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沛凡沉思半会,道:“明日你们上门,探探虚实。”
“是。”
那天的宴会之后,上官尔蓝不是废物之名就传开了,成为了百姓茶余饭后的热聊话题,对上官尔蓝的话无不是陈赞,连圣都圣帝都和她打成了平手,这才是他们连阳国的真正的王妃啊!
不知不觉,上官尔蓝从一个忍忍唾弃的废物变成了人人歌颂的好银了。
这样的留言又人听了开心,有人听了吃惊,有人听了是兴奋,还有些人听了,是震怒!
“哐啷”的一阵声响,楚香柳站在桌前,地上是摔碎的瓷器一片的狼藉,两边的侍女都害怕的跪在地上,头底得面对地板,不敢抬头。
“那个废物!那个废物!”楚香柳撕裂的怒吼道,大口大口喘气时胸口上下起伏,可见她发怒的程度。
嫁过来后她诸事不顺,父亲也不理她了,兄长照应不到她。她就不明白了,嫁人之前她还好好的,可如今嫁了,却突然的莫名的被抛弃了!她一直以来,从小到大这般尽心尽力的哄好父亲,为的就是让他多疼一点点,哪怕只是一点点。她知道,在父亲心中她比不上嫡出的“楚香蓝”,她很努力很努力,比平常人都更加的付出了努力,终于换来了来之不易的父爱。
这辈子她最开心的事,莫过于从楚香蓝身边将父亲抢到了自己身边来。
可是现在呢?!一切又回到原地了,那她付出的都成什么了?都成什么了?
本来以为她hi废物,她即便再得摄政王的宠,在如何入得父母亲的眼,在力量上她还是不如她的。可到头来,呵呵呵,她一直都不如她,那突然爆发的力量,和战气不同,却比战气还要更加可怕,强大!在殿上,她亲眼所见,那位来自圣都的圣帝,和她打得不相上下,换做是自己,呵,估计圣帝一根手指头就可以将她捏碎吧。
她颓废的倒坐在椅子上,看着这奢华的房间,满眼的苦笑,嘲弄。
这就是她为自己争取来的地位,身份。和荣王成婚多久了?几个月了?她怎么感觉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荣王从未踏进过她的屋子,没晚都是歇息在荣王妃的房中。不是她不想给荣王妃找绊子,奈何人家身份不低,又教养得当,又岂是她一个小小侍妾养出来的庶女可以比的?
楚香柳心中一片的悲鸣,人生十几载,在她这里却是十几载的笑话。
楚香蓝……楚香蓝……
念着这个让她恨入心底的名字,楚香柳突然发笑起来,一声声,慎人无比。
“……我要让你,痛不欲生——”她咬牙切齿,眼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恶毒。
与此同时在王府里呆着的上官尔蓝忽然觉得鼻子一痒,不禁纳闷的想,是谁又在说她坏话了!
正想着,阿奴进来道:“主人,安慎庶妃又来了。”说着她小脸上满是厌恶,这个安慎庶妃,她以为她多好看还是以为谁都愿意看到她那张脸?一天来晃个好几回,烦不烦!阿奴早就不喜了,看她那小脸皱的。
“来就来吧,不生气做什么。”上官尔蓝倪了她一眼,总归还小,没点耐性。
“一天来个几次,她不烦,我烦。”阿奴说。
“行了,让她进来吧,吊了她这么多天,想必她的那书信也寄出去了,那位世子,唔,也是时候放了。”
阿奴知道上官尔蓝没起杀心,那个人放出来也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听她这么说,看来是要放人了,这放了人那个女人也就不会整天来这里瞎转悠了。走了几步,她又回过身道:“要不请她到偏殿吧。”末了还看了内室里面一眼。
上官尔蓝失笑,这个小孩子,脑袋瓜里怎么想比她还多。不就是奚瑾烨在里面休息吗?至于她这么防范。“就你心眼多,就在这里,好啦,你主人我会看好的。”
阿奴这才不满的出去将安慎庶妃领进来了。
看到安慎庶妃有些拘谨的样子,上官尔蓝就看像阿奴,叹了口气,“阿奴去看看厨房里熬的汤好了没有?是时候再加一味药进去了。”
阿奴知道主人想让自己离开,点了头就离开了外室。
安慎庶妃闻言,问:“王妃身体不适?”
“不是本王妃,是乐儿,受了惊吓,最近夜里睡不安稳,这是给他夜里喝的。小孩子太小,不能喝太多药,这是他舅舅专门给他弄的一个汤,只是在汤里多加几味药。”上官尔蓝解释道。
安慎庶妃闻言才想起来宴会当日的事,她虽没亲眼看到,但也有所耳闻,心中对王妃越发的敬重。也为自己刚刚进府时的不知轻重而一阵后怕,还好那时王妃不和自己计较,只是几个板子了事。
比起性命,挨板子自然是轻的。
她想王妃该不是那种小心眼记仇的人,心下也放了几分,想到自己今天的来意,又有些蹉跎。舅舅那边已经回信,让她必须保住表哥,天照国使臣马上就到。为今之计,她也只能求于王妃了。
“知道你是为什么而来。你明日一早就派人去将你表哥接出来吧。”
安慎庶妃正打算着怎么开口,不料她最先出了声,自然是喜不胜收,立即笑道:“谢王妃恩。”
“让他注意着点,这里可不是天照国,任他为所欲为。”
“王妃放心,妾身定然严厉的警告他,几日后等他父亲派人来了,妾身让他们亲自登门给王妃和小世子抱歉。”
“抱歉就不必了,你也知乐儿那性子,人虽小,脾气被本王妃和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