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补充了一句:“除了秦岩。”
“说了多少次,耳朵都要起茧了。”她嫌弃他,“是不是年纪大的人都这么唠叨。”
“我并……”
“你并不老,知道了知道了,”尹蔓轰他出去,“别担心我,你安心陪家人吧。”
她“啪”地关上门,半晌后往猫眼一看,门外已经没人了。强装出的喜怒霎那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尹蔓盘腿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
姜鹤远发来两个字:“等我。”
她脸上略有松动:“嗯。”
周围变得特别安静,静得能听到他楼上挂钟的滴答声,静得人心浮气躁。她把各科书目翻了个遍,哪科都看不进去,姜鹤远才走,她就开始想他。
思念落不着实处,想得人难受。
书被扔到一边,尹蔓几步冲到他的卧室,门没锁,她把自己往他床上狠狠一摔。
刚搬来时姜鹤远说不喜欢有人进他卧室,因此她从来没来过,现下实在管不了那么多,她全身密不透风地裹在里面,空气进不来,被窝里全是他的草木香,太好闻了。气味有时比照片更能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