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知道是萧十一郎?”沈璧君惊讶,“还有一位是他的朋友风四娘。”
这名字虽不及萧十一郎那般如雷贯耳,但也是叶孤城听过的。
“原来是她。”他停顿了一下,见沈璧君还惊讶地望着自己,便解释了一句,“雷纯的事败露后,有提过她让狄飞惊来南海抓你的事。”
“败露?等等?!她究竟是想做什么啊?”南海到底偏僻,在中原武林已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沈璧君至今还不清楚哩。
“此事说来话长,还是等见过那两位恩人再说吧。”叶孤城说到这又觉得是自己害她受了委屈,低头吻了吻她鼻尖。
他想他再也不会让自己离开她这么久了。
之后两人便往萧十一郎和风四娘暂住的院子过去了,那两人也刚听闻白云城主回来的消息,正踌躇着要不要去拜访呢。
见到萧十一郎,叶孤城还是不免会想起他们当初在岭南那短暂的交锋,不得不说时隔这么久,萧十一郎看上去还是有些不一样了的。
但这些都可暂放,他来见萧十一郎,主要还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感谢。
“击退低首神龙一事,多谢阁下。”叶孤城真心道。
“叶城主无需谢我。”萧十一郎摇摇头,“若非你当年那一剑,我恐怕也不是狄飞惊的对手。”
所以这既是路见不平又是赔礼,更是道谢。
否则萧十一郎也没必要养完了伤还不走了。
叶孤城听完这其中原委,也是慨然。
其实要仔细算起来,能从他那一剑中悟到东西全是萧十一郎自己的本事,何须特地谢他呢。
但想到沈璧君也正是因为这份谢意才能安然无恙,他又倏地庆幸起了萧十一郎是这样想的。
当晚叶孤城就亲自设了宴招待他二人,席间他们也问起了六分半堂和狄飞惊何出此举,叶孤城便言简意赅地把这两个月内京城发生的事给讲了一遍。
听得他们俱是目瞪口呆。
沈璧君:“……什么?雷纯和太平王父子勾结在一起了?”
这个世界真是太玄幻了吧!
可怜的皇帝,平均一年就要经历一次造反,还都是来自皇亲国戚的造反,真的可以说是非常惨了!
“原来竟是如此。”萧十一郎也震惊,“倒是没想到那无垢山庄庄主竟也会行此不义之事。”
他的看法其实和叶孤城差不多,连.城璧的武功家世在整个武林中都属上上之乘,这样自寻死路实在是有点聪明反教聪明误了,仔细想想还颇觉可惜。
风四娘倒不这么认为,嗤笑了一声道:“像他们那样的世家公子,自然是容不得自己有一丝一毫的不如人之处的。”
越是如此,便越是不满足,越是容易钻牛角尖呗。
六分半堂那个雷堂主也是一样。
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两人倒还真挺相配。
但不管怎样,这两人现在都已无回头路可走了。
皇帝这回比南王父子那一回要生气得多,和太平王父子及六分半堂有所勾结的江湖门派怕是也要一道吃不了兜着走了。
沈璧君了解清楚原委后,便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因为她还有个更重要的事要同叶孤城讲,那就是在她孜孜不倦的三个多月教导之下,叶云间已经能很清楚地喊出爹娘和哥哥姐姐了!
“不过这会儿他怕是都睡熟了。”说完她又觉得可惜。
“明日再听也无妨。”叶孤城笑着揉她脑袋。
“明日……明日我还能起来吗?”她忽然扭过脸低声嘟囔了这么一句。
瞧这自觉的,真是叫他不做到那个程度都该羞愧了吧?
叶孤城既是无奈又是想笑,最后还是决定如她所愿。
反正不论如何,他总是起得来的。
至于沈璧君,虽然的确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在真的被折腾了一遍又一遍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向他求了饶,哭得那叫一个可怜,就差没把被子都哭湿了。
这模样叶孤城自然心疼,最终自然是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又抱着她去重新洗了个澡。
沈璧君睡着后还是和以前一样习惯性往他怀里钻,但他本来就没能尽兴,被这么一钻,自然更是毫无睡意了,只勉强在天快亮时眯了片刻。
常年早起练剑的习惯让他根本无法多睡,偏又不想松开她,只好环紧了手闭着眼继续假寐。
期间沈璧君大约也醒了一次,大约以为自己在做梦,还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凑上来咬了他一口,迷迷糊糊道:“诶……真的是你……”
说完便仿佛放了一百个心似的重新闭上了眼。
要不是看她着实累极,叶孤城甚至想立刻吻回去,好叫她知道不是做梦,就是真的。
最终还是因为听到叶昀在外面说有事禀告他才起的床。
“何事禀告?”他难得有些不耐。
“明公子说要见您。”叶昀其实一点都不想用这种事来打搅他,但架不住那边从大清早磨到现在,只能过来问一声。
他甚至都做好了叶孤城直接甩出一句不见的准备,却不想片刻之后竟听到叶孤城问他:“在哪?”
叶昀:“……城门外。”
他可不敢再让这家人中的任何一个进白云城了。
叶孤城很满意他的做法,也大概猜到了明家的人究竟是来干什么的,没如何犹豫就直接往城门口去了。
这叫叶昀十分费解:“城主……为何还要去见他啊?”
叶孤城眯了眯眼:“该算的账必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