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那日见自家儿子行为举止有点奇怪,还调用了府中由蒋十一特地训练的护卫,这才在明路回府的时候,多嘴问上了一句。
明路那孩子也是实诚,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给交代了。
她先前也没太在意,只当儿子是顺手报了小姑娘两次救他的恩情,可这会儿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依他那性子,淡漠得很,要是不曾对小姑娘上心的话,会认得地上那根簪子的主人是谁?想必就是直接一脚踏过去了。
要是晏祁在这儿的话,准得淡淡地瞥一眼他娘:脑补是病,得治!
他还真的只是出于好心,才两次搭救了谢安娘,毕竟,谢安娘也曾两次挺身而出,挡在他前面,虽说他并不需要,可该还的还是要还,他一向不喜欠人什么。
而且,他只是那日凑巧去了古玉轩,碰上了大堂中挑选簪子的谢安娘主仆,再加上那过目不忘的本事,这才能一眼认出,掉落在小巷中那簪子的主人是谁。
鲜少有人走动的深巷,刚买的簪子就这样躺在了青石板上,这种情况下,不用多想也知道簪子的主人怕是遇了陷,谁会好端端地花大价钱买了簪子往路上扔啊!
至于他是否如他娘所猜测,早就对谢安娘上了心,只有时间才知道。
☆、第39章 打探
徐徐的清风,吹动着庭院内的芳草树木,摇曳生姿。
满是欢喜的轻轻将门推开,待看清屋内空无一人后,云珰的心却是突突地直跳。只因本该在卧榻睡得正香的人,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她眼中满是慌乱,不由紧了紧手里握着一道平安符,这是她趁着谢安娘小憩之时,特意跑去大殿求来的,原是想着小姐近期霉运连连,求道符保平安,哪想她才出去片刻,小姐便不见了人影!
“小姐?”
云珰忍不住在屋内唤了一声,她努力让自己别乱想,说不定小姐只是出去一下了,别自己吓自己了,只是声音中还是带着掩饰不住的焦灼。
而在东厢房屋内,谢安娘也是有点坐不住了,对于步湘汌的热切提问实在是招架不住了。
自从她落座后,晏伯母先是无端向她倾诉一番,而后便情绪稍显低迷,她温言劝慰一番过后,晏伯母也不知是想通了还是怎么地,倒是情绪突地高涨,拉着她一直东问西问的,热情的更变了个人似的。
丝毫不知自己这求儿媳心切的态度,已经吓着了她未来儿媳,步湘汌还在隐晦的打探着口风:“安娘啊,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了。”谢安娘报出的是自己的虚岁,她是初冬降临人世的,满打满算的也才过了十六。
闻言,步湘汌暗自吐槽,还是个未成年呀,就这样把人拐来做儿媳妇,是不是太着急了点。
转念一想,现今风气就是如此,她要是不早点下手,这么好的儿媳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难得遇上一个合她眼缘的,最主要的是她那不开窍的儿子貌似也喜欢的姑娘,自然是先下手为强!
思及此,步湘汌再接再厉问道:“这年岁,也该说个婆家了,可有中意的人家?”
谢安娘愣了一下,被步湘汌这直切正题的问话给问蒙了,她虽觉疑惑,可还是如实的摇着头:“并无。”
自从与范家的亲事断了,她的婚姻大事似乎也被搁置了下来,本来生日宴上,大伯是想为她保个媒的,却不想闹了那么一处,如今也不知还有没有希望?
午夜梦回之时,她睁眼盯着绣有云纹的床幔,偶尔也会想着,倒不如自己带着院子里的一众人,购置一处偏远的房屋,安安稳稳的过上一辈子也好。只是这种大胆惊奇的想法,她从来不曾宣之于口,就连云珰也不知晓。
要是得知自己未来儿媳还有不婚的倾向,步湘汌怕是得先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这思想,够超前的。接着便肯定是反应过来,瞪大了眼,表示不可置信,小姑娘不婚了,她儿子怎么办?!她这是认定了晏祁对谢安娘上了心。
索性她并不知道,因而现在还在积极推销自己这个未来婆婆,只见她笑得十分和蔼:“这人上了年纪,就是喜欢你这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在身边说说话。”
顿了顿,一声叹息从她口中溢出:“可惜我们家都是些糙汉子,唯独缺了你这样水灵的小姑娘,真是恨不得将你顺带拐回家,以后天天陪在身边就更好了。”
对于步湘汌如此跳跃的思维,谢安娘也在一问一答中,逐渐适应了,只是腼腆的笑了笑:“伯母说笑了,您看起来这么年轻,说是花信年华怕也有人信的,怎么就是上了年纪?您这要是也叫上了年纪,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还不得成什么了。”
没有哪个女人不爱听人夸自己年轻的,步湘汌想着,就冲这张会说话的巧嘴,她也得替儿子把人给拿下!
因而她又添了一把柴火,拍了拍谢安娘白嫩的小手,笑得愈发灿烂:“就你这小嘴儿会说话,要是谁家有你这等儿媳妇,不知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不知你可愿……”
这整句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声激动的呼声打断了。
“小姐!”却见云珰站在庭院台阶之下,欣喜的望着屋内安好的谢安娘,暗自大松了一口气。
她也是这些天被吓怕了,弄得现下草木皆兵,总是担忧着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谢安娘会不会出什么事。
说起来,这处不算大的庭院,扫个几眼便能将院内情形尽收眼底,她也是从外面回来后,一心直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