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凌尘接下自己的围巾给卫小乐戴上，叹了口气道：“唐宋和他父母都先回去了，你不见他们也好，以后再找个机会上门拜访吧。”

“大爸没来么？”卫小乐问。

向凌尘摇了摇头：“他最近都在自己的基地待着，我也很少见到他的面，好像是有什么急事要处理吧。”

“大爸有说是什么事么？”

“没有，他一向很少提起工作上的事……小乐，你这么问是不是知道什么？”

“哪有。”卫小乐赶紧转移话题：“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大爸不在身边，我又不能经常回家……爸，要不然你住我那里去吧，好歹也有个照应。”

向凌尘抬手拢了拢卫小乐额前的发丝：“哪用得着这么麻烦，我又不是小孩子，能自己照顾自己，你就放心吧，别担心知道么？”

“恩”

“对了，殿下没跟你一起来？”

卫小乐看向不远处的车子。

顺着卫小乐的视线看去，向凌尘见到了车里坐着的西莱斯廷，低头示意行礼，西莱斯廷亦颔首回礼，向凌尘这阵子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回头朝儿子笑了笑：“我先回去了，你拜祭完也早点回去，别让殿下等久了。”

卫小乐点点头。

又嘱咐了几句，向凌尘才离开墓地，卫小乐在唐朝的墓碑前站了一会儿，等四下里无人之后才从大衣口袋里掏出装有唐朝心脏的玻璃罐子，在他墓碑边上刨了个坑埋了进去，等盖上土后卫小乐才察觉到站在自己身后的西莱斯廷，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走吧。”

“你先回去吧，我还想在这多呆一会儿。”

“愧疚？”

“没好话。”

西莱斯廷看着墓碑没说话。

没听见背后有动静，卫小乐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唐朝的墓碑一句话不说，心里稍稍一怔，继而又将目光转回到墓碑上，叹了口气道：“我确实心里有愧，要不是因为我，唐朝现在还能活得好好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躺在坟墓里。”

“你倒是挺多愁善感的。”西莱斯廷没什么语气道。

卫小乐瞥了他一眼：“你是皇太子，不理解我的心情也正常，就算有人真的因为你死了，你应该也不会感觉有什么。”

西莱斯廷将目光从墓碑上收回，转而看向望着他的卫小乐：“你的意思是说我冷血？”“我可没这么说。”卫小乐耸耸肩，小声嘀咕道：“不过你是蛮冷血的。”

“怎么不大声点说？”

“我刚才说什么了？”

“在死人面前你也好意思狡辩？”

卫小乐：“……”

西莱斯廷在墓碑前鞠了一躬，转身就走。

卫小乐愣了一下，随即对着墓碑鞠了一躬后赶紧跟上西莱斯廷：“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办，你能送我一程么？”

“没空。”西莱斯廷二话不说就拒绝。

“大不了我付钱啊？”

“我缺钱？”

“嗯？”

“还是说你比我有钱？”

“……外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打车不容易。”

“所以我就必须载你去？”

话是这么说，最后西莱斯廷还是对卫小乐挤上车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卫小乐也识趣，坐车的时候没找西莱斯廷麻烦也没跟他抬杠，态度好的就跟儿子一样，就差开口喊声爸了。

到了目的地，卫小乐下车对着西莱斯廷说谢谢，西莱斯廷坐在车窗边上看也没看他，直接吩咐司机把车开走了，扬了卫小乐一脸的灰。

卫小乐呸掉嘴里的灰，撇撇嘴朝餐厅走去。

“这里，小乐！”

刚一进门，坐在角落里跟头熊一样的皮耶罗立即兴奋地举手打招呼，卫小乐尴尬地笑笑，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