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杯子放好后,她朝她张开双臂,笑道:“阿纾,好久不见。”
一瞬的惊愕过后,沈纾高兴得情难自禁,她狠狠地抱住笙歌,语气哽咽:“你知不知道我真以为你死了……”
笙歌被她箍得有些疼,无奈道:“顾笙歌确实已经死了,阿纾,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顾笙歌,是秦歌。”
“我才不管,反正你就是小歌,你瞒我就是你的不对。”沈纾一掌呼在她的背上,她是律师,公司里清一色都是男的,跟一群男人打交道,她素来大大咧咧习惯了,所以并没有考虑到笙歌此时的身体承受不住她这么一拍。
笙歌痛得额头直冒冷汗,黎之语端着牛奶从厨房走出看到这一幕连忙把牛奶一放,跑过来把沈纾拉开,警戒地看着她:“沈小姐,我好心让你进来,但是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沈纾一脸懵,泪珠儿还挂在脸上:“我怎么了?”
“语儿……”
笙歌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黎之语打断,后者一双美眸瞪着沈纾:“你不知道秦姐姐之前受过很严重的伤吗,你这没轻没重的,秦姐姐要是再出什么事,你担当得起?”
沈纾脸色一白,她懊恼得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小歌,对不起。”
沈纾没有看出黎之语对她的敌意,但是笙歌看出来了,她握住黎之语的手,温声道:“阿纾不是有意的。”
黎之语愤愤地看了沈纾一眼,端过牛奶往笙歌手里一塞:“姐姐趁热喝,我有事回家一趟。”
说罢,她迅速地往门口走去,不多时,院子里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
黎之语虽然大小姐脾气,但是心思很细,知道笙歌此刻并不想有人打扰,便主动提起离去,其实,她不一定有事,或许就开着车在附近兜圈子也有可能。
笙歌默默地叹了口气。
沈纾抹干了眼泪,看着笙歌疑惑道:“我跟黎家大小姐之间没有结怨过吧?她怎么跟我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
笙歌的眼珠子转了转,她啜了口牛奶,才若有所思地开口:“语儿她很在乎我。”
沈纾:“……”
这解释怎么听起来让人有点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笙歌岂不了解她心底的小九九,笑道:“别瞎想,我以前出过事,所以她特别害怕而已。”
“原来如此!”沈纾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信了。
笙歌眸光一闪,黎之语之所以对阿纾这种态度,怕是大部分原因还是出在黎臻身上吧。
“阿纾,是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虽然心底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她还是问出口了。
“昨天,容教授来找过我。”
“所以,你是来替他当说客的?”
笙歌淡淡开口,可是莫名地沈纾心底有种浑身发凉的感觉,她脸色一变:“怎么可能,我巴不得你走得远远的。”
“阿纾,今日过后,你便还当我已经死了吧。”她缓缓开口。
沈纾震惊,她摇了摇头:“不行,我做不到,你分明还活着,我怎么可以当做你已经死了,我甚至不敢去参加你的葬礼,那时候我自欺欺人地想你还活着,你如今好生生的在我面前,我欣喜若狂都来不及,你怎么可以让我当做你死了,这对我来说,太残忍了。”
笙歌看着她,叹了口气:“罢了,从此之后你就当我是秦歌好了。”
沈纾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她看向她问出了久居心间的疑问:“小歌,我听向启说容教授拿着你的尸体和孩子去比对dna成功了,但是怎么会?既然你没死,那死的那个人又是谁?救你的人是黎臻吗?”
“是黎臻,一切都是因果,阿纾,不要再问了,你只需要知道我还活着就好。”笙歌顿了顿,起身朝厨房走去:“你刚才把水都打了,我去给你重新拿个杯子。”
沈纾有些莫名,却没有再问,既然笙歌不愿意说,想必也是不怎么愉快的事情。
她朝四周探了眼,有男人的痕迹,黎臻也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