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也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男方退亲明明是莲花受了委屈,怎么在婶子嘴里,成了莲花不知好歹,心肠歹毒容不下人了?有朝一日,您闺女在成亲前被人退了,您是不是也觉得是您闺女的错?”邱艳红着脸,由不得人诋毁莲花。
沈聪拽着她,“和一群碎嘴的老婆子说什么,人家闺女哪儿就能被退亲了?说亲都难着呢。”见她气急攻心,脸色发白,换做私底下,沈聪少不得要逗弄一番,这会儿,却没了心情,目光冷冷的扫向几人,她们一脸讪讪,拔腿就跑,好似身后有人追赶似的,路上遇着人,不由分说的拽着往回走。
很快,小道上没了人影,沈聪替她擦干泪,揶揄道,“你也真出息,自己哭什么,听不惯上前同她们打一架,保管她们不敢再说,你倒好,自己占着理先哭了起来。”
邱艳气不过,听这话竟哇的声哭了出来,沈聪轻轻顺着她的背,动作轻柔,邱艳以为他会说几句好话,谁知,头顶传来他促狭的声音,“哭吧,哭吧,阿诺在边上瞧着呢,叫她知道你是个爱哭的,别动不动以为我欺负了你。”
邱艳的哭声便这么卡在了喉咙,抬起头,水汪汪的瞪着他,再看别过脸的沈芸诺,脸上挂不住,沈聪替她擦了擦泪,“走吧,咱回了,瞅着她们的方向该是从刘家出来,有求于人,自然说话做事儿都向着刘家,你与她们一般见识做什么?”
听了这话,邱艳心里才好受不少,想到沈聪说人家闺女嫁不出去的事儿,又好笑。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沈聪朝沈芸诺道,“瞅瞅你嫂子翻脸比翻书还快,你可别学这套。”邱艳气恼,在他手臂上掐了把,三人这才往回走。
之后,沈聪果然忙了起来,而且,邱艳发现,家里多了人,沈聪早出晚归,出门不一会儿,家里就来人了,有时候是韩城,有时候是李杉,两人话不多,帮忙劈柴,围鸡笼,编凉席,每日都能找着事情做,沈聪夜里不回来,他就睡在堂屋里。
连着三天沈聪都没回来,邱艳觉得不对劲,今日来的是韩城,前两日量了鸡笼的大小,这会儿正编凉席铺在地上,她走过去,问道,“韩城,聪子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场子出事了?”
沈聪刚出门几日,夜里都会回来,这会儿,不见人影,她心里不安。
韩城蹲着身,背朝着邱艳,手里动作一顿,很快又若无其事继续手里的活儿,“场子没啥大事,聪哥担心有人不长眼,冲撞了你和阿诺妹子,才让我守着,加之,院子里的事儿聪哥抽不开身,才让我过来瞅瞅。”把凉席拿木尖固在地上,隔一个手掌的距离安置个木尖,蹲着身,步子随着木尖位子慢慢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