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浅雪手中怀抱着一个四弦月琴,走到了慕童谣的身前,将手中的四弦月琴,交到了慕童谣的手中。
当端凝长公主抬起了头来的时候,目光不经意的掠过了慕童谣的身上,端凝长公主看见了在慕童谣手中的四弦月琴的时候,面色顿时一沉。
“叮铃铃……”
慕童谣拨动了手中的四弦月琴,一首《凤求凰》的乐曲悠然而启。
慕伶歌微微地蹙了蹙眉,看着端凝长公主愈发的阴沉的脸色,徐徐地将目光落在了坐在端凝长公主身旁的东陵靖的身上。
只瞧见,东陵靖的脸色亦是如此,慕伶歌不解,为何一段乐曲,竟然会让东陵靖和端凝长公主的脸色变得如此的难看。
“啪!”
这一首《凤求凰》堪堪开始了没有多久,倏然,端凝长公主猛地一巴掌,拍在了身前的桌案之上,声音一沉,冷然道:“起风了,本宫要先回房,换身衣裳,各位请自便,本宫稍后就回来。”
临走前,端凝长公主朝着慕伶歌使了一个眼色,慕伶歌当即点了点头,缓缓地站了起来,垂下了眸子,看向了白氏,轻声地说道:“祖母,孙女儿想到处走走。”
白氏抬起了头,饱含深意地对慕伶歌笑了笑,说道:“去吧,但要接着,切莫多生事端。”
第230章 口出狂言
慕伶歌出了宴会厅,转过了一个弯,便瞧见东陵靖就站在原地等待着自己。东陵靖的唇角微微上扬。瞧见慕伶歌徐徐而来,便迎了上去,笑道:“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见到我了吗?!”
慕伶歌垂下了唇角,冷冷地白了东陵靖一眼。冷然道:“少废话,带我去见长公主。”
“啧啧!”东陵靖啧了两声。挥开了手中的折扇,似笑非笑地的盯着慕伶歌。戏虐道:“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你怎么如此的心急,难道说,你已经迫不及待的嫁进长公主府了吗?!”
慕伶歌懒得和东陵靖浪费唇舌。她发现了一个治理东陵靖非常好的法子。那便是不与理会。也免得多说多错,天知道。东陵靖会在什么地方挖了个坑,等着自己往下跳呢。
慕伶歌直接漫过了东陵靖。朝着回廊处走了过去。
东陵靖瞧着慕伶歌的脸上似是笼了一层寒霜一般,无奈的耸了耸肩,东陵靖越发的觉得,慕伶歌有趣的很,便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的追赶上了慕伶歌。
可瞧着慕伶歌沉默不语,东陵靖便开始没话找话,可话里话外,都是在调-戏着自己,慕伶歌忽然驻足,侧目看了一眼东陵靖,面色一沉,冷然道:“我想要知道,为何堪堪你和端凝长公主在听到了慕童谣的琴声之时,会面色大变?”
慕伶歌眉梢一挑,看向了东陵靖,瞧见了东陵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慕伶歌便更加的有兴趣了起来。
东陵靖垂下了眼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似乎,东陵靖并没有想要隐瞒慕伶歌的意思,直接回答了慕伶歌的问题,“四弦月琴,乃是云南一带的乐器,昔日,父亲和母亲曾经在云南边境与沙甸的回人开战,母亲作为父亲的副将,披荆斩棘曾经在回人的包围下,将父亲救了出来,那个时候,父亲曾经带回了一把四弦月琴赠送给了母亲,而母亲学的第一首乐曲,便是方才你姐姐所演奏的《凤求凰》了。”
慕伶歌在听闻了东陵靖的话之后,瞧着东陵靖的脸上,似乎带着对护国大将军的追思,便垂下了眼帘,轻声地说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过问的。”
“没什么!”东陵靖的嘴角微翘,勾起了一抹浅笑,打趣儿道:“早晚有一天,你都是要嫁给我的,早些知道什么应该避讳,或许也是一幢好事。”
“无赖!”慕伶歌狠狠地剜了东陵靖一眼,碎骂了一句。
“只不过……”东陵靖放缓了脚步,略高过了慕伶歌一个头的身高,侧过了身子,将慕伶歌笼罩在了他的身影之下,“你的那位姐姐,怕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你可知道,因为父亲过世,母亲禁制在长公主之中再出现四弦月琴,更是不允许长公主府的乐师演奏《凤求凰》这个曲子,怕是,你那位姐姐,可是彻底的激怒了母亲。”
“呵!”慕伶歌冷笑了一声,冷声道:“她的死活与我何干,我只希望长公主不要将愤怒牵连到丞相府而已,毕竟,长公主手中的势利,可不是我丞相府能够抗衡的!”
“哦?!”东陵靖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饶有兴致地看了慕伶歌一眼,道:“那你手中的势利呢,或许,能够跟母亲抗衡也说不定!”
“你若是在提及此事,给我带来麻烦的话,我定然不会饶了你!”慕伶歌的目光瞬间阴沉了下来,双眼之中泛起了凛然的杀意。
“别这么紧张,本公子也只不过是说笑而已,再者说,你还会怕麻烦,北堂渊的亲信你都敢杀,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东陵靖笑吟吟地说道,言语之中的意思,分明是指出了慕伶歌的手段绝非一般。
“呵呵!”慕伶歌卷起了帕子,以帕掩口,清浅一笑,淡淡地说道:“那东陵公子大可以试试看,我究竟有什么手段!”
“本公子也正有这个兴趣!”
东陵靖言毕,倏然,伸出了手,勾起了慕伶歌的下巴,一双宛如鹰鸠一般的眸子,弯成了弦月状,似笑非笑地盯着慕伶歌的双眼,似乎,想要一探究竟慕伶歌双眼之中的秘密。
慕伶歌的一双星眸,好似一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