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白挚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带我来‘匿’,以前他总喜欢带我去吃法餐,因为慕斯喜欢。
“你怎么换口味了?”我拿着‘匿’的菜单,漫不经心浏览,一边问白挚。
白挚不动声色勾了勾唇角,说,“这里有个菜系还不错,想带你尝尝。”
“什么菜系?”我还翻着菜单,心不在焉问他。
忽然,白挚一手摁住我手里的菜单,一双眸子幽沉至极,薄唇吐出了两个危险的字,“扣情。”
闻言,我心口猛的一怔。
他知道了……
我缓缓抬眸,想要说些什么,但白挚的声音已经沉了下来,“葵葵,这是你的决定吗?”
我怔愣的看着白挚,他眼眸里面闪着一丝我难以猜忌的光泽。
整个包间静默,我们四目相接,我不太懂白挚的追问。
之前我跟那么多人谈恋爱,他从不过问。
“因为他是你的朋友,所以……我不能沾,是么?”我淡淡反问,或许这是白挚不希望我跟列御寇在一起的原因。
“我怕你受伤!”
可是,白挚的答案却出乎我的意外。
“为什么?”我不懂,“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列御寇?”
白挚一双阴沉的眸子看着我,轻启薄唇,“事实总是残酷的。”
当时的我,不懂白挚的意思,我以为他说的事实,是母亲会拆散,在很久的之后我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果然,事实真的很残酷,我跟列御寇饶了整整一圈才发现,两人的坚持成为了两家人的笑话。
“点餐吧,想吃什么?”他不漏痕迹的转移话题。
我微微抬眸,手漫不经心划过‘扣情’那个菜系,“西餐吧。”
白挚向来习惯了西餐,就像是他已经习惯了慕斯。
白挚的神情骤然一变,我淡淡勾着唇角,看来我所猜无误,双手慢慢合上菜单,问他,“慕斯呢?”
白挚瞟了我一眼,冷漠开口,“明知故问!”
“……”
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毕竟难得看到白挚这幅模样,这个时候不往他伤口上撒盐,感觉对不起自己。
似乎......很腹黑。
近墨者黑吧。
我淡淡勾了唇角,当初因为慕斯的事情,我也几度烦恼,不知道怎么跟白挚开口,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虽然不是我想要控制的画面,但也没有那么糟糕。
“你瞒着我慕斯的事情,还真是恣意妄为。”白挚又旧事重提了,只是语气没有了当初那几分危险。
我干撇嘴,低着头摆弄咖啡杯,漫不经心道,“那你也瞒我一件事情,互不相欠呗。”
语毕,白挚立刻勾起一个奸计得逞的唇角,“好,你说的。”
“……”
感情是在这里等着我。
原来,腹黑的那个真的不是我,一直不是我,从来都不是我。
跟白挚比腹黑,我怎能堪之?
半晌,我狐疑问他,“你不会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白挚的行为确实古怪,忽然间提起慕斯的事情,当然不是为了让我跟他道歉,而是为了我说出那句话——互不相欠。
r64:讨厌
看来,姿态严重。
“当然有。”
白挚回答的理所当然,一手优雅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我轻轻抬眸,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俊脸,一脸疑惑。
“所以……以后你发现了我瞒着你什么,就不能生气了。”
白挚不像是跟我谈条件,而是跟我拍案定局。
“关于谁?”我警惕地追问他。
白挚暗忖半晌,一双厉眸盯着我,喜怒不辨,微启薄唇,“御。”
听到这个答案,我没有多大的惊讶,其实我早就猜到跟列御寇有关,尤其是白挚带我踏入‘匿’的第一步时。
我片刻安静后,白挚微微有些诧异,“怎么?不追问?”
我淡淡一笑,换做以前,我一定会毫无犹豫地追问白挚,只是,对象不同,容不得我恣意妄为。
事实上,是我不想知道关于列御寇的秘密,毕竟,我也瞒着他一些事情,所以,我希望他亲口跟我说。
白挚都说了,我不能生气,说明我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必定会生气。
“问了你不会说,我何必问。”
既然会生气,何必问呢。
白挚抿着咖啡,淡淡勾着唇角,语气慵懒,“你倒是豁达。”
“与豁达无关,而是犯错的人没有理由怪罪另一个犯错的人。”我淡然处之,端起咖啡杯,闻着咖啡的香气,淡淡的勾着唇角。
倒是白挚,顿了顿手上的动作,眼眸立刻犀利直逼于我,深的有些凛人。
看了一眼异常的白挚,我拧了拧眉,“我说错了?”
难道那话......有错?
“你认为,犯错的人没有权利去怪另一个人吗?”白挚低沉反问,眸渐渐深了。
我脑海晃然两字闪过——慕斯!
我思忖一阵,该如何作答?
如果说是,那就是站在慕斯这边了,如果说不是,倒不见得是站在白挚这一边。
我手轻轻转动咖啡杯,骤然一停,淡淡启唇,“我不同意你说的每一个字,但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语毕,淡然一笑,轻提眉梢,这是曾经白挚对我说的话,如今我把原话奉送回给他,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倏然,白挚蹙紧的眉宇果然舒展,哑言失笑,“人小鬼大,将我一军!”
“我都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