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伶歌闻听了幽兰的话之后,微微地蹙了蹙秀眉,一双星眸之中。漾过了一丝狐疑之色。即便是,张氏中了自己的圈套,按理说。也只是应该对玉兰简单的责罚而已。不应该将玉兰杀之而后快。
慕伶歌放下了手中的唇脂,侧目看向了幽兰。盈盈地站起了起来,迈着莲步。走到了幽兰的身前,撩起了素手挽起了一缕散落在她肩上的青丝。别在了而后。沉吟了半晌之后,慕伶歌方才开了口,问道:“你可有询问过。玉兰是怎么死的吗?!”
“回小姐的话。奴婢已经询问过了。可是,那些打理荷花池的婆子们。嘴巴里头似乎长了一条舌头似的,皆是说玉兰是溺毙而亡。”幽兰回道。
“哼!”慕伶歌轻哼了一声。微微地挑了挑眉梢,唇畔扯出了一抹冷笑,冷然道:“张氏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她又怎么会落人口舌呢!”
“小姐,要不要奴婢去查查,玉兰究竟是怎么死的?!”幽梅上前一步,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俯身在慕伶歌的耳畔说道。
慕伶歌微微地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即便是让你查出来了又如何,只不过是丞相府之中死了一个下人而已,即便是传了出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说着,慕伶歌转过了身子,看着铜镜之中倒影出来自己的影响,嘴角之上的冷笑愈发的浓郁了起来,“或许,张氏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容不下了玉兰,你们可知道,现在牡丹苑的掌事婢女是何人?!”
“回小姐的话,今儿早上,大夫人告知了外府管事,从今儿开始,春芽从二等丫鬟升级为一等丫鬟,由春芽做牡丹苑的掌事婢女。”幽兰扶着慕伶歌的手臂,伺候慕伶歌坐在了梳妆台前,回了慕伶歌的话。
“春芽?!”慕伶歌闻言,挑了挑秀眉,透过铜镜,看向了幽兰,问道:“可是前两日在牡丹苑之中帮过咱们的那个丫头吗?!”
“正是,哦对了!”玉兰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昨儿幽兰有一件事忘记告诉给小姐了。”
“什么事?!”慕伶歌蹙了蹙眉头,对幽兰问道。
幽兰挽起了慕伶歌宛如瀑布一般垂下的长发,在首饰匣之中拿出了一支翠玉发簪,“昨儿,我在后花园之中刚刚处理了那黑衣人的尸体,恰巧遇见了春芽,是她给我塞了一张纸条,就是春芽告诉我的,张氏要来小姐的房中!”
“是她?!”慕伶歌微微地眯了眯一双星眸,深琥珀色的瞳仁之中,划过了一丝不解之色。
春芽乃是张氏的人,可是,她却一而再的帮助了自己,而现在,玉兰已经死了,春芽又成了牡丹苑的掌事姑姑,慕伶歌不得不多想,究竟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呢!?
“小姐,您在想什么?”幽梅手中擎着鲜花,请慕伶歌簪花,瞧着慕伶歌的面露怀疑之色,便开口对慕伶歌问道。
慕伶歌抬起了眼眸,欣长的睫羽微微一颤,嘴角扯出了一抹浅笑,拿起了一朵浅粉色的芍药,交给了梳头中的幽兰,淡淡地说道:“没什么,你们且仔细着点这个春芽,她要比玉兰聪明的多,也狠辣的多。”
“小姐,您的意思是,玉兰是春芽结果了的?!”幽梅秀眉微微蹙,问道。
慕伶歌嘴角之上的笑意更加的浓郁了起来,颔了颔首,道:“虽然张氏才是幕后主事者,可是下手杀人的,绝对是春芽。”
“她会为了一个掌事婢女的位置对玉兰下毒手吗?!”幽兰开口问道。
“呵呵呵!”慕伶歌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什么原因,我还不知道,但是,从她的表现来开,绝对不会只想要做了一个掌事婢女那么简单,上一次我让你调查春芽,可有什么结果了吗?”
幽兰微微地摇了摇头,“外府买来的丫鬟之中都有记载丫鬟的身世,春芽填写的却是父母双亡,兰花村是在数年前染上了瘟疫,这个村子早就已经成了废墟,根本就无从查找春芽的身世。”
“哦?!”慕伶歌放下了手中的水粉,秀眉微蹙,她万万没有想到,春芽竟然会将一切做的这般的周全,就连幽兰都无法查出她的身份,淡淡地笑了笑,慕伶歌缓缓地站了起来,“既然是这样,你们以后多多仔细着点她便是了。”
“二小姐,您起了吗?”
门外忽然传来了春芽的声音,慕伶歌垂下了欣长的睫羽,在阳光的照耀之下,睫羽在慕伶歌的脸上打上了两道剪影,慕伶歌莞尔道:“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幽兰你去瞧瞧吧。”
“是。”幽兰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慕伶歌的内室,撩开了帘子,瞧见了春芽欠着身子,站在门口,幽兰立即迎上了前去,“春芽姑姑,请问有何贵干?”
“幽兰妹妹,可别开口就叫姑姑,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倘若,幽兰妹妹不嫌弃的话,背地里……就唤我姐姐就好。”
说话时,春芽特意将‘背地里’三个字的声音拖的老长,双眸含笑,目光直视幽兰的双眼。
即便是在蠢顿如猪的人,也应该知道,春芽是什么意思,好一个‘背地里’,这分明就是想要借着幽兰的口,转告给慕伶歌,其实春芽表面上是张氏的人,可是那‘背地里’却又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幽兰莞尔浅笑,道:“那幽兰就托大,唤你一声姐姐了,还请问姐姐,今儿前来咱们这里,所谓何事啊?”
春芽陪着笑脸,莞尔道:“老爷今儿请了张老爷过府,恰巧三殿下也在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