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夏并没睡着,正躺在床上想心事,不料却听到了傅岳和司菲的谈话声,错愕之余,司夏夏下意识地装睡。
傅岳坐到她的床边,见司菲立在门边不走,笑道:“这么晚来打扰已经很抱歉了,你不用招呼我。”
司菲怔了怔才明白傅岳是在赶自己离开。
傅岳见司夏夏闭着眼,便没叫醒她,随手打开了壁灯。
他端详了她许久,俯身吻了吻她尚自红着的眼圈,叹息了一声,伸手去掀她的裙子。
司夏夏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你干什么?”
傅岳先是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又笑道:“……替你检查有没有受伤,替你涂点药。”
“没有!你变态么?”
“真的不疼?”
“……”
疼,而且是特别特别疼,她换衣服的时候发现底裤上又有了新的血迹,都怪某个混蛋太粗暴。
司夏夏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把药留下,你可以走了。”
傅岳顺势牵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指:“我说喜欢你是认真的。”
“你骗人!你怕我告诉司叔叔你没法交代,才过来哄我。”
“你为什么觉得我喜欢你是哄你的?”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我也不知道。那你以前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眼瞎啊。”
“……”傅岳被噎得一顿,隔了片刻才说,“那你能不能继续瞎?刚才的事情我很抱歉,但不后悔,再来一次还会这么做。”
“你要不要脸?”
“要是不这样,你根本不会搭理我。”
“我现在也没准备搭理你。”
“你确定?万一你怀孕了,我就是你孩子的爸爸。”
听到怀孕和孩子,司夏夏瞬间被吓住了。
看到她惨白的小脸,傅岳不忍心继续逗她,下楼倒水,喂她吃药。
再三确认吃了药就安全了,司夏夏皱着眉问:“你怎么还不走?”
“我怕你做噩梦,留在这儿陪着你等十二点,十二点一过你就满十九岁了。”
“你在这儿我才会做噩梦。”
“那我到外面去。”
司夏夏哪里睡得着,隔了不知多久,听到傅岳进来的脚步声,她立刻翻过身闭上了眼睛。
傅岳关上壁灯,侧身躺到背对着他的司夏夏的身边。
他吻了一下她的肩,握住了她的手。
黑暗里,司夏夏的心脏咚咚咚地直跳,傅岳听到,勾了勾嘴角,并不揭穿。
司夏夏想,这人果然是不守信用的骗子无赖,可是他身上的味道太好闻,怀抱又太暖,困意很快袭来,害得她没有力气起身让他滚开。
第二天司夏夏睡到快十一点才醒,傅岳并不在,她有点怀疑昨晚的一切是在做梦,傅岳那样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有那样黏人的时刻。
起身后,司夏夏才看清床的一角堆满了礼物。
她数了数,从巴掌大的到比她还高的礼物盒,足足有十九个。
还没来及拆,傅岳就端着杯柠檬水走了进来:“生日快乐。”
“你怎么还没走?”
她当年都只敢在他楼下等。
“回来给你送礼物。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你没走,姐姐不就知道了?”
“咱们在一起,她早晚会知道。”
“谁要和你在一起?”
傅岳只当没听到,把最大的那件礼物递到司夏夏手边,示意她拆,“明年你二十岁,我送你二十件,二十一岁送你二十一件,到你三十岁,就送三十件,八十岁一百岁就有八十件一百件,这样想想,变老也不是多么可怕的事儿。”
司夏夏诧异地看着傅岳,他是真的真的中邪了吧?
☆、第45章
18:00点见,之前的更新请无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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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萝不知该如何“本色出演”,暂且安静地立在黎铮身边。
黎铮一一介绍父亲伯父叔父小姑等长辈给江以萝认识,却唯独漏掉了立在黎父身侧的年轻女子。
后妈看上去比自己还年轻几岁,难怪他不乐意。黎父至多六十岁,后妈如此年轻,婚后岂不是很快就要给黎铮添弟弟妹妹?人人都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再加上即将出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念及此,同情心泛滥的江以萝立刻摒弃了前怨,向黎铮投去了一个充满怜悯的眼神。
年轻女子恰在此时冲江以萝客套地笑了笑,江以萝马上回了个微笑过去:“您一定就是黎铮说的那位很快就要给我们当妈妈的阿姨吧?伯母真不好意思,来得匆忙,没来得及给您准备见面礼。”
年轻女子瞬间黑了脸,娇嗔着喊了声“哥”,黎铮忍着笑向江以萝介绍:“这是我堂妹黎觅。”
江以萝一脸尴尬地表达了歉意,黎觅漫不经心地同她说了几句闲话,便坐到了一旁。
黎铮的父亲皱着眉瞪了儿子一眼,打量了片刻江以萝,简单地寒暄之后,再没开口。
阿姨送来了点心甜汤和水果,一整天几乎没吃过东西,又因醉酒吐空了的江以萝闻到食物的香气,胃部被刺激得一阵痉挛,想到黎铮说不必拘着,便放心地拿起了一枚香芒虾卷。
为了替黎铮分忧解难、达到他要的效果,江以萝本想来个狼吞虎咽,可到底优雅了二十几年,想粗鲁却一时无从下嘴,犹豫了片刻干脆将整只虾卷直接塞进了嘴里。
江以萝第一次咀嚼如此庞大的食物,咽不下去又不好吐出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