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发白,就连还放在自己胸口的手都忘了。
整个人僵立原地,成了一尊化石。
范丘宏又是一声嗤笑,唤醒了时文君。
时文君打落范丘宏的手,走到门口,勉强扯出一个笑给盛海泉:“海泉,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啊。”
盛海泉松了松领带,抬脚往里走:“我遇到点事,耽搁了几分钟。”
走到客厅的时候,发现这里坐着一个黑衣男子,一个有些眼熟,却记不起的人。
他朝那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范丘宏站起身,握了握盛海泉的手:“我是你......老婆的熟人,”这个停顿很微妙,他甚至又看了一眼时文君,才接着道:“很熟的那种。”熟到坦诚相见。
时文君心里一咯噔,她总有种要暴露的感觉,范丘宏恨不得杀了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她忙去挽盛海泉的手,撒娇道:“海泉,我有些饿了呢。”
但盛海泉却以为这男的和时文君交情很好,便吩咐保姆做了菜,对时文君笑笑,才坐下和范丘宏谈了几句,无非就是日常的寒暄。
内容千篇一律,虚伪至极。
而范丘宏说的话,却每每让时文君刚松懈下去的神经又提了起来。
只不过说了一会,范丘宏就起身告辞。
时文君如蒙大赦,整个人的力气瞬间被抽空。
盛海泉却对着时文君道:“穿件衣服,送送你朋友。”
于是时文君又不得不面对这个人,她一路走得极慢,尽量不和范丘宏并行。
直到门口,时文君压低声音:“你到底要得到什么?”
范丘宏道:“我有样东西在你这。”
而后范丘宏便捏紧时文君的下巴,力道很大,像是要将时文君的下巴卸下来一样:“是时候取回来了。”
时文君艰难地开口:“什么东西。”
范丘宏没有说话,留给时文君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便坐上了自己的车转身离开了盛家。
时文君又在门口站了一会,直到凉意将她吹醒,才转身进了家门。
而这一切都落在了一个人的眼里。
坐在驾驶座上的盛安嘴角缓缓勾起,时文君和那个男人?
有趣。
☆、216
盛安让人查了时文君和那个男人的信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那个男人有海外背景,外面的生意铺得很大,活动的时间大多在海外,那资料盛安暂时弄不到,但是他在国内的活动,盛安却掌握得清清楚楚。
他见了什么人,和谁生活过一段时间。
她嘴角缓缓地勾起,想不到,时文君也不是个烈女子嘛。
那看似深情的面具下,藏着的是颗不安寂寞的心,居然还玩起了脚踏两只船这一招。
真是让她深情的形象大打折扣呢。
不过钱倒是没少得,至少让她过了一段快活的日子。
再看到时文君被囚禁折磨时,盛安心里五味陈杂,更多的却是快意。
原来这个耀武扬威张牙舞爪的女子背后,也有着这样不为人知的......经历,作为仇家的盛安表示很欣慰。
另一方面,盛安又不禁有些懊恼,自己上一世怎么没有发现呢,若是发现了,光是这一点,就足够弄垮时文君。
不过现在也不晚,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的妈妈还在身边,她自己还活着,盛战也还没有受够伤痛。
她的眼睛继续向下,只是越往下看资料,盛安的眉头皱得越紧,直到盛颜和盛海泉的血液检查出来,盛安才不由得一惊。
时文君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将和盛海泉没有一丝血缘的盛颜养在身边。
盛海泉是眼里能揉沙子的人吗,这要是盛海泉发现了,他们两人都落不了好。
到时候她自己遭殃不算,盛颜都不知道会被弄成怎样。
爹不疼,娘不爱。
伤害来临的时候没人会护着他,不被人落井下石就该千恩万谢了。
正在这时,时文君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范丘宏打来的,语气仍然是不屑地:“时文君啊,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有没有兴趣听。”
还没等时文君回答,范丘宏就自顾自的说道:“坏消息是盛安,也就是你的情敌的女儿,盛海泉的亲生女儿。”
后面的这句话就是在讽刺盛颜的血脉了。
“盛海泉的亲生女儿,已经知道我和你的那段交易了。”那段时间根本不算恋爱,只是交易,钱货两讫。
“也知道了盛颜不是盛海泉的亲生孩子了。”
他的语气不急不缓,带着与己无关的轻松调笑:“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早在盛安开始调查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察觉。盛安找的人确实是h市首屈一指的,只是放在国内,以及国际上却算不了什么了。
可是他还是笑着放出了更多的资料,他不怕被查,因为他知道,这些资料没有流出去的机会,更何况,流出去又如何,他没有任何伤害。
时文君脸色苍白的听着他说完这些话,在说完的时候,手几乎拿不紧手机。
盛安已经知道了。
她怎么可能放过自己,肯定利用这点极力的整垮自己,然后让何敏和盛海泉复婚,自己辛苦这么久能捞到什么好。
盛海泉肯定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到时候打残打伤都算是轻的,最怕的是将她活埋在某个不知名的山上,等待着被人发现。
她怎么能允许发生这样的事。
“那么好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