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聪让他们不遗余力的想法子将门卖出去,还是韩城想的办法,出门要债,瞅准了机会就踢门,那些门有些年头了,一脚下去便坏了,他也不给对方机会,随口就让兄弟们把门装上,开口要钱,还不出债不要紧,门的钱得立马兑现,一来二去,有些人家的门都换了好几回了。
长此以往,卖门能挣不少钱,虽然,要债还抬着门,多少有些不合事宜,不过能达到目的就好,和沈聪说了,拍着胸脯道,“这法子好吧,那些人舍不得花钱换门,我就给他们这个机会,还能吓唬人。”
沈聪抬手在他头顶敲了下,刀疤以为沈聪不高兴,谁知,沈聪勾着唇,嘴角缓缓扬起笑来,“做得不错,明年的事儿明年再说,过年后和兄弟们来家里,大家团年,家里没有走动的亲戚,你嫂子也无聊,你们去了,给家里添添喜气。”
刀疤笑得合不拢嘴,“那好,阿诺妹子厨艺好,光是想着她做的饭菜我就流口水了。”
走的时候,许多人出来和沈聪道别,刀疤搂着沈聪肩头,一一将人拽开,“走远点,别想着过来攀交情啊,该干嘛干嘛去。”
沈聪想起邱老爹背篓里的肉被偷了,让刀疤得空把肉拿回来,刀疤气得握紧拳头,指节咯咯作响,“好小子,邱叔的主意他们都敢打,小五,小五出来,去镇上给我把刘二他们找出来,谁今天偷了块猪肉,给我拿回来,竟然把心思动到聪子头上,那帮人是不想活了。”
小五找着事儿做,开心不已,其他人也跟着小五出了门,沈聪许久没来赌场了,大家兴奋不已,留沈聪下来吃饭,刀疤也有这个心思,拽着沈聪往回走,“下午再回,等小五他们把肉拿回来,中午咱兄弟聚聚。”
小五回来得快,五六个人,人人手里提着肉,“聪哥,你瞧瞧哪块肉是你的,刘二他们收获颇丰,肉全在这里了,还有糖包,瓜子,你要啥,和我们说声,都给你拿回来。”
沈聪哪记得住是哪块,顿道,“给他们拎两块回去,让他们以后眼睛放尖点,别见人就往上凑,下回再被我瞧见,就不是这般简单了。”
小五点头,挑了两块小的给刘二他们还回去,剩下的装在旁边背篓里。
晌午,韩城才带着人回来,摊开手里的钱,吐出口浊气道,“聪哥的话管用,好几家掌柜的虽然犹豫,不过仍然给了银子。”说着,把钱递给沈聪,沈聪看都不曾看,径直让刀疤收着。
沈聪在,大家伙情绪高涨,不嫌冷,将桌子放到院子里,以茶代酒,吃得不亦说乎,吃到一半,看骆驼从外边回来,刀疤热络的招手,“赶紧过来,今天聪子来了,你小子真是整天不办正事儿是不是?”
骆驼来赌场是木老爷的意思,起初大家以为他是木老爷的亲戚,骆驼说他跟人打架快死了是木老爷救了他,救人一条命送佛送到西,木老爷便让骆驼来场子混口饭吃。
骆驼似是没料到这么多人,神色一怔,随即,脸上堆满了笑,“最近这些日子忙得不可开交,毫无进展,刀大哥就别再取笑我了。”站在沈聪身后,规矩的叫了声,“聪哥。”
沈聪表现得不冷不热,“坐下吃饭吧。”
刀疤踢他一脚,“还不赶紧抬凳子去。”
边上的韩城瞧着沈聪阴郁面色,再看回屋的骆驼,神色若有所思,那件事他怀疑是李杉做的,无奈一直抓不到把柄,而吃饭前,刀疤叮嘱他别怀疑多年相处的兄弟,还说这话是沈聪说的,赌场这两年没有来人,即使来了都是些半大的孩子,不成气候,他一直想不明白,看到骆驼了才好似有人醒悟,赌场里如果有新来的人,就是骆驼了,来赌场三年多了。
骆驼出来,韩城便收回了目光,瞅了眼边上低头默默吃饭的李杉,目光复杂。
这边吃得热闹,另一边,邱艳和沈芸诺刚收拾了碗筷,肖氏来了,下着雪,肖氏肩头飘了不少雪花,站在院门口,一脸是笑,“今天我也去镇上赶集,怎么没瞧见你们,早知道,和你们一块了。”
她和杨氏去镇上置办年货,出城门后听说邱老爹和邱艳坐着牛车回去了,还是沈聪给的钱,肖氏懊恼不已,如果她和杨氏手脚麻利些,和邱老爹一道,也能顺便搭个顺风车。
邱艳哪看不出肖氏心底的想法,从灶房探出半个身子,晃了晃湿哒哒的手,“什么事儿二伯母进屋再说,我和阿诺洗碗呢。”邱老爹买的肉被人拿了,只得去村头买了块大的,一半过年吃,一半等邱艳和沈聪初二回娘家吃。
肖氏眼神往屋子里瞧,听说邱老爹背上的背篓装满了东西,应有尽有,她想着那得花多少银子啊,想瞧瞧有没有可以立即拿出来吃的,尝尝味道也好,听了邱艳的话,她不情不愿往灶房走,向邱艳打听道,“听说四弟买了两背篓东西,怎么不挑个担子,背篓能装多少?”
邱艳回灶台边,试了试锅里的水温,提醒沈芸诺不用放柴了,正欲回肖氏的话便听她一惊一乍道,“怎么洗个碗还烧水,废柴,不是浪费吗?”
吓得邱艳手里的碗掉了下去,捡起来继续洗,道,“天冷,洗冷水怕长冻疮,我瞅着柴房堆得柴火多,够着呢。”邱艳说的实话,秋收前后,沈聪去山里砍了许多柴回来堆着,平日邱老爹一个人在家,用到明年夏天不成问题,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