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坚失笑道:“骂得好,是我太迂腐了。这里交给我了,你们先回去收拾一下吧,看这一身的血……”说着,徐坚转头看见紫姬被划破的衣袖以及染透了半个袖子的血渍,皱眉道:“紫姬姑娘受伤了?没事吧?”
“多谢徐公子关心,奴婢没事。”紫姬惨淡的笑了笑。
“好了好了!都别在这里站着了。回吧。”徐坚大手一挥,接管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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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容宅,紫姬自去处理伤口,容昭进后面各自洗漱更衣出来的时候卫承已经喝了一盏热茶正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等。
“卫小侯爷。”容昭朝着卫承拱了拱手。
卫承起身,别别扭扭的叫了一声:“惜之。”
“请坐。”容昭抬了抬手,然后自己在主位上落座。
“公子,喝点枣茶吧。”梅若端了一碗红枣煮的茶汤送到容昭面前。
容昭吩咐道:“我跟卫小侯爷有要紧的话说,乱七八糟的人不许进来。”
“是。”梅若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把外面的小丫头们都打发出去,自己则坐门口台阶上守着。
屋里,卫承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着。容昭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遂也沉默着。半晌,卫承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问道:“你不是说有重要的话要跟我说吗?”
容昭点了点头,问道:“其实也不用多说什么,想必你已经知道真相了吧?”
卫承只是不喜欢说话,但他并不是傻子。当时卢氏说的那些话他听得一清二楚,早就明白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其实是个女子,是当初靖西候和夫人的那对龙凤胎中的妹妹。而真正的容昭已经被养成药尸人,现在被自己的下属藏了起来,是生是死都难说。
“第一,我并非有意瞒着你们。因为这样的事情一开始并不是我决定的,至后来,就算是告诉你们也没什么用。你们不知道的话,将来事发,还可以一句‘不知情’而免罪。第二,如果你因为我是个女的觉得别扭不愿再跟我做朋友的话,我亦无话可说……”
“不必说了。”卫承开口打断了容昭的话,“我说过,以后我只听你的。跟你是男是女是谁都没关系。你这个朋友我卫承早就认了,在没有因为这些不重要的事情而背信弃义的道理。”
虽然卫承的态度差不多已经在容昭的意料之中,但听了这些话他还是很激动,忍不住问了一句:“真的?”
卫承看着容昭,缓缓起身并举起手说道:“我卫承今天在此起誓:这一生绝不对容昭……啊,不,绝不对容惜……算了,不管是容昭还是容惜,我卫承这一生绝不北新一期,绝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若有违此誓,天打雷劈……”
“嗳!好了好了!”容昭忙伸手把卫承举过头顶的手拉下来,“我相信你就是了,何必起这样的毒誓。”
“……”当自己的手腕被一只柔软无骨的手抓住,有一股从未感受过的温度自手腕遍及全身,一时间卫承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容昭,竟不知身在何处。
对于卫承的失神,容昭却浑然不觉——毕竟他做男人做得太久了,早就浑然忘记自己此事在卫承的眼里是个姑娘家,还跟以前一样觉得两人是好朋友,好兄弟一样,放开人家的手腕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道:“好兄弟。”
卫承猛然回神,也只是喃喃的回应了一句:“呃,是,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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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坚等容昭和卫承一走,便立刻派人去通知各方。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徐攻先到了,随后睿王也带着霍云赶到,最后到的是兵部尚书唐骊以及京兆府尹和大理寺卿。
一群人站在破旧的院子里,那一地的尸首都没有人在意,所有人都盯着那个酷似容昭的尸体。
“这究竟是什么人?”唐骊皱眉问。
“这就是把上京城搅和的天翻地覆的人。”徐坚说道。
“怎么连个活口都不留?”大理寺卿问徐坚。
“大人说得轻巧。卫小侯爷带着自己的四个护卫加上容世子身边的紫姬姑娘对付这些人尚且都受了伤,若是留了活口,他们怕就难活了。”
唐骊眉头一跳,惊讶的问:“卫小侯爷?卫承吗?他不是回粤洲守孝去了吗?”
“是本王奉父皇密旨调他进京暗中协助徐将军清查刺客的。”赵沐淡淡的说道。
“哦!原来是皇上下了夺情的密旨。”唐骊说着,朝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陛下圣明。”
唐骊这么一说,徐攻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这话分明是在暗指徐家父子无能呢。
“你们确定要在这里聊天吗?本王可不喜欢在这样的地方说闲话。”赵沐轻飘飘的瞥了徐攻一眼。
“王爷说的是,我们还是赶紧的料理一下这里的,进宫给皇上回话要紧。”徐攻说道。
“这个刺客跟靖西候世子长得如此相似,是不是跟他有什么渊源呢?”大理寺卿捋着胡子说道。
“长得相似就是有渊源么?张大人这是什么道理?”赵沐冷笑道。
“呃,我只是猜测一下而已,王爷不要多想。”大理寺卿张少寅忙赔笑道。
“本王没多心,只要张大人你把心方端正了就好。”赵沐懒得跟这个只知道咬文嚼字钻牛角尖的大理寺卿多说什么废话,只转头对徐坚说道:“你过去检查一下那个刺客。”
“是。”徐坚答应着上前去,捏着那具尸体的脸仔细的检查一番,然后把手指伸到那人的耳后,轻轻地揉搓了一阵,缓缓地揭下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