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听从公主的安排,将一切告知给三夫人,还望三夫人有所准备着才好。”春芽微微地摇了摇头,说道。
刘氏闻言,颔首道:“我知道了,应该怎么和张氏说,我想,公主已经吩咐你了吧?”
春芽点了点头,说道:“奴婢明白。”
说完了之后,春芽转身离开了刘氏的禅房,而刘氏,贝齿紧紧地咬住了唇瓣,她万万没有想到,张氏竟然想要一箭双雕,不禁想要将慕伶歌铲除,还想要了自己的性命,幸亏,自己早就已经将一切一五一十的告知给了慕伶歌,如若不然,她贸然的盲从了张氏,那么下场就只有一个死。
“吱嘎。”
就在刘氏胡思乱想的时候,幽梅缓缓地推开了刘氏的禅房门,嘴角噙着一抹浅浅淡淡的笑意,举步跨过了门槛,走进了禅房之中,欠身一福,莞尔道:“三夫人,您瞧瞧,奴婢将谁给你带来了。”
说着,幽梅侧过了身子,刘氏抬起了眸子,赫然的见到了一个年约四旬的男子,站在了幽梅的身后。
刘氏的双眼之中泛起了一丝晶莹的水色,抿了抿双唇,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卷起了帕子,掩住了自己的一双朱唇,半晌之后,刘氏方才缓缓地开了口,道:“王大哥!真的是你!”
“多年不见,三夫人可还安好?!”王大哥的双瞳之中倒影出了刘氏的容貌,这么多年不见,刘氏虽然有些岁月的改变,可是,反而却多了一丝成熟的韵味,看上去,魅力绝对不见当年。
刘氏长长的睫毛微微地一颤,眼泪宛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顺着双颊滚落了下来,抿了抿唇,刘氏道:“有劳王大哥挂心了,一别多年,我虽然想着能够再见到王大哥,可是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在这样的场合之下,给王大哥徒添了这么多的麻烦。”
“不妨事,幽梅姑娘刚刚都已经跟我说过了,想来,这么多年以来,你的日子,过的也算是去清苦……”
“王大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时间紧迫,你赶紧离开大乘寺吧,如若不然,张氏发现了你逃脱的话,定然会下令追捕的。”刘氏不待王大哥把话说完,便直接开了口,打断了他的话,满是关切地说道。
“三夫人,这点您尽管放心,我家小姐已经安排了,今儿晚上,就会安排船只,连夜送王先生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幽梅缓缓地开了口,对刘氏说道:“不过,三夫人确实是已经没有时间和王先生叙旧了。”
“哎!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刘氏轻叹了一口气,微微地眯了眯一双凤目,转身走到了自己的床榻前,从软枕之下拿住了一个荷包,转身踱步走到了王大哥的身前,将荷包塞进了王大哥的手中,道:“这些盘缠,王大哥你留着路上用。”
“三夫人,你这可使不得。”王大哥推脱道。
“王大哥,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你在照顾着我,现在,我有将你牵涉进来,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你还是手下吧。”刘氏和王大哥推搡着,说道:“你若是不手下,又怎么会让我安心呢。”
“那……”
“王先生,你就收下吧,这点子心意,算是我们三夫人的。”幽梅将“三夫人”三个字的声音拉长,和显然是在告诉着王大哥,刘氏已经不是当年的刘氏,她已经是丞相府的三夫人了。
王大哥闻言,不好再过推辞,便收下了刘氏的盘缠,更在了幽梅的身后,离开了刘氏的禅房之中。
须臾,刘氏按照张氏的吩咐,来到了慕伶歌的禅房之中,当刘氏看见了禅房之中的一切之时,面色不由得一变,床榻之上,张瑞安下身不断有鲜血汩汩一处,而在一旁,慕伶歌躺在了地上,手中按着一把匕首。
“这是什么情况?!”刘氏不禁瞪大了双眼,惊呼了一声道。
下一瞬,在刘氏的耳畔传来了一道她熟悉的声音,只听见,慕伶歌说道:“三姨娘无需害怕,一切只要按照计划行事便可。”
“是。”刘氏应了一声,立马转身,朝着张氏的禅房跑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待刘氏来到了张氏的禅房外之时,猛然撞开了张氏的禅房门,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刘氏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宛如一张宣纸一般,猛然瘫软在了地上。
张氏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立马踱步,走到了刘氏的身前,俯下了身子,冷声问道:“可是已经成功了!?”
“不……不……”刘氏像是被吓坏了似的,身子抖如筛糠,一双凤目瞪大好似铜铃一般,颤颤巍巍地说道:“出、出、出事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张氏的心咯噔一下子,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沉声问道。
“公主、公主将、将表少爷、给给……”刘氏像是吓傻了似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张氏闻言,面色一沉,难道说,计划有变,张瑞安被慕伶歌所杀!
“嘶!”
不禁,张氏倒吸了一口凉气,当即多门而出,朝着慕伶歌的禅房跑了过去。
“吱嘎!”
张氏推开了禅房门,赫然地发现,在禅房之中张瑞安躺在床榻之上,身下满是鲜血,很显然,已经成了太监了,随即,张氏环视禅房之中,瞧见了“慕伶歌”躺在了地上,手中紧握着一把匕首。
张氏不由得,脸色阴沉的仿佛是笼罩了一层寒霜一般,当即,心头发狠,猛然走到了“慕伶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