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不瞒你说。我听到也高兴得很。可睡了一晚,仔细想想,还是打仗英勇,保卫主公的工作大哥不熟悉。”
兵士无法,只得跟萧何去说。萧何也觉得有些奇怪。这些兵士虽然打仗英勇,但多没有什么文化,大字不识一个。路珙出身不错,重要的是识文断字。黑夫因为经常要传递一些信息,所以对萧何说最好找一个认识字的人。所以才把路珙从百夫长里提□□。昨日路珙已经答应了,怎么忽然反悔了?
萧何把路珙叫来,又问了一遍,路珙还是原来的话。萧何想,难道对主公有意见?
萧何笑道:“我今早已对主公言明,提你为侍卫长。现在无故反悔,还请百夫长亲自到主公面前说明原因吧。”
路珙想,现在要是逃跑,回去的栈道都被烧毁了,难不成在这深山里转悠,做野人吗?还是小命要紧。在大家吃饭的时候,路珙在山上割了不少荆条,脱了上衣,把荆条缚到背上去见主公。
黑夫正在看手中的路线图,一边西西在用热水冲炒面。忽然看到一人赤着上身前来,西西不由惊讶,只知道廉颇向蔺相如缚荆请罪,这下真正见识到了,只是这人什么时候得罪黑夫了?
黑夫放下手中的地图,疑惑道:“百夫长,这是为何?”
路珙不敢抬头,只道:“请主公和夫人恕罪。”
“何罪之有?”
路珙想明白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了,自己现在不可能逃走去跟别人,还是主动把事情说明白吧。便对黑夫道:“路某有事向主公说。”
西西一看,便把活好的炒面放下,走到了远处。
略谲阳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当然,具体的没说,只说对夫人不敬。
黑夫把西西从魏子都的府里带走后,西西并没有跟黑夫说在府里的具体事情,只说受到了白芷欺负。
面对缚着荆条跪在地下的路珙,黑夫脑补了不敬的各种画面。其实黑夫是感谢路珙的,他当初能顺利找到魏府,找到西西,就是因为在荥阳街上无意中遇到了路珙。前几日,他看到路珙,才认了出来,所以才有萧何提路珙为侍卫长之说。
路珙应该忘了黑夫。不然,凭借路珙对黑夫的指路之恩,现在最少应该是千夫长了。
黑夫不说话,路珙在下面越来越害怕,冷汗都冒了出来。
“好,既然如此,那就不勉强百夫长了。”黑夫虽然恼怒面前这人对妻子的不敬,还是上前把路珙扶了起来,“过去的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百夫长不要放在心上。”
路珙松了一口气:“谢主公宽宏大亮。”
因为徒步行军,白日里大家都是就地吃饭,就地休息。所以,黑夫对西西不自觉的爱护被众人看在眼里。
路珙捡回了一条命,心情大为放松。可忽然觉得黑夫似曾相识。在哪儿见过呢?
晚上,躺在营帐里休息的时候,黑夫把西西抱在怀里,有意无意地问道:“今天那个百夫长,你见过没?”
西西点点头。不待黑夫询问,便把那日的事说了。
黑夫叹道:“看来还是个聪明人。虽然对你不敬,好在也没什么事,我能那么快找到你,也是无意中碰到他。不过他好像不记得为夫了。”
西西道:“夫君会治他的罪吗?”
黑夫一笑,摸着妻子散开的头发:“听到他对你不敬,我当时确实很生气。不过事出有因,他前面又有功劳,功过相抵吧。”
西西不知道路珙差点成为侍卫长的事。黑夫却想要是留路珙在身边,看到他西西难免不自在,便随了路珙的意,把一个副将提为侍卫长。
西西道:“夫君,以前我听说过一个故事,说是一位国君宴请众位将士时,一位将军在宴上调戏国君的宠姬,这位宠姬把那位将军帽子上的簪缨偷偷拽掉,向国君哭诉让治那人的罪。谁知国君却把宴席上的灯吹灭,让侍从把所有将士帽子上的簪缨都拿掉了。这样那位宠姬也不知是谁调戏了他,而饶了那位将军。那将军知道国君放了他,知恩图报,在一次战争中舍命救了国君。”
黑夫轻轻一笑,轻抚西西的脸颊:“我小时候也听说过这个故事。做人心胸应该宽广,但也不要太良善了。比如白芷,你原先好心想促成她与魏子都,可她因为你俩的身份,早对你有怨言,在咸阳宫里又差点害死了你。”
西西想起上学时,女生中有许多小事,比如宿舍里的卫生。大家六个人住一间房,刚开始没排值日表时,谁都不想打扫卫生。宿舍里整日乱糟糟的。西西看不过,便默默把值日做了。后来排了值日表,可总有一两个人不想打扫卫生。一般人遇到这种事也不管,只把自己那天的卫生做了。西西有时候看不过,觉得打扫卫生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把地扫了。可那些女生并不承情,有时反而对西西道:“你既然喜欢扫地,就帮我做了吧。”西西又不傻,当然不愿意继续作冤大头,可却因为这事,那些女生与西西生分,并且背地里说些西西的坏话。西西气恼自己为人失败,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后又遭遇了白芷。
黑夫看西西神色有些委顿,便道:“傻瓜,为夫不是指责你。是说有些人本来就不值得同情,不要对那些人太过良善。你对人没有提防,刚开始对他们太好,时间长了,他们会习以为常,一旦有一天你忽然像别人那样对他,他会对你产生怨气。比如你每天给一个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