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我是写过几篇小说,那里敢称文学家?过奖了。”
“林县长,我不敢说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但也算是有些经历。我打算把我这些经历写出来,到时你能不能帮我润润色,再,再给推荐给哪个出版社?”
这个王清远,绕了一个大圈,终于转了回来,说了一大堆好话,原来真是有求于我啊!谁说王清远不会拍马屁,他的手腕高明得很呢。
我听王清涵说过,她哥哥自小就喜欢文学,做个作家是他一辈子的梦想。我现在明白过来,他之所这样大肆奉承我,巴结我,是想为他圆作家梦助一臂之力。
后来,我也通过王清涵,去过王清远家里,算是回访,一来二去,我和他真的就成了朋友级的了。
王清远还是有故事的人,关于他与伟人握手的事,我也多次听人说过,他在部队还有许多故事,也很富有传奇色彩。我和王清远商定,就他的故事,写一本书,署上我们两个人的名字。我对他解释说,署上我们两人的名字,我不是在乎那些稿费,而是这样比较容易出版。出版社就这样,新人出书往往比较难,像我这样的老作者的作品,他们是求之不得的。
我调到大王庄做县长,也把母亲接过来了,还有我的后爸林少康。县里在青年路景秀小区安排了一套住房,三室两厅,他们住一间,我住一间,还有一间辟为客房。
我答应合作出书,自然让王清远欢天喜地,后来更成了我谷子家里的常客。那一天,雨后的傍晚,我刚回到家,王清远就来了。我照例为他沏一壶铁观音,自己也来了一杯。
“林县长,你也是走南闯北的人,你出过国没有?”
王清远没头没脑问我一句。
“还没呢。”
“我是出过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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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远说,口气里不无得意。
“是吗?不错啊。”
我以为王清涵出国,无非是越南啊,老挝啊,这些近距离的东南亚小国。
“我去过苏联。”
“哦,去过苏联?”
“是啊,我去那里接受过特别训练。”
“哦?你是特种兵?”
“是的,我在部队就是特种兵。”
我们接下来的聊天我还知道,他竟然还认识袁长娟。说起来还是战友。
“你跟袁长娟后来还有联系吗?我是说你复员之后,还有联系吗?”
王清远摇摇头:“基本没有。”
“基本没有,什么意思?”
“我们复员后的第一年元旦,互相寄了明信片,第二年还寄了,第三年就没有了。”
我开玩笑的口吻问他:“你们处过朋友吗?我是说,你们谈过恋爱吗?”
“没有,我比袁长娟大那么多,她又长得那么漂亮,不可能的。”
王清远转为志愿兵,比袁长娟大近十岁。大十岁不是问题,问题是袁长娟不一定看得起有些木讷的王清远,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我跟袁长娟,还时不时有些联系。袁长娟结婚了,她的丈夫不是部队那个,那个已经吹了,她现在的丈夫是一个政府机关官员,官不大,估计也就是科长之类的吧。袁长娟不在体制里了,下了海,现在自己办了一个保安公司,听说还不错,听她自己说,一个月的纯收入远远超过他丈夫一年的工资。一个小小公务员,没多高职位,没掌握实权,一点点死工资,那是少得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