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伶歌见萧英放下了酒盏,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浅笑,侧目看向了卫麟,同样的,敬了卫麟一杯酒,然后,她拿起了桌案之上的酒壶,替卫麟将斟满了杯中酒,须臾,慕伶歌侧过了身子,看向了萧英,刚刚要给萧英倒酒之时,萧英忽然开了口,“公主殿下,下官怎敢劳烦公主殿下微下官倒酒。”
“既然,我们是朋友,就无需这般拘束,萧大哥也无需唤我公主,不如,就像是卫大哥,叫我伶歌便可。”慕伶歌笑着,将手中的酒壶凑到了萧英的酒盏前,一双眸子弯成了弦月状,稍稍地颔了颔首,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
卫麟不禁蹙了蹙眉,今日的慕伶歌,似乎,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往常,慕伶歌的性子清冷,是甚少和旁人这般亲近的,更何况,这还是慕伶歌的第一次见倒萧英,不由得,卫麟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慕伶歌。
而慕伶歌虽然感受到了卫麟灼热的视线,可是,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避开了卫麟的眸子,唇角噙着一抹浅笑,替卫麟倒酒。
慕伶歌的水袖,遮住了慕伶歌半个莹白的纤手,借着水袖的掩饰,慕伶歌在给萧英倒酒之时,小拇指微微地一弹,一滴碧色的液体,滴入在了萧英的酒盏之中,当酒水缓缓地倒入在了酒盏之中时,碧色的液体,忽然相似蒸发了一般,一丁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慕伶歌笑了笑,放下了酒壶,再次给萧英敬了一本酒。
公主敬酒,萧英岂有不喝之礼,也没有多想,萧英端起了酒盏,再次喝了一杯。
酒过三巡,蔡过五味,慕伶歌的面色微微有些泛红,她卷起了帕子,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朝着窗外看了过去,瞧着天色渐渐变暗,慕伶歌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浅笑。
虽然,卫麟是主人,可是,没有慕伶歌这位公主殿下的应允,即便是主人,也不好开口散场。
慕伶歌推算,萧英体内的药效,应该已经快要发作,盈盈地站了起来,道:“今儿,多谢两位大哥,伶歌有些不胜酒力,想要现行回府,还请两位大哥见谅。”
“伶歌妹妹,我送你回去吧。”卫麟见慕伶歌的满面桃花般绯红的模样,心头像是被猫抓一般,站了起来,对慕伶歌说道。
“不用了,丞相府的马车就在门外,我自己回去便可,卫大哥,你身上有伤,今儿又喝了不少的酒,还是留在府中休息吧。”说着,慕伶歌便撩起了莹白的纤手,幽兰踱步上前,将自己的手,递在了慕伶歌的面前。
慕伶歌将染着凤仙花蔻丹的手,搭在了幽兰的手背,迈着莲步,走出了正厅之中。
卫麟和萧英,将慕伶歌送到了统领府外,见慕伶歌上了马车,两人方才转身回到了府中,有说了一会话,萧英应为还要当值,便离开了统领府。
当萧英走出了统领府之时,总是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他以为是酒力太猛的原因,所以,也并没在意,翻身上了马,便朝着皇宫的房间而去。
为了贪图方便,萧英走了小路,在无人的小路上,萧英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爆炸了一般,一股钻心的疼痛,宛如噬骨之蛆一般,折磨着自己。
“噗咚!”
当即,萧英身子一个不稳,直接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三道身影,从一旁的拐角处,走了出来,为首的自然就是慕伶歌,她缓缓地俯下了身子,捏住了萧英的侧脸,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轻哼了一声,朝着手的幽兰和幽梅一挥手,道:“带走!”
幽兰和幽梅点了点头,当即,便将萧英架上了马车。
慕伶歌的马车的确是直接回丞相府,可是,慕伶歌三人,在半路上,却是换了另外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又再次折返而回,等待着萧英从铜铃府之中走出来。
此时此刻的幽梅,换上了一件男装,驾着马车,朝着端凝长公主府后门的方向行驶而去。
片刻的功夫,马车停在了长公主府的后门,慕伶歌从马车之中走了下来,走到了门口,抬起了手来,三长一断,似是有节奏地叩响了长公主的后门。
“吱嘎!”
须臾,长公主府的后门,被素月推开,四下瞧了瞧,轻声道:“清河公主,我们家长公主已经恭候多时了。”
“将他抬进去。”慕伶歌对身后的幽兰和幽梅吩咐道。
长公主府的一间暗室之中,端凝长公主,看着昏迷之中的萧英,微微地蹙了蹙眉头,半晌之后,缓缓地站了起来,踱步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道:“伶歌,你确定,他会和吉祥宫有关系吗?!”
慕伶歌闻言,颔了颔首,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冷笑,道:“我从卫麟的口中得知,这么多年来,都是他在巡吉祥宫外,上一次,据我的探查,吉祥宫之中,的确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么多年来,他不可能不发现。”
说着,慕伶歌走到了萧英的身前,垂下了欣长的睫羽,一双琉璃一般的瞳仁,在萧英的身上扫了扫,冷冷地说道:“我在他身上下了迷幻散,想来,这会子功夫,他应该会实话实说了。”
迷幻散这种药,具有一种神奇的功效,服用之人,两个时辰之内,只要你问话,他便会实话实说,而且,还能够编制记忆在他的脑海之中,并且,在醒来之后,这段时间之内发生的事情,统统不会记得,还会相信那段被强行植入脑海之中的记忆。
慕伶歌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