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光着腿,还是光着脚,不管不顾的,一点都不在乎。
眼下身上这副皮囊长大了,锦心的心也跟着害臊起来,被薛陌摸了三四下后,说什么也不肯了,一把缩回脚丫子就钻进了被窝里。
薛陌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今日行为有些不知臊,红了红脸,没再进被窝去捉住锦心的脚。一把坐在锦心身边,想再跟锦心说会儿话。
眼神看向锦心时,不经意间扫了一眼锦心的胸前,本不想那般唐突地去看的,可那儿撑得衣襟有些儿鼓,薛陌陡地想起一开始双手都干了些什么,摸上去似乎软绵绵的……一时耳根子蹿红,不敢再看向锦心了。
拽着被子老老实实与锦心靠坐在床头。
与薛陌的害臊比,锦心心里还多了层被薛陌偷听到她不会绣红嫁衣的窘迫,一时抱着被子的手都快遮挡住脸蛋了,只有一双大眼睛还露在外头。
“锦心,你娘亲好像有喜了,”等脸上的灼热降了几分后,薛陌想起锦心的红嫁衣来,看了看锦心垂落在肩头的如瀑布般的黑发丝,轻轻道了句,“有喜了,身体不宜劳累,要不我去给你弄一套美美的红嫁衣来?”
虽然薛陌的话里,没有提到一句锦心绣工不好的话,可心虚的锦心还是羞死了,内心里莫名尴尬极了。咬着内唇趴在双臂上,一动不动,也不搭话。
薛陌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心里有话就说。关键是,他对锦心绣工是没有要求的,婚后也没想过要娇养的锦心给他缝制衣袍,是以,他一点也没觉得锦心绣活不好有什么问题。
见锦心垂着长发不说话,薛陌觉得奇怪极了,静静瞅了会后,伸出大手拨开锦心的秀发,摸了摸她的小脸:“你怎么不说话,是怕我给你弄来的红嫁衣不好看么?”
用手推了推锦心木木的小身子。
“不是。”锦心伏在膝盖上闷闷道。
见锦心不理自己,受冷落的薛陌不习惯,他喜欢锦心像以前那样围绕他转,当下一把搂住锦心的腰身就往自己怀里靠:“不是不喜欢,那你怎么不跟我说话,不跟我说你想要什么花样的红嫁衣?”
锦心的下巴被薛陌抬起,逼着她看向他。
避无可避。
“薛哥哥……我连出嫁的红嫁衣都绣不好,你不嫌弃我笨么……”锦心小小的声音,很不好意思地开了口。
“啊?”薛陌被她的问题问懵了,“我怎么会嫌弃你?你衣裳绣得好看,就自己美美地穿着,绣得不好看,我就给你找一套来给你美美地穿着。嫌弃你笨做什么?”
锦心耳朵动了动,这话听得有些舒服。
“不许胡思乱想。”薛陌刮了下锦心的小鼻尖,“我的女人又不是绣工,要那么会做衣裳做什么,又不靠你卖衣裳养家。养家有我呢。”
“噗嗤”,听到薛陌这句话,锦心突然舒心了,脸上顿时泛起满足感,她挑的男人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薛哥哥。”
娇娇囔着,凑过小嘴就在薛陌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才乖嘛。”这才像那个他从小抱到大的小锦心。
薛陌就喜欢对他亲昵的小锦心。
搂着她,怜爱地蹭蹭她脑顶:“红嫁衣的事就交给我啦,你喜欢什么样式的?”
“是你送的,我都喜欢。”锦心开心地仰着小脸,小手攀着薛陌肩膀,悄声道,“就同那脂粉一样,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说罢,扬了扬脸,今儿她脸蛋上涂抹的便是薛陌春猎那会给她挑的呢。
雪山之巅的白莲花。
清新淡雅,闻之神清气爽。
“你上回不是说,你都不喜欢吗?”薛陌木木的,感情方面开了一些窍,却是十窍通了俩窍,光会搂和亲了,别的情商方面还跟不上。
上回,锦心不搭理他,故意对他说“你挑的我一个都不喜欢”,薛陌就当了真了。眼下很是人真地向锦心求证。
“你真笨,那时人家在生气嘛,说的,当然都是气话了。”锦心嘟着小嘴,小手握成小粉拳,锤了捶感情方面木纳的薛陌,“谁叫你之前那般对我,我生气。”
“你生气,就对我说谎啊?”薛陌理解不了姑娘的思维。
生气就白的说成黑的,是个什么道理。
锦心极了,娇嗔道:“你不懂,那不是说谎,那只是气话嘛。”锦心真想咬薛陌一口,笨笨的男人,连姑娘家喜欢口是心非都不懂。
看来婚后得慢慢□□了。
笨死了。
薛陌一把抓住锦心胡乱打着的小粉拳,捂在心口道:“好了,好了,我记住了。”仿佛将锦心的手放在胸口处,就能牢牢记住一辈子似的。
“记住什么了?”锦心仰着小脖子道。
“记住你生气时,话都是反着说的,就对了。”薛陌一本正经道,大手捏了捏锦心的小手。
锦心害臊似的一把抽出被他握住的小手,扭过身子与薛陌拉开了点距离:“也不是全都反着的,也有一些是真话。”
呃,薛陌这回彻底晕了。
余下的一点点时光,两人就在难得的俏皮话中悄然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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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甄氏呕吐得很厉害,郎中瞧过后,虽没说一定是怀孕了,却也说是**不离十。
第二日,世子妃有孕的消息就传遍了整座王府。
一时,从王妃至妯娌全都过来探望甄氏,大房热闹极了。
“今年真是瑞雪兆丰年,外头下着层层厚雪,咱们府上明年可是三喜临门啊。”锦心的三婶,一把喜庆的嗓子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