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真正地吃惊了，退后一步，不敢相信地看着吴悠阴沉的面孔。

“她可是你婶婶啊！”

“婶婶怎么了？又没多出一个什么玩意！到了床上，叫得比杨小玲还凶！老子几夭不去理他，还主动来约老子，真是欠x!”

唐雨倒吸了一口凉气，半晌，说：“回去吧，不早了。”

回家之后，在后院冲了两捅冷水，稍减燥热。找出家里招待客人的香烟，点燃了慢慢抽着。

盛灵芝有点奇怪，也没说什么。

“必须和鱿鱼保持一定距离了，有些事情绝不能让他知道。他胡闹没底线的！”这是唐雨的第一个决定。为人做事没有底线的人，最终一定没有好结果。这是爸爸说过无数次的话。

“一定要把赵玫瑰搞到手！郑王庭，你占我娘的便宜，老子给你戴绿帽子！”这是唐雨的第二个决定。

看了一阵电视，招娣下班过来了，见三人都在门厅，羞涩地招呼：“奶奶，师傅，……唐雨，都还没休息啊。”

盛灵芝向她招手，招娣跟在后面，到了后院。

盛灵芝面无表情，道：“你和雨子是怎么回事？”

招娣心中慌乱，呐呐地不敢回答。

盛灵芝轻叹一声，说：“事情做了就做了，以后注意点。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

“嗯。”招娣心中大定，暗暗欢喜，微不可闻地答应了。

回到门厅，盛灵芝道：“雨子，送招娣姐回去。”

唐雨推出单车，“来吧！”

招娣单车中午摔坏了，出门后一直到了拐弯处，才肯上他的单车。

上了大街，唐雨故意是坏，左右拐了两下。招娣在后座差点掉下来，轻轻捶了他一拳，双手抱住了他的腰，再没放开。

明月在云层中穿行，因为下午刚下过暴雨，气温降低了不少，人们都已早早地睡下，后半夜的街上空荡荡的，难得看见一个行人。晚风吹来，凉悠悠的十分受用。两人心中也正如着夜晚，宁静、温馨、舌甘蜜。招娣闭上眼睛，好像回到了与贺奇谈恋爱的时光。

到了变电站处，唐雨停下单车。

“怎么了？”招娣跳下，仰起白王般的俏脸。

“让我再亲亲你。”

“讨厌啦！”招娣轻轻扭了一把，还是温顺地闭上双眼。

唐雨两臂从她腋下穿过去，环住了后背，然后稍用力，将她拥在怀中。她只是迟疑了一瞬，就很顺从地把脸埋在唐雨胸口。

唐雨的下巴在她头顶上摩挲着，半晌才放开她，凝神了一会，温柔地吻了吻她的檀口，然后把手挤到两人之间，一颗颗地解她衬衣上的纽扣。

招娣浑身绵软，根本不想拒绝。随著胸前的两个扣子被解开，已经胀得鼓鼓的乃子没了束缚，直楞楞地坦露在月光里，如精致的雕塑般美丽。她闭着眼睛，断断续续地喘着，任由唐雨的魔掌肆虐。

良久，唐雨的大手渐渐下移，伸进了松紧带。招娣按住了，说：“不行啊，有人来了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有人的”。

“我……我还疼着呢，你这个小蛮牛，中午那么猛。”

唐雨这才放手，有说：“那再让我吸两口。”

招娣掩住，“不要！孩子会没得吃了。”

唐雨失望地放开手，一颗颗替她扣好扣子。

招娣见他失望，跪起脚尖，蜻蜓点水地亲了一口，温柔地说：“明天我休息，后天，后天上白班，下了班……我来你家。”

“不许撒赖！”

“喂不饱的小蛮牛！”

睡得很踏实，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正吃着面，吴悠过来了。等奶奶到厨房去灌开水时，低声说：“昨晚的事，千万不能跟别人说！”

原来他也有怕的时候。唐雨逗他：“做了还怕别人说？”

“要是吴立强知道了，会一枪崩了我的！”

“好好，你的那些龌龊事，我跟谁讲过？”

吴悠丢过来一支“大前门”，笑道：“我就知道你知道轻重的。——以后有什么打算？”

唐雨放下筷子，懒洋洋地抽着烟，“过杨婷算一天。有书读就继续读书，没书读就去当工人。你呢？”

“你的成绩还有几分希望考得起学校，我就不指望了。当工人我也不愿意，管得紧，累死累活还赚不了几块钱。”

“那你准备干什么？”

“我准备去广州那边进点喇叭裤和邓丽君的磁带，到云山和乌石来摆摊子。”

“我懒得去跑，你摆摊子时我来帮你吐喝。”

“赚了钱我请你喝啤酒。”

“亏了本我陪你哭。”

“闭上你的乌鸦嘴！”

“说真的，杨小玲那里少去。我们以后要用自己的钱了，赚几个不容易。再说，也坏名声。”他婶婶那里，就不是唐雨应该置嚎的。

吴悠瞪大了鼠眼，不相信地看着唐雨。一夜之间，唐雨的变化太大了。沉吟半晌，说：“你是我铁哥们，为我好，我一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