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慕伶歌,瞧见了幽梅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浅笑,以帕掩口,咳嗽了一声,“咳咳!”
唐管事闻声,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嘴角尴尬的抽了抽,一脸猥琐笑意,看向了慕伶歌,嘿嘿一笑,缓缓地收回了手,在自己的衣襟上抹了抹,道:“二小姐,这外府还有事,奴才就现行告退了。”
慕伶歌挥了挥手中的帕子,淡淡地说道:“唐管事事忙,请便吧。”
“奴才告退。”唐管事鞠身,作了个揖,猫着身子退出了杏蕊苑当中。
待唐管事堪堪离去后,幽梅一脸嫌恶的拿出了自己的帕子,赶忙地擦了擦自己的手,虽然,唐管事并没有碰到幽梅的手,可幽梅的心里头,还是觉得不舒坦。
“呵呵!”慕伶歌瞧见了幽梅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莲步微摇,径直走到了幽梅的身前,挽起了幽梅的手,轻声道:“就瞧着你这张嘴,迟早得吃了亏,不给你点教训,你不长记性,学着幽兰点,什么时候嘴巴上知道有个把门的了,也就不会在这样了。”
“小姐!”幽梅跺了跺脚,嘟起了小巧的红唇,脸色绯红,道:“您有戏耍幽梅!”
“行了,他又没有真的碰到你。”慕伶歌轻轻地抚了抚幽梅莹白的素手,双眸之中上过了一丝精光,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冷然道:“怕是还不能消停呢,唐管事这会子,应该去找张氏了,咱们也好早早做着准备,走吧,回柏松苑,顺道给祖母请个安。”
……
牡丹苑中,张氏一脸寒气,似是仅仅一个眼神而已,就能够将唐管事冻成了冰雕,“你说什么?!慕伶歌那个小贱人当真是这么说的?!”
“回大夫人的话,奴才不敢有半句隐瞒!”唐管事一来到了牡丹苑,就将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的对张氏说了一遍。
张氏听闻了唐管事的话,明艳的脸上,似是堆起了一层寒霜一般,张氏原本以为,慕伶歌会恳求白氏,不去动她娘亲的院子,若真是这样,张氏便可见缝插针,暗中使绊子,让白氏动怒,可眼前,慕伶歌竟然同意了,而且,慕伶歌竟然提议,只需要简单的整理一下原有的房屋便可,那自己筹谋的,且不是都白费了,这事听来,张氏觉着,其中一定不这么简单。
张氏垂下了眸子,冷冷地扫了唐管事一眼,缓缓地站了起来,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盈盈地朝着唐管事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唐管事,沉声说道:“你当真没有任何隐瞒吗?!”
“就算是借给奴才一千个、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欺瞒大夫人啊!”张氏的话,像是尖锐的锥子,刺进了唐管事的耳廓当中,唐管事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背上的汗毛倒立,冷寒涔涔。
唐管事偷偷地用余光看了一眼张氏,瞧着张氏并没有过多的怀疑,唐管事方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挪动了一下自己跪在地上发麻的膝盖。
张氏看着唐管事,也深知,唐管事不敢欺瞒于她,垂下了凤眸,冷冷地说道:“起来说话吧。”
“谢大夫人。”唐管事站了起来,因为跪的时间久了,双腿发麻,朝前一个踉跄,险些没有一个狗吃屎,摔在了地上。
张氏眉梢一挑,不屑的白了唐管事一眼,举步微摇,回到了主位之上,张氏拿起了放在一旁桌案之上的佛珠,捻动了起来,“你去给我办件事,若是这件事成了,本夫人定有重赏!”
“大夫人,您请讲!”唐管事一听有重赏,心中乐开了花,上前了一步,洗耳恭听张氏的吩咐。
张氏向椅背稍稍地靠了靠,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冷声道:“今儿入夜,就给我打杏蕊苑给我烧了,我倒是要看看,她还能够怎么办!!”
“大夫人,这个……”
“怎么?!办不到?!”张氏挑了挑眉梢,微微地眯了眯双眸。
“奴才是怕,老爷那边……”
“老爷那边我自然有法子,不会让他为难你,你且办好这件事,今儿晚上,我等着!”说罢,张氏扬起了手中的佛珠,冷然道:“下去吧!”
“是。”唐管事闻言,猫着身子退出了张氏的房中,刚刚走了没有两步,唐管事就瞧见了玉兰,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唐管事驻足站在了原地看向了玉兰。
“唐管事,你这是得了什么喜事,怎么笑的跟朵花儿似的。”玉兰以为唐管事在张氏那得了好处,也想要分一杯羹,嘴角噙着浅笑,直奔唐管事走了过去。
唐管事微微地扯了扯嘴角,还好事,虽说,张氏跟自己担保,老爷那里,她能说的动,但是,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火烧丞相府,岂是那般容易办到之事。
“唉!”唐管事哀叹了一声,道:“还好事,怕是大夫人这是想要推我去火坑啊!”
“唐管事,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啊?!”玉兰蹙了蹙眉,对唐管事问道。
“罢了罢了,不说了。”唐管事挥了挥手,漫过了玉兰,径直地朝着牡丹苑的朱门走了过去。
“哼!”玉兰跺了跺脚,轻哼了一声,道:“狗长人事的东西,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罢,玉兰撩起了帘子,走进了张氏的房中,朝着张氏欠了欠身,恭敬地说道:“大夫人,给大小姐的吃食已经准备了,您是不是这个时候送去。”
张氏抬起了眼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