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王妃在房间。”
“那送什么信?”
“这个…王妃说是亲自写给王爷您的…情诗…”
左长临挑眉,他没听错吧?情诗?沈兮卓这是又要演哪一出了?一旁的左祥闻言也瞪大了眼睛,额,王妃给王爷写情诗?
“哦?既如此,你念来听听。”
月香见左长临没有接过信的打算,只是继续作画,她没办法,只好领命打开信封,展开信纸,虽说信是王妃亲自写的,可好些字都还是小少爷和她教的呢,而且王妃的字也很…难看啊。
“王爷嫌弃脏兮兮,妾身哭得惨兮兮,方才已用花瓣洗,不如今晚把烛熄,你我一起笑嘻嘻?”
‘啪’的一声,左长临手中的毛笔被生生折断了,笔尖的墨汁洒了一些在宣纸上,将还未完成的画作给废了,月香和左祥吓得不敢出声。
左长临走到月香面前接过那封信,只见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
“这是她亲手写的?”
“回王爷的话,确实是王妃写的。”
左长临点点头,将信折好收进怀中,然后长袖一甩朝着沈兮卓住的听风苑走去,月香和左祥连忙跟上,可是才走出花园,便又遇上了一个丫鬟。
“奴婢雅香参见王爷。”
“何事?”
“是王妃让奴婢送来一些东西,让务必交到王爷手上。”
他们在花园口的小径上,周围有不少丫鬟小厮之类的,还有巡逻的王府护卫,左长临看了眼丫鬟手中用锦布包好的东西,有了方才的教训,这次他选择自己打开,结果里面只有几本书。
“三十六计…”
送本兵书来做什么?
“王爷,王妃说让您翻开多看看,多学学,这样两人才有幸福的未来。”
从兵书上能看出幸福的未来?指的是以后她再出征打仗的时候让他也跟着一起去么?左长临有些疑惑地翻开,结果才看了第一页脸色便变了,身旁的左祥不小心瞥见了一点,不由得大吃一惊,这这这,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分明是一本春宫画册…
左长临忍着怒气翻了几页,确认这就是一本春宫画册,然后看下一本,名为‘七十二式’,不用看也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了。
左长临努力平息了一下怒火,
“她还说了什么?”
“回王爷的话,王妃还说…说…”
“说什么?”
“王妃说这几本春宫画册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都是精品中的精品,相信对王爷绝对是有帮助的,王爷一定要重拾信心,早日…早日…”
雅香红着一张脸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周围的丫鬟小厮护卫自然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纷纷讶异地看着自家王爷,王爷与王妃成亲半载,王妃尚未怀孕,莫非…
左长临脑中那一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断了,拿着书册的手背上青筋尽显,一张俊脸简直黑到了极点,
“沈!兮!卓!”
怎么听都有些咬牙切齿,周围的人纷纷都散开,害怕这个时候再王爷跟前晃悠会惹祸上身。
☆、第三十章夫君有话好好说
薛半谨早就穿回了男装,也没有再梳发髻,只是将青丝束起,扎了个高马尾,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这次额前的刘海都没留。
“阿卓,为何我怎么也摇不出自己想要的点数?”
左景白苦兮兮一张小脸抱怨道,那日在赌坊见识到薛半谨的赌技后他便缠着要她教他,可是自己这都学了好几日了,本事还是不见长。
薛半谨靠坐在大树树干上,腿上放着一碟核桃酥,正在悠闲地吃着,这是她从小到大都吃不腻的点心,一直都很喜欢。
“你以为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么?”
“可我已经学了三天了。”
“把天换成年试试。”
左景白垮了一张小脸,
“不会吧?要学三年才能学会?”
“三年都抬举你了。”
“其实这种抬举我的话你可以放在心里不要说出来的,咦,小叔叔?”
左景白发现左长临的时候,他已经快走到跟前了,所以等回过神来准备收骰子的似乎明显来不及了,左长临微微蹙眉。
“你教他赌钱?”
这话是朝着坐在树上的薛半谨问的,
“小叔叔,是我自己想学的。”
“学学有什么关系,他又不去赌坊真的赌,即便真的赌也没事,我教出来的徒弟是不会输的,王爷夫君尽管放心。”
左长临开始反省自己最近这么任由左景白跟在沈兮卓身边究竟是对是错了,照目前来看,如果长此以往下去,原本就被称为小魔头的左景白,恐怕以后还要多加一个小痞子的头衔了。
薛半谨眼睛瞟到左长临手中的书册,
“咦咦?王爷夫君这么快就看完了?”
“王妃对这些既然颇有研究,本王自然是来不耻下问的。”
薛半谨看了看他,然后表示赞同地点点头,
“嗯,你是挺不知羞耻的。”
左长临拿着书册的手紧了紧,要不是左景白在旁边他怕是早就跟她打起来了,左景白放下手中的骰子抬头叹气道:
“阿卓,不耻下问不是不知羞耻的意思好不好!”
“不是么?”
左长临强忍着没发火,
“你先下来。”
“王爷夫君有话就这样说好了,周围都是自家人是不会笑话你…哎呦…”
薛半谨还未说完便感觉有暗器朝着她而来,她想往旁边躲但是忘了自己这是在树上,所以直接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