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们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连翘送回到这辆马车里,才能不露破绽。
赛牡丹哎哟叫了两声之后,撑着地慢慢地站起身。刚才刺杀她的马车并没有走远,就在斜对面停下,里面没有动静,车夫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在等赛牡丹过去。
赛牡丹取下斗篷,拿在手里,一拐一拐地走过去,假装要理论。
“你们是镇上哪户人家,竟然如此不懂事!官道又宽又大,你们如此横冲直撞,就怕撞到老人小孩吗?”赛牡丹耍着斗篷,招手把路过的行人都招揽过来,像泼妇似的喊叫:“我这斗篷可是花了一百两银子买来的!叫你家主子出来,赔我银子。”
不知前因后果的行人们见这里有热闹看,都围了过来,堵住了官道,路过的马车也不赶路,纷纷停下打听发生了什么事。赛牡丹见这里人越围越多,心暗暗地放了下来,开始装疯卖傻,要上他们的马车掀帘子找麻烦。
“这位姑娘,我家夫人泡温泉时受了风寒吹不得,正赶着回去请郎中,方才真是对不住了吓着姑娘了,这是一百两银子,还请姑娘收下,不要跟我家车夫一般见识。”里面传出一个男声,话音刚落,车帘未动,从下面推出一包银子,正好是一百两。
车夫见赛牡丹怔怔地看着那银子,扬起鞭子冷声说道:“拿了银子还不走?”
“天宁镇还没有我赛牡丹不认识的人家!你们到底是哪户人家,说来听听,下回我赛牡丹遇见了,也好躲着走!”
众人起哄,拦着马车不让他们走。
“姑娘,我们是外地人,听闻天宁镇的温泉有治病功效,这才特地赶来泡泡。方才唐突了姑娘,是我们不对,姑娘何必咄咄逼人,得理不饶人呢。”
赛牡丹偏不信,她非要掀起马车看看里面的人是谁。刚抬手,就被车夫摞倒,赛牡丹只觉得胳膊酥麻无力,整个人从马车摔下来,骨头几乎要散架。
这车夫竟然用了内功!赛牡丹咬着牙,拿了银子恨恨地回到自己马车里,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一哄而散。
赛牡丹刚回到自己马车边,回头再看,哪里还有那辆马车的身影,短短时间,它就凭空消失了。
莫名的,赛牡丹心酸,她望着低垂的车帘,眼眶泛红。“阿不。”
程夕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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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喊错名字,犯得着生气?
“赛姐姐,是我。”里面传出连翘的声音。
赛牡丹怔怔,赶紧抹了抹眼角,堆起笑容,进了马车。只见连翘穿着小花袄子乖乖地坐在里面,见她回来,高兴地扑了过来,搂着她连声说:“赛姐姐你没事就好”。
“妹妹别怕,大白天了,量他们也不敢太放肆。”赛牡丹回报了她一起,坐好,揉着手腕,若有所思。
她不敢暴露身份,隐藏武功,可对方根本不打算收敛,方才车夫摞她时借着马鞭施展内力,她整个血气倒行,翻江倒浪,虽不至于断筋裂骨,她也要花上至少三柱香时间调息才能恢复。
赛牡丹暗自担忧。对方肯定是对她还有所怀疑,这才敢青天白日的再三试她,这次逃过一劫,下次呢?
连翘见赛牡丹的脸上,先是阵阵潮红,转而泛青,知道她是受了内伤,便按住她的手,低声说道:“赛姐姐,不要强行运气,顺着气血慢慢运功,最后再沉入丹田,等气稳了之后,顺应其力通至百骸。”
赛牡丹点头,按着她的方法试了一下,果然舒服多了。
以前运气,总是利用自身内力形成一股力量,在身体里游走,遇到阻碍便要个个击破,这才能打通任督二脉,提高功力。而连翘所教她的方法正好相反,血气上涌便让它上涌,借着它的力量把上涌之道理顺,血气下沉时便借力下沉,归于丹田。血气紊乱时,以静制动,偶尔借力使力,四两拨千斤,自身的内力就像惊涛骇浪中的小舟,被甩来甩去,却不会淹没。
一盏茶功夫过去,赛牡丹舒服了许多。
“妹妹这内功心法从何而来,竟然有此神效。”
连翘笑道:“是我爹生前好友所传授,我内功底子太差,无法修练太过深厚的内力,他便教我这讨巧之法,内力可能不见长,但足以养身调息之用。”连翘说的是陈伯。
赛牡丹点头。“这正是养伤所用的最好的心法。”
“赛姐姐你记住了这诀窍,下回阿不师兄若是受伤了,赛姐姐就可以教教他。”连翘调皮地冲着她眨眼睛,方才她深情低唤阿不,那语调就像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妻子要回家跟丈夫倾诉一般。
连翘听得清清楚楚,直后悔自己抢了阿不的位置,影响了他们。
赛牡丹脸一红,笑骂道:“妹妹莫要胡说,以后都不许再打趣姐姐了。方才在外面已经丢了一回脸,妹妹再说,姐姐没脸回美若仙了。”
正说着,只觉得马车晃了一下。赛牡丹掀起帘子一看,是自己的手下假扮车夫,已经坐了下来。
“不良帅有令,速回美若仙,近期都不要再出门了。”
“知道了。”赛牡丹重新坐回到马车里,平心静气地开始调息。连翘也不吵她,懒懒地靠在旁边,瞅着赛牡丹,想着画尘离。
一路上,她在画尘离的大氅里都睡得香甜。马车不大,只能坐下两人,画尘离用大氅裹着她,抱在怀里,随着马车摇晃,像摇篮般舒服。如果不是赛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