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心里木木的,空落落的提不起劲,就想坐在这里看着他,其它什么都不想干。
甘棠把那个装着自己骨灰的青瓷瓶搁到殷受手里,撑着膝盖缓缓站起来,朝武庚道,“你父王的后事你来料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书房案几下头放了个盒子,你拿出来与你父王葬在一起。”
殷受的离开似乎抽干了她的力气,五脏六腑里像是没东西一般,轻飘飘的,心里茫然,她必须要出去做点其它事,做点其它她很喜欢的事,倘若坐在这里看着他想着他,她大概会疯了。
殷受事先交代了要火葬,地点也选好了,就是这摘星台。
宫人们把一箱一箱的东西抬上来,都是甘棠熟悉的,十多岁的时候送给殷受的冶铁图册,农耕图册,画像,明川时她制造的小工具,甚至是她给他装药的瓶瓶罐罐,一样一样都被保存得很好,含玉是她给他送的一枚纽扣大小的玉玦。
甘棠在旁边看着武庚给殷受做这些,再受不住袭上心尖的锥心之痛,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