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叫什么话!”赵淳一把甩开了简王妃的手。
然而简王妃才不怕他呢,只冷笑着反问道:“王爷您做都做了,害怕臣妾说吗?”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赵淳在周皇后那里受的气一下子顶上了胸口,伸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起身离去。
简王妃看着丈夫愤愤离去的背影,又羞又恼,哭道:“自己无能,还怨别人!算我瞎了眼!怎么会嫁给你这样一个窝囊废!”
简王妃身边的嬷嬷忙上前来劝道:“王妃莫要这样,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嫁个男人都这样子,我还哪里顾得上肚子里的孩子!简直不能活了!”简王妃转身去榻上坐着哭。
这位嬷嬷是简王妃小时候的奶娘,从小到大跟在身边服侍的,甚是贴心,因上前劝道:“但是这个时候王妃可不能泄气啊!咱们还是回家去跟老大人商量一下该怎么办吧。这次王爷闯的祸可不小呢。若是王爷活罪,王妃和您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呢?”
简王妃拿了帕子擦了擦眼泪,叹道:“现如今也唯有依靠娘家了。早知道他是个这样的人,我就不进来趟这浑水了!亏了当初姑母把他说的跟朵儿花似的,可真真是坑死我了!”
那嬷嬷又叹道:“唉!王妃没药这么说,姑太太当时也是好心呢。您也知道云欣姑娘现如今是多么尴尬?这眼看着都要十八岁了,还没有人上门提亲。听说姑太太为了这事儿愁的都吃不下饭去了。”
简王妃听了这话心里方才平衡了些,自嘲道:“这可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哪!罢了,我去换衣裳,你叫人准备马车,我们还是赶紧的回去找父亲和伯父一起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吧。他在外面吃喝玩乐胡作非为,让我一个妇道人家出头露面给他擦屁股,你说我这是什么命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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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些可怜又可恨的家伙们,是时候处理一下啦!
☆、第十七回,决然
家族之间互相联姻就是有这么个好处,不管哪家有事儿,就算是夫妻二人吵个架也能飞速传遍各家。
简王回京这么大的事情自然各处的目光都盯着,而简王妃在简王回家的第一天就坐车回娘家,其中的内情可想而知。
礼部尚书萧大人府上一如既往,内宅里婆子丫鬟们也是各司其职。唯有夫人王氏没有像往日一样在议事厅听家里管事媳妇们回话,而是一个人皱着眉头坐在小偏厅里默默地沉思。
萧珩的媳妇取的是谢家的姑娘,算辈分应该是谢宜的堂妹,这谢氏跟萧珩新婚不过两三个月,处处还都守着规矩,因见婆婆一脸愁容也不敢多问,只奉上香茶,柔声说道:“太太喝口茶吧。”
“嗯。”萧夫人看了谢氏一眼,伸手接过茶盏来吹了吹茶末,又烦躁的放在了桌上。
“太太,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跟媳妇说一说,或许媳妇能替您排解排解。”谢氏又说道。
“唉!”萧夫人王氏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说道,“还不是简王府那边的事情!昨儿简王回来了,陛下不见他,他去觐见皇后的时候遇到了肃王,两个人凑到一起定然是闹了不痛快,回来便朝着王妃使性子。王妃怀着四个月的身孕回娘家去哭了一场,弄得那边府里上上下下的不痛快。”
谢氏疑惑的问:“外面的事情儿媳不怎么了解,难道简王的事情很麻烦吗?可他毕竟是皇上的亲骨肉,即便皇上生气,也不过骂几句,冷落几天罢了。您看肃王如今不也已经回来了吗?”
“你年轻,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也情有可原。那肃王本就是皇后娘娘想办法弄回京城来的,究其原因么,还不就是对简王不满意么。”萧夫人说了这么两句之后忽然觉得自己说得多了,便转了话题,吩咐道:“这几天就该放月钱了,你问问他们把帐弄清楚了没有。”
谢氏忙回道:“媳妇早起问过林嫂子了,账目和钱都准备好了,明儿吃过午饭后便一起放下去。”
“云欣这几天总是说不舒服,连屋门都不肯出,你叫小厨房。”萧夫人又道。
谢氏自然明白萧夫人是不想跟她多说,随口找个理由指使她下去的意思,便褔身答应着:“妹妹怕是中了暑气,媳妇这就去叫人煮点解暑汤给她送过去。”
萧云欣这几天所谓的不舒服大多是心里不舒服,前天家宴,她的父亲萧正时又收了一个学生,这个学生乃是今年的一个贡生,名叫王清源,说什么是外祖父家的旁支,可怎么看都是一身的穷酸相,还口口声声都是什么远大理想宏伟抱负,说什么治国平天下的策论,恐怕晚上回去连顿饱饭都吃不上,还在这里跟父亲高谈阔论!最可气的是父亲竟然对他待若上宾,一点都不像是寻常门生。
“姑娘,大奶奶来了。”门口的丫鬟忽然打断了萧云欣的思绪。
萧云欣忙转头看见谢氏,起身叫了一声:“大嫂子。”
“妹妹可有好些了?这几天都没露面,刚太太说起来的时候满心担忧。我叫人给妹妹做了莲子羹,最是清热解暑的,妹妹尝尝这味道可喜欢。”说着,谢氏转身朝着自己的贴身丫鬟摆摆手。
两个丫鬟忙上前来,把食盒放在小桌上,从里面端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