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泽接过药丸,这次他毫不犹豫地掰了一点点自己先吃了。过了一盏茶功夫,见自己没事,才给连翘吃。
连翘狐疑地看着许怀泽,问他:“师兄,你是怕南宫家的人毒死我?还是嫉妒赛姐姐跟阿不和好,怕她会毒死我?”
“又胡说!”许怀泽只是训斥了一句,将她们扔在屋子里,转身离开。
赛牡丹被连翘取笑,娇嗔说道:“小妹,在外面又受了气不成?一回来就打趣姐姐了。”
“受气倒没有,只是不太高兴。”连翘吞下药丸,坐在屋子里静待药效发作。
暖心丸初入喉头,薄荷清香如墨汁滴入水中,舒展弥漫,顿时觉得全身经脉通畅,浊气下沉,神清气爽。
但这种感觉只持续那么一小会,方才觉得清爽的地方变得炙热,整个人像放在火上烧烤的小羊羔,被烤得皮焦肉嫩。
连翘知道,要将深入骨髓里的尸毒悉数逼出,寻常药根本没用。暖心丸效力之大,也非常人能承受。她身体虽虚,但长年受尸毒侵蚀,反而变得与常人不同,也许是痛多了,神经也麻木许多,才能忍受暖心丸的痛楚。
连翘躺在床上,抱着枕头咬着牙不出声。
她在出汗,衣裳早就湿透,赛牡丹替她换衣裳时,看见上面隐隐渗着黑色,知道那是尸毒。
“姐姐快烧了吧,别让伤口碰着了。”连翘痛得几近昏迷,可她还是强撑着提醒赛牡丹,别让伤口碰到了尸毒。
赛牡丹用特制的袋子装好沾染尸毒的衣裳,坐在床边替她拭汗。“这帕子已经在草药里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