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令之人毕竟是我的……”
“先皇也是被奸佞之徒所蒙蔽,才会如此行事的,这件事,归根究底,倒也怪不得旁人,要怪的话,也只能够怪罪张家,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慕伶歌的眸光一沉,微微地眯了一下眸子,眸光之中漾过了一丝森寒之色,仿佛下一瞬,就要出手似的,“如今,我已经被皇上封为清河郡主,在丞相府之中,身份要比张氏和慕童谣更加贵重一切,父亲和祖母也看得起我,现在,丞相府已经交给我搭理,已经到了最佳的时机,我倒是要好好地瞧瞧,张氏和慕童谣还能够翻起什么浪花来。”
“本宫的长公主府,所有人都为你所用,若是你想的话,本宫会竭尽全力帮你完成心愿。”端凝长公主,声音坚决,说话之时,金刀大马般充斥着发号施令的上位者姿态,充满了威严。
慕伶歌莞尔,侧目看向了端凝长公主,启唇道:“伶歌多谢长公主殿下,但是,这件事,我想要自己去解决,但是,宫中的事情,还需要长公主殿下的帮忙。”
“宫中的事情!?”端凝长公主闻言,微微地蹙了一下眉,沉吟了半晌之后,端凝长公主对慕伶歌问道:“可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慕伶歌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我今日前来,正是为了这件事,长公主殿下,可知道,皇上身上的隐疾吗?”
端凝长公主是知道慕伶歌医术超群,她被封为了清河长公主进宫时,定然是发现了皇上身上的哮症,端凝长公主直接点了点头,对慕伶歌说道:“皇上身上的哮症,本宫这么多年寻了不少的名医,可是,始终没有能够将皇上身上的哮症治愈。”
慕伶歌点了点头,道:“我之前进宫时,已经曾给皇上把过脉,通过了望闻问切,我发现皇上的哮症,本没有什么,只不过,皇上的吃食之中,被人下了药,才会让皇上的哮症越来越严重。”
“什么!?”端凝长公主闻听了慕伶歌的话之后,面色倏然地一沉,猛地一把掌狠狠地拍在了椅子的扶手上,手腕之上的金玉手钏相互碰撞,发出了一声声的脆响。
端凝长公主的眸光之中泛起了一抹森然的寒意,口中银牙紧要,双手紧攥成拳,欣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盛怒之下,胸口上下起伏着,端凝长公主猛地将手中的青瓷茶盏,猛地掷在了身旁的桌案之上,怒声道:“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本宫倒是想要瞧瞧,究竟是何人,抖了天大的胆子,竟然敢对皇上动了外心思,分明是在找死!!”
“长公主殿下,还请息怒,我想,会是什么人,动了这份心思,您应该会比我清楚吧。”慕伶歌淡淡地说道。
端凝长公主闻言,微微地蹙了一下眉,沉吟了半晌了之后,端凝长公主启唇,沉声说道:“难道说,是韵贵妃?!”
“呵呵。”慕伶歌淡淡地笑了笑,“长公主殿下明见。”
“哼!”端凝长公主冷哼了一声,冷声冷气地说道:“原是还有很多的把柄在我的手中,本宫还在思虑,应该如何跟皇上说,她倒好了,竟然在这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动手了!!”
东陵靖的面色也是同样的阴沉,沉吟了半晌之后,抬起了凤目,看向了端凝长公主,薄唇微启,说道:“母亲,要不要将北堂烈和韵贵妃的几处暗桩破坏,给她们点教训!?”
端凝长公主沉吟了起来,脑海之中飞快的想着对策。
慕伶歌这个时候开了口,对东陵靖说道:“以我所见,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话,我也向皇上提议,这件事暂时先不要动手彻查这件事,若是到时候,能够给韵贵妃致命一击的话,我想,打击的绝对不只是韵贵妃,就连北堂烈也会受到牵连。”
端凝长公主闻言,微微地点了点头,侧目看向了慕伶歌,启唇道:“本宫也举着,伶歌说得有道理,若是打草惊蛇的话,怕是韵贵妃定然会有一定的防备,若是耽误了大事的话,怕就不好了。”
东陵靖闻言,颔首道:“孩儿知道怎么办了。”
慕伶歌看了一眼东陵靖,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浅笑,朱唇微启,莞尔道:“我会让我宫中的眼线,一点点的将韵贵妃能用的太医拔出,到时候,韵贵妃没有了可用之人,她应该没有法子得到药物,我让皇上注意吃食,想来现在,翟怀公公也应该多加留心了。”
端凝长公主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点了点头,对慕伶歌说道:“这样也是目前最好的法子。”
说着,端凝长公主缓缓地站了起来,看了看窗外的月色,抬起了睫眸对东陵靖说道:“靖儿,时间不早了,你送伶歌回国相府吧,别让人发现什么端倪。”
“是。”东陵靖应了一声,踱步上前,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拉起了慕伶歌的手,垂下了眸子,目光之中满是柔情地看着慕伶歌,莞尔道:“我送你回去。”
慕伶歌的双颊泛起了一抹绯色,垂下了欣长的睫羽,对东陵靖淡淡地点了点头,莞尔道:“好。”
说着,慕伶歌朝着端凝长公主欠身一福,道:“长公主殿下,那伶歌就现行告退了。”
“路上仔细着些。”端凝长公主淡淡地笑了笑,一双眸子当中充满了慈爱之色,很显然,端凝长公主对这位未来的儿媳妇,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