”
“噗——”初月实在是觉得琴姐太可爱了。
被主仆两这般一奚落,贺静还来不及发怒,琴姐又给了一个暴击,“贺小姐,你还是注意一点好了,我家小姐现在是孕妇,肚子里怀的是纪家的骨肉,若是小姐出了什么事,你说纪老爷子会放过你吗?”
贺静怨恨地看了一眼初月鼓起来的肚子,双眼之中有一闪而过的嫉妒,随即又被浓浓的恨意给掩盖住了。
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本来这一切是属于她的!
都是唐萝这个贱人!
恨意翻涌而上,贺静像是失了理智一般,微微弯曲了身体,伸手便去抓住唐萝的双肩,用力的摇晃着,嘴里喃喃着,“都是你!都是你!原本这一切都是我的!”
琴姐吓了一大跳,连忙去抓贺静的手,企图将贺静桎梏着初月的双手拉开。可惜了琴姐哪里是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的贺静的对手。
可看见初月越发不好的脸色之后,琴姐的内心越发的焦急,眼角都有泪光闪烁,依旧去抓贺静的手。
初月微微皱了皱眉,捕捉到了贺静话中的怪异,还不急去细想,忽的身体里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痛感,痛的她脸色都苍白了,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尖叫声刺破了耳膜,贺静恍惚回过神来,松开了对初月的桎梏,收回了自己的手放在眼前,眼中满是错愕。
低下头来,想要去看一下初月的情况,入目的却是一片通红的血色。
贺静吓得瞬间往后退了好几步,膝盖后窝重重地撞在了矮茶几上,之后跌落在了地上,身子蜷缩着,失神地说着,“不……不是我……不是我……”
琴姐在贺静松开手的那一刹那去看初月的情况,瞧见初月身下一片的血色之后,眉心直跳,一时间也愣住了。
但到底是见过风雨的人,一下子反应过来初月这是要生了。半点迟疑也没有,先是小跑着去取了钥匙,直奔车库,开了一辆宽敞的车停在别墅的门口,并且打开了车门。
又立马折了回来,一只手架住初月的膝盖窝,一只手架住初月的脖颈,咬了咬牙,将人抱了起来,一步步缓慢地朝着别墅门口走去。
好不容易将初月安顿好了,琴姐绕到了驾驶座,刚要打开车门,就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压力给阻挡住了。
琴姐不悦地看向给予压力的那双手的主人,赫然是贺静。
这一刻,琴姐的双眸几乎要喷出火来,沉着声音道,“让开!”
贺静骄横地看着琴姐,更是将整个人贴到了车门上,透过黑漆漆的车窗瞥了车内的初月,又将视线落在琴姐的脸上,十分残忍地吐出一句话,“这个贱人肚中的孽种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
琴姐被气的浑身颤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有这般歹毒的女人!
这样子耽误下去,小姐与肚子里的宝宝绝对会是一尸两命!
琴姐瞪大了双眼,猝不及防地扬起右手,用力地在贺静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登时,贺静的脸上就清晰地浮现出五个手指印。
贺静被巴掌给甩的偏过头去,左手抚上自己的脸,眼神之中满是愤怒与不好置信,“你竟然敢打我!”
“呸!”琴姐吐了一口唾沫在贺静的身上,不客气地说道,“我打你怎么了?”
一直以来都是光鲜亮丽的贺静,怎么可能受得了琴姐这般的侮辱,赤红着双眼,扬起手来便想还给琴姐一巴掌。
可惜了琴姐早已有了防备,侧身躲过了贺静的手,顺便拉住了贺静的手,将她拉离车门口。
惯性使然,贺静的身子重重地跌在地上,膝盖都被磕出了血,贺静皱着眉轻呼了一声。
琴姐心中也划过一丝的愧疚,然而想想在车上已经昏厥过去的初月,而贺静只是轻微的擦伤,琴姐就果断地撇开贺静不去管,迅速地坐上了驾驶座,头也不回地驶离了别墅。
望着绝尘而去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