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子,你说我爹若......”
“爹也不会死,你想什么呢,咱爹福气好得很,你就是在家待久了,整日闲得慌,咱明天就去青禾村,整天找点事情做,你保管没心思想其他的了。”沈聪声音低沉下来,明白邱艳想说什么,难怪她病情反反复复,怕就是吓着了。
沈聪叹口气道,“人老了,总要死的,咱以后老了不也得死,你想想,人人都不死,村里的地能养活多少人?年头久了,还不得一家人都饿死?平日看你脑子转得挺快,怎么这会悲春伤秋的,好好过眼下的日子,哪管明天日子会如何,今天过得开心,明天死了也没有遗憾,若你整天都悬着心向着自己快死了,那你活着也没用,还不如死了算了呢。”
邱艳扑哧声笑了出来,“你活着才没用呢。”邱艳主动挽着他手臂,靠着他,她心里就是害怕,怕有朝一日,眼前拥有的东西全部没了。
第二天,沈聪简单的给自己和邱艳收拾了两身衣衫,叮嘱沈芸诺道,“李大夫若是过来,你和他说我们去青禾村了,让他来青禾村找我们,我和你嫂子估计要待上十天半月,忙完就回来,你遇着事情,站在高处喊一声,有人过来帮忙。”
沈芸诺点头,担忧邱艳的身子,沈聪道,“你嫂子没事儿,过两天就该痊愈了,你别担心。”
邱艳也点头,她在邱月的事情上想不明白,好好的怎么,怎么就变坏了,为了自己的利益害人,还弄得自己死不瞑目,沈聪的话叫她明白了不少东西,心情好,病情也随之好了许多,“阿诺,你真的不和我们一块?”
沈芸诺摇头,过不久她就要成亲了,再去邱家不太好。
回到青禾村,村里并没多大的改变,倒是去大房的人又多了起来,邱月死了,在村里来说并没掀起多大的波澜,邱老爹见两人回来,抱怨道,“你身子没好,回来做什么,田地的活我慢慢做,别真以为你爹年纪大了。”
邱老爹觉得邱艳和沈聪成亲后,自己跟着娇气不少,春种秋收家里都有人帮忙,长此以往,他怕真的老了。
“田地的活等您忙完得什么时候?何况,我们在家又没什么事儿。”邱艳边说边往里边走。
邱老爹和沈聪比划了两下,小声道,“艳儿身子好了没?”
“好多了,否则我也不会带她过来。”邱艳心里装的什么,沈聪也不太明白,时而明朗时而阴沉,沈聪也不懂邱艳了。
沈聪年年都来帮邱老爹干活,村里的人已经习惯了,比起之前的闪躲,这会,田地里,大家的话多了起来,丝毫不忌讳沈聪在场。
而且,有意无意的想要巴结沈聪,沈聪态度不冷不热,旁人说十句,他可能只回答一句,邱老爹担心沈聪得罪人,尽量陪着笑脸,和沈聪道,“他们既然想讨好你,你何苦甩脸色?”
“对他们太好,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没有平白无故对你好的人,尤其是陌生人,爹也不用事事顺着他们。”沈聪说的实话,那些人巴结过来定然是有所求,他不是里正,什么芝麻大点的事儿都该他管,尤其,他对别人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
邱老爹好笑,“算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回邱家不到三天,邱艳的病就好了,遇着李大夫来,给邱艳仔细看了看,确认没问题后,沈聪脸上才算有了笑,沈聪送李大夫出门,听李大夫小声道,“刀疤让你过两日去赌场瞧瞧,这回,顺意和顺风赌场怕是只能留一个了。”李大夫凑到沈聪身边,小声说了情况,见沈聪面露了然,一点都不惊讶的模样,道,“你是不是早就吃猜到了?”
沈聪抿唇,点了点头,送李大夫上了牛车,骆驼靠着温老爷,温老爷和木老爷关系好,他混在两人中间如鱼得水,又有九姨娘帮衬,日子过得确实不错,可那是九姨娘听木夫人话的前提,木夫人是木老爷的糟糠之妻,素来有威信,木老爷再宠爱下边的姨娘都不会越过木夫人,九姨娘年轻,身段好,以为笼络住了木老爷就能在木府为所欲为,想偷偷生下一子半女,可惜,打错了算盘。
木夫人不会允许有人出来和她儿子争夺家产,木老爷年轻时就应承过木夫人,九姨娘太过得意忘形了。
麦子晒干,沈聪让邱老爹在家,他挑着去镇上缴税就成,有邱艳生病的事情在前,沈聪担心别人在她耳朵边说几句话,又说出她一生病来,叮嘱邱老爹,“艳儿身体刚好,二伯母那人管不住自己的嘴,好的坏的都往外边说,您盯着些,别让艳儿和二伯母单独说话。”
邱老爹没听明白沈聪的用意,点头道,“成,我记着了,你路上小心些。”
正是农忙的时候,肖氏没有空闲,沈聪去衙门没有排队,外人见他长得高大,对他插队也不敢多说什么,沈聪缴了税,大摇大摆去了顺意赌场,往回他陪着邱老爹不插队是不想别人攻击邱老爹,这次不让邱老爹跟着,倒是方便他插队了。
刀疤不在,李杉将这几日赌场的事儿和沈聪说了,“木老爷身边的小厮传话,说招你回来商量事情,听韩城说,木老爷和温老爷,关系不太好了。”
李杉他们在下边办事,对木老爷和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