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童谣漫过了慕伶歌,在那一霎,两人的美,齐齐落入了北堂烈的双眸之中,慕伶歌宛如白色的兰花,浅白纯净,而慕童谣却犹如海棠,一眼看去,霎是京华。
“臣女参见三殿下,给父亲、母亲、舅舅请安。”慕童谣欠身一福,声音好似云雀一般,委婉动听。
北堂烈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了慕童谣的身上,北堂烈只是见过了慕童谣一面,而且,还是在牡丹花卉之上,慕童谣被春芽和玉兰从搀扶下场的时候。
张氏和张焕然清楚明白,这位三皇子素来喜好美色,但是政绩卓群,他日若是能够登上大宝,也绝非是昏庸之君,自打牡丹花卉之上发生了慕童谣的事情之后,慕童谣便已经没有了前途可言,唯一能够让慕童谣出头的,就只有慕童谣那张宛如九重天之上的仙子一样的美丽容颜了。
认清楚了这一点,张氏便早在两日之前,就已经派人通知了张焕然,想要能够让张焕然将这位三殿下请到丞相府之中,这件事,张氏不敢和慕晋元提及一个字,张氏心里头跟明镜似的,现在,她们母女二人在慕晋元的眼中,就是是非精、惹祸鬼。
张氏端起了一旁桌案之上的青瓷茶盏,放在了唇畔下,轻轻地抿了一口,张氏的双眸之中漾过了一丝笑意,余光停留在了北堂烈的身上。
瞧见了北堂烈因为慕童谣的这张脸,而愣住了神,张氏的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花。
不过,北堂烈的愣神,只不过紧紧是一瞬间而已,稍纵,北堂烈将目光落在了慕伶歌的身上,便再也就没有多看慕童谣一眼。
张氏微微地眯了眯双眸,心中泛起了一丝寒意,倘若,慕伶歌再不除掉,那么,慕童谣将再无出头之日。
“咳咳……”张氏卷起了帕子,掩住了一双朱唇,轻咳了一声。
当即,北堂烈便将目光从慕伶歌的身上收了回来,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侧目看向了慕晋元,笑了笑,说道:“慕丞相,早就已经听闻,丞相府之中的两位千金小姐,无论是相貌还是才情,在咱们大晋国之中,都是数一数二的,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都是以讹传讹罢了,让三殿下见笑了。”慕晋元背着笑脸,对北堂烈说道。
北堂烈颔首,笑道:“今儿巧在慕丞相邀请张老爷,正巧,本宫也在张府之中,就一同前来了,慕丞相不会介意吧?”
“微臣不敢。”慕晋元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北堂烈,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浓郁了起来,可是,慕晋元的心中,却不是这般认为的,北堂烈的母妃,乃是皇上最为宠爱的韵贵妃,可正宫的段皇后,却因韵贵妃而备受冷落,慕晋元始终的认为,皇上太过宠爱妃嫔,让韵贵妃生出了他心,大有牝鸡司晨的苗头。
为此,慕晋元便有心疏远了北堂烈,可偏偏,张焕然和张氏,却似乎不是这么想的,慕晋元别过了头去,在端起了茶盏的瞬间功夫,冷冷地扫了张氏一眼。
张氏似乎也看到了慕晋元的目光,抬起了手来,轻轻地抚了抚云髻之上的发簪,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之色。
慕晋元将目光落在了慕伶歌和慕童谣的身上,挥了挥手,淡淡地说道:“坐吧。”
“是。”
慕伶歌和慕童谣异口同声地应道,须臾,两人走到张氏的身旁,慕童谣自然的坐在了张氏的身旁,而慕伶歌端坐在了最末的位置上。
慕晋元看向了身侧的北堂烈,微微地蹙起了眉头,轻叹了一口气之后,声音略微有些哀叹地说道:“三殿下,昨儿,您在早上之上提议,淮南水患的处理方法,微臣认为……”
“慕丞相,关于淮南水患的问题,你有何高见?”北堂烈听闻慕晋元将自己的法子否决,脸色微微一变,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瞧的出来,北堂烈面上的不悦,北堂烈不待慕晋元把话说完,便直接开了口,将慕晋元的所打断,反而是询问了起来慕晋元的见解。
身为大晋国的丞相,慕晋元一眼便看出了北堂烈的心思,微微地皱了一下眉,沉吟了起来,“这个……”
张氏瞧见了慕晋元面露难色,唇角扯出了一抹浅笑,侧目看向了慕童谣,朝着慕童谣使了一个眼色。
当即,慕童谣直接站了起来,迈着莲步,径直地周到了正中央,慕童谣朝着慕晋元和北堂烈欠身一福,再次从慕童谣的口中发出了悦耳动听的声音,“女儿这里倒是有一个法子,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慕晋元闻言,挑起了眉梢,将目光落在了慕童谣的身上,蹙了蹙眉头,问道:“童谣,事关大晋,不是你能够胡言乱语的地方,你还是退下吧……”
慕晋元的话音还为落下,北堂烈忽然伸出了手来,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慕童谣,轻声地说道:“慕丞相,本宫倒是想要听听大小姐有何见解,父皇已经下了旨意,倘若,有人能够有更好的处理方法,父皇便会亲自面见,赏赐钱财不说,还会有意想不到的嘉奖!”
北堂烈是在给慕晋元提醒,丞相府也并非是朝堂,若是,慕童谣当真说的不对,也无关痛痒,大不了,将慕童谣的方法否决了便是。
慕童谣上前一步,屈膝垂首,轻声地说道:“三殿下,淮南沿海一带,一直都是水患的多发地区,而最近几年当中,水患的时间,更是紧密的很,倘若,不能够将水患的源头真正的解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