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梅缓缓地转过了身子,面向慕伶歌,嘟起了嘴巴,轻哼了一声,说道:“小姐,您都不知道她们说的有多么难听!”
“呵呵。”慕伶歌淡淡地笑了笑,莞尔道:“你管她们做什么,难道,别人的几句诋毁的话,我还得要一头撞死不成。”
说罢,慕伶歌迈着莲步,走出了门口。
幽兰和幽梅相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然后,跟在了慕伶歌的身后,踱步走出了房间当中。
一缕阳光洒落了下来,照耀在了慕伶歌的脸上,欣长的睫羽在慕伶歌的脸上,留下了两道剪影,慕伶歌缓缓地抬起了手来,遮住了刺眼的阳光。
慕伶歌朝着不远处看了过去,只瞧着,两个婆子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慕伶歌淡淡地笑了笑,侧目看向了幽梅,莞尔道:“方才他们都说了什么?!”
幽梅微微地摇了摇头,道:“幽梅不想说!”
“我让你说,你怕什么。”慕伶歌徐徐地转过了身子,一双星眸弯成了弦月状,笑吟吟地看着幽梅,莞尔道。
“她们说的实在是太难听了!”幽梅蹙了蹙眉头,一张精致的小脸,皱的像是一个包子似的,“她们说,小姐是在、是在……”
“在靑楼里面做了娼妓,一双朱唇千人尝,一双玉臂万人枕,是吗?!”慕伶歌笑了笑,对幽梅说道。
幽梅贝齿轻咬唇瓣,用力的点了点头,应允了慕伶歌所说的话。
“呵呵。”慕伶歌冷笑了两声,微微地眯了眯双眼,继续说道:“她们还说,我的那匣子珠宝首饰,可都是陪男人睡觉所换来的是吗?”
幽梅脸色更加的阴沉了起来,颔了颔首,沉默不语。
“小姐,难道您就不生气吗?!”幽兰举步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后,对慕伶歌问道。
慕伶歌浅浅淡淡地笑了笑,对幽兰说道:“有人想要帮我,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帮您?!”幽兰和幽梅不解慕伶歌的意思,皆是蹙起了眉头来,相视一眼,随即,看向了慕伶歌。
慕伶歌莞尔浅笑,点了点头,道:“你们觉着,我在丞相府之中,有谁人会恶意的诽谤我?”
“张氏、慕童谣?”幽梅试探着问道。
慕伶歌颔首道:“除了他们,丞相府之中应该没有人,在说这些了吧。”
说话时,慕伶歌瞧见了王氏迈着莲步,徐徐地朝着慕伶歌的方向走了过来,待王氏走到了慕伶歌的身旁的时候,慕伶歌欠身一福,莞尔道:“伶歌给四姨娘请安。”
“二小姐今儿起的好早,老夫人昨天发了话,让二小姐今儿在房中好好的休息,不用去给老夫人请安。”王氏淡淡地说道。
“躺在房中也睡不着,还不如去祖母的房中坐坐。”慕伶歌挽起了王氏的手臂,轻声地说道。
王氏一路上,也听到了不少的下人,在窃窃私语着,王氏便侧目看向了慕伶歌,轻声地在慕伶歌的耳畔说道:“二小姐,他们……”
“四姨娘不必介怀,既然有人想要暗中帮着我,我自然会要好好利用利用。”慕伶歌笑着对王氏说道。
说话间,慕伶歌和王氏走到了白氏房门外,瞧见了周婆子站在门口,慕伶歌便笑道:“周妈妈,祖母可起来了?”
周婆子抬起了眼帘,笑着说道:“回二小姐的话,老夫刚刚起了,只不过,老夫人听到了外面的闲言闲语,在房中发脾气呢,二小姐还是去劝劝老夫人吧。”
慕伶歌颔了颔首,道:“我这就进去瞧瞧。”
言毕,慕伶歌和王氏,便走进了白氏的房间当中,慕伶歌瞧见了白氏端坐在主位之上,在白氏的身下,青瓷茶盏的碎片摔了一地,白氏双眼紧闭,因为愤怒,白氏的胸口上下的起伏着,手中的佛珠,被白氏捻动,一颗一颗相互碰撞,发出了一声声的脆响。
慕伶歌径直地走到了白氏的身前,欠身一福,恭敬地说道:“孙女儿给祖母请安。”
白氏听见了慕伶歌的声音之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眸,目光落在了慕伶歌的身上,抬了抬手,对慕伶歌说道:“歌丫头,你怎么来了,今儿不是让你在房中歇着吗?怎么……”
“孙女儿身子无碍,想着在房中躺着也是躺着,倒不如来给祖母请个安,顺便瞧瞧祖母的身子如何了。”慕伶歌抬起了羽睫,面带笑容,对白氏说道。
白氏听闻了慕伶歌的话之后,轻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佛珠搁在了一旁的桌案之上,缓缓地站了起来,径直地朝着慕伶歌走了过去。
白氏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轻轻地抚了抚慕伶歌的侧脸,轻声地说道:“好孩子,快坐吧。”
慕伶歌看向了白氏,微微地蹙了蹙眉头,轻声地对白氏问道:“祖母,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您不记得孙女儿曾经跟你说的,厥逆之症是万万不能够动气的。”
“哼!”白氏轻哼了一声,微微地眯了眯双眼,在白氏那双浑浊的老眸当中,泛起了一丝复杂的神色,“歌丫头,难道,你没有听到在丞相府之中的谣言吗?”
慕伶歌微微地摇了摇头,像是没有听明白白氏的话一般,轻声地对白氏问道:“孙女儿在来的路上,确实是看见了不少人在交头接耳的,可是,孙女儿并没有听见什么,不知道祖母是听见了什么吗?”
白氏轻叹了一口气,道:“好在你没有听见,不然的话……”
“祖母,您无须东西,跟下人们置什么气啊。”慕伶歌挽起了白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