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你这位姑娘说的话太过玄妙,让本王不得不多疑。”平南王摇头说道。
“不玄妙,你平南王是何许人等,能找上我们吗?”容昭冷笑道。
“说的也是。”赵烈点了点头,又问:“如何取血?”
“用刀子划破手腕自然可取血,只是你这样的事情我可不敢动手,万一赵世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王爷又该说我有心谋杀了。所以还是王爷自己找人动手吧。”紫姬淡淡的说道。
赵烈瞥了瞥嘴角,转身吩咐管家:“拿匕首和碗来。”
管家忙送上一柄短匕,赵烈接过匕首,又命管家拿着碗,自己走到床前抓起赵海的手腕,用匕首轻轻地划了一下,眼看着黑红色的血顺着伤口一滴一滴落到碗里。
紫姬看着已经结了大半碗方叫停,赵烈丢了匕首,又从旁边一个丫鬟手里拿过金疮药洒在赵海的伤口上,用白布缠了起来。
容昭环顾左右,去博古架上拿了一只青瓷花瓶来把那大半碗血倒进去交给紫姬,转身对赵烈说道:“好了,我们先告辞了。三日后有结果,王爷可派人来睿王府询问。”
赵沐也朝着赵烈拱了拱手,说道:“三日后,本王在府中扫榻烹茗,恭候叔王。”
“那,你们这就走了?”赵烈心想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人弄来府中,原本是想着把人扣住的呀!
容昭轻笑反问:“怎么,王爷是想留我们用饭?难道你这会儿不担心令郎的性命安危了?晚一刻回去,便晚一刻知道结果啊!”
一切事情在儿子的性命面前都不值一提,赵烈心里恨极了赵沐和容昭这两个人,他甚至可以断定儿子身体里的毒就是这个一身紫衣一脸妖媚的女子所为,然而他没有证据,却不敢轻易开口留人。这妖女身边是容昭,而容昭身边是睿王,以及张万寿。
此事万万不能轻举妄动。赵烈暗暗地劝自己。
从平南王府出来,张万寿便向赵沐和容昭告辞,说要赶紧回宫去跟陛下禀告此事。赵沐自然以礼相待,还破天荒的跟张万寿道了辛苦。
上车后,容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缓缓地靠在车壁上。
赵沐摇头叹道:“今日本王若是不来,你们两个人就得在平南王府住下了。”
紫姬也是心有余悸,拍拍胸口叹道:“出门的时候我看见门外的那些护卫了,一个个剑拔弩张,只等一声令下就动手呢!真真是多亏了王爷随行。不然这一趟龙潭虎穴奴家跟公子二人可闯不过去。”
“赵烈花这么大的力气跑去皇宫里哭一场,自然是有所打算的。”容昭闭着眼睛冷声哼道。
赵沐轻笑道:“只是他没想到紫姬姑娘一句带血回去分解查验,就把他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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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讨价还价
回到睿王府,紫姬便抱着那只青瓷花瓶回自己屋里去把那里面的血浇灌在一只粗瓷花盆里,看着那只巴掌大的圆叶植物,轻笑道:“乖,一次给你这么多好东西,一定要快快长大哦!”
容昭看着绿植肥厚的叶子上血色的叶脉,轻笑道:“这棵血菩提长势不错。只是不知道平南王知道他儿子的一碗血做了容昭的花肥,会心疼成什么样子?”
“他肯定会想杀人。”赵沐端着梅若送上来的茶走到近前,好奇的问:“这个名叫血菩提?”
“这是我培育出来的新品种,用天山雪莲的花芽嫁接到东洋黑皇后的枝干上,开花之后再授郁槿的花粉,结子后再发芽就是它了,血菩提是我们公子给它取的名字。”紫姬得意的笑道。
“你这一株花草竟然结合了三种来自东,北,西的珍稀花草,而且培育出跟之前完全不同的物种来,真是闻所未闻。”赵沐叹道。
“想要奇毒,就得从物种开始。”容昭轻笑道,“这种经过几代培育的物种一出生就带着毒性,而且是变异的毒,想要解药简直比登天还难。”
“你们可真是敢想敢做。”赵沐轻声叹道。
“闲着也是闲着嘛,我们不爱读书,不能习武,不折腾点有意思的事情怎么打发这无聊的人生呢。”容昭轻笑道。
“对了,用这种中毒人的血浇灌,这棵花草的毒性又增加一层?”赵沐又问。
“不一定,植物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给它们浇灌的是屎尿,开花结果却又香又甜。”容昭笑道。
“……”赵沐只觉得一阵恶心,遂再也不多问。
梅若带着兰蕴等人端着几色干果进来摆在东窗下的榻上,又转身笑道:“王爷别站着说话呀,请坐下用茶点。”
赵沐满意的微笑道:“好。”
容昭则不满的瞪了梅若一眼,嫌她多事——这都什么时辰了?他跟着跑出去一趟还嫌不够,还坐在这里喝茶?
“王爷你慢慢用茶,我得去国子监了。这大半天没去,耽误了好些课。”容昭说着,又吩咐梅若:“进来替我换衣裳。”
“你也不必忙了,今日国子监一天都没课。”赵沐轻笑道。
“为什么?”容昭纳闷的问,“今儿一天没课我怎么不知道?”
“本王刚叫人去说的,昨天一天学子们和太傅们都辛苦的很,也该沐休一天松散松散才是。”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依我看,这国子监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容昭说着,便去赵沐对面坐下来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