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讥讽,“顺便让你在婚礼上钓个金龟婿对吧。”
陈白露习以为常,无所谓道,“对啊对啊,我钓一个怎么够,至少得一打!”
我稍稍哽咽,“你们来就好。”其实我心里没底,年底才正式去见陆明镜的母亲,婚礼到底能不能成,什么时候成,都是未知。
“你别哭,不就不住在一起,大家都在b市,离得还不远,肯定会往来。”陈白露话是蛮横的,眼泛水光。
眼见气氛转向悲情,我赶紧起身,吸吸鼻子,“我上去看看我的行李箱。那房间住了这么久,想到以后租给别人,还有点舍不得呢。”
林蔓秒回,“既然我不再缺钱,我也不会再找一个新的住户来适应。但是你若要回来,这个房间还是你的。”
明明还是林蔓氏的并不热络的话,却戳中了我的感动点。我眼眶泛着水光,怕憋不住,匆匆“嗯”声上楼。
朋友啊,并非时常说着温暖的话,却在关键时刻给你力量。
陈白露还是了解我的秉性的,守在行李箱的基本都是我要的。即便有些杂的东西不想要了,我带回陆明镜家里,以后也是我们的家里,又怎么了呢?
那是我这几年的回忆啊。
这几年我过得并不坏,也让常欢过得挺好,是属于我的回忆。
拉上行李箱,我蹲在原地,看着熟悉万分的床,忽然泪如泉涌。我没打算哭,可我怎么忍,都忍不住。我的泪腺估计挺发达,眼泪刷刷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蹲着哭了许久,我双眼发黑两脚发麻。意识到不对劲,我赶紧站起。眼前一片漆黑,身体摇晃得厉害,我凭着记忆撑在柜子上。最尖锐的疼痛和酸麻过去,我眼前也稍稍变得清亮。我跑回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掬起冷水就往脸上泼。
反复冲刷冷水,我在雾蒙蒙的镜面里,看到我的脸。亮眼微微泛红,但并不夸张。深呼吸,我命令自己不许再哭。这次真正意义上的搬离,我要笑着离开。
一般我都不太喜欢化妆,觉得伤皮肤。但我会随身携带必要的化妆用品,此刻我感觉冷水一时半会冲不走眼窝处那抹薄红,我就用脂粉遮盖住。
总算收拾好情绪,我拎起行李箱,走下楼,跟她们告别,“小鸽,白露,小蔓,我走了。我会经常带着常欢和一念,来看你们。我要让他们从小就知道,他们有多么漂亮的三个阿姨。”
陈白露一把扯过的行李箱,“明天再走。”
“啊?”我不明白这突然的转折,懵圈。
陈白露回,“我们为了庆祝你告别单身,嫁了如意郎君,今晚准备跟你一起狂欢。谁让陆明镜搞突然袭击,不然我肯定会在你领证前一晚庆祝。不过无伤大雅。李长乐,自打你来,就很少去酒吧。去了,也是喝闷酒。这次,姐姐带你去玩玩男人。”
听完,我下意识摇头,直接拒绝,“不行,陆明镜知道,会卸了我的腿的!”
“他舍得?”陈白露直接反驳,“看他昨天求婚那样,真是恨不得把你宠上天,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摔了。你就告诉他,你晚上要和我一起告别单身,就一次,他还拿刀架着你脖子不让你去。我跟你说,陆明镜这段位,肯定经常玩女人。”
我嗤之以鼻。
猛地发现,我已经不自觉护夫了……
我小心翼翼够我的行李箱,“可我也不喜欢那样热闹的地方,我能找到对象就不错了,还去玩男人……白露,我又不是你,把人心思都摸透。”
“现在男人都喜欢心思浅一点,易撩拨的。”她直接撂狠话,“你今天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宋鸽、林蔓都会去,你要顽抗到底,我就让宋鸽打晕你,扛你过去。再说,你都要离开我们了,最后和我闹一闹,都不愿意吗?”
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再拒绝的确冷酷无情。
我望向宋鸽,“小鸽,你会去,你还会按白露说的那样?”
宋鸽点点头,“如果你执意不去。”
偏头,我和林蔓对视,不用问,我看明白了:她也会去。
好歹四年的同居生涯,搁以前就是整个大学时光。临毕业那会,我吃了多少次临别宴!这次,就当是那些个我不太擅长的送别宴。
至少,她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我通知陆明镜时,他显然很意外我突然多出这么个活动,问我地址,并用孩子试探性让我不去。
依照陈白露的,我并没有告诉他地址,当然也不会回去。陆明镜不勉强我,最后给我句:早点回家,老婆。
这证是领上了,我猛地听到这个称呼,还是不禁打颤,抖落不少鸡皮疙瘩。
夕阳西下,林蔓开车载我们三个。我们先去吃了顿饭,吃完就去陈白露认为帅哥最多的酒吧“蓝诀”。
陈白露混迹酒吧许多年,酒量练成千杯不倒,对个个酒吧的风水都略知一二。
进入灯红酒绿的“蓝诀”,我其实看不太清置身其中的男男女女。我只听到耳边节奏感极强的音乐,只知道跟着陈白露挑位子。
林蔓无论去哪都是镇定的,宋鸽显得不自在,意识到这个情况后,我悄悄挽住宋鸽的胳膊。为了我,宋鸽才愿意来这里折腾。她平时,都不见得会喝酒。
宋鸽回以微笑,我们两个相对在酒吧胆怯的互相安慰。
第90章 跳艳舞
正当陈白露领我们坐下点酒时,“蓝诀”内灯光骤暗。喧闹的酒吧顿时安静下来,我紧紧拽住宋鸽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