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苗就是个欺软怕硬的,陈志军一口拒绝了冯春苗,她心里再气,可也不敢在陈志军面前撒泼,陈志军也没做绝,快速地算好钱,说给个整数,冯春苗便是不满意,仍跟陈志军买了鸡,苍蝇肉小也是肉,省着一点是一点,真到外边去买,费工夫不说,还贵上个几毛几块的。
不过买的量要比张口要的少多了,可见不要钱的东西,再多也不嫌多,自己花钱买就心疼了。
两口子说了会话,陈志军见天儿不早了,便要进屋去做饭,苏英华也不拦着,屋里那位是他亲爹,用不着避讳。
陈志军原来是想让媳妇跟自己一块进屋,这个点也不会有人来买东西,即使真有人来,小屋没人,也会找过了,可看媳妇赖着不走,外面又隐隐传来他爸的说话声,瞬间明了,“三叔来了?”
“恩,来了快一个小时了?”在你姐那受了气,来找你爸哭呢。苏英华瞧了一下表,“我也不清楚情况,志党还在二姐呢,没回来。”说来这个“公公”,就跟个孩子似的,在外受了欺负,向大人告状,可惜陈国强不会替他出头,反而喷他一脸口水。
苏英华正想着,陈国强的声音清晰地传来,“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迟了,来娣是个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你想逗就逗,不想就扔一边不管。”紧跟着是若隐若现的哭声。
陈志军跟苏英华对视一眼,他们的爸这是生气了,陈志军迈着大步往外走,“我进去去看看。”瞅了一眼媳妇,示意她在这儿等着。
苏英华点点头,不用他说,自己也不会进去,瞧见丈夫那边的长辈哭,等陈邦强反应过来,那还了得。
陈志军进屋的时候,陈国强正指着陈邦强大门,他掩好门,走过去,眼睛扫了一下桌面,一片狼藉,水渍斑斑,一瓶所剩无几的白酒,一口大碗到在边上,“爸,三叔咋了?”
“怎么了,他……”陈国强抖着眉,正要说,也许是酒劲上来了,又或是被陈志军的一声“三叔”给刺激的,眼前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却叫自己三叔,远的那个闺女又不认自己,陈邦强心灰意冷,突然霍地站起来,怒吼一声,“恶妇害我。”边喊边踉跄地往外跑,撞到了他正前方的陈国强。
陈邦强在陈来娣那儿吃了个闭门羹,回来跟陈国强哭诉,也不知怎么地摸出一瓶白酒,喝了几口说起混话,陈国强听得来气,打翻他手里的酒碗骂,他是一时气急,没拄拐杖,本来站得就勉强,被陈邦强这么不知轻重地一带,人就往后倒,他感觉楼板在旋转。
陈志军先是听到陈邦强的声音,而后惊恐地发现他爸被撞到了,来不及细想,身子先脑子反应了过来,一个大步上前,挡在陈国强身后,双手扶住陈国强往下的肩膀,接住了人。
等陈国强站稳,陈邦强已经不见人影。唯有一扇大门敞开。
“志军,爸,出什么事了?”苏英华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指了院外的一个方向,“三叔怎么就走了?”陈志军刚进屋,陈邦强就出来,跌跌撞撞地往外冲,她喊三叔,陈邦强像是没听到似的,停都不停地从小屋前跑出去。
陈国强微微喘着气,催陈志军,“快,快跟去瞧瞧,别出什么事?”刚刚那一下真吓到他了,到现在心跳仍跳得飞快,这个三弟,怎么就没长进,越活越回去。但再不争气,现在就剩这么个一母同胞的弟弟了,他能不管吗?
陈志军快速交代媳妇照顾好陈国强,顺着媳妇的指名的方向追去,等他到陈邦强家的时候,陈邦强已经跟马盼娣干上了,看到抓着马盼娣打的陈邦强,陈志军的脸瞬间黑了。
自张青青几乎没命起,马盼娣的日子就不怎么顺心。
毕竟差点杀了人,马盼娣心再大,再泼辣,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心神不宁的过来一阵,等她慢慢缓过了,却发现家里变天了,张青青变得爱理不理,只管她自己跟三个孩子的,饭只煮他们母子四个的,衣服只洗他们的,家里的活都只干他们四人份的,连对志宝都不管不顾,把她这个婆婆当空气,有意无意隔开她与两个宝贝孙子。
但她现在对张青青犯怵,对她的所作所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正让她生气的却是陈邦强。
也不知道陈邦强哪个筋搭错了,竟然跟自己对着来,不但趁着她魂不守舍的那几天夺了家里的财政大权,而且对她开始指手画脚,这个不许哪个不行,尤其是不顾她的反对,拿钱给陈来娣,真真是反了天。
马盼娣又干了一天的活,累得要命,陈邦强回来了,闻着臭气熏天的酒味,马盼娣久憋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
好你个陈邦强,老娘在家累死累活,你到在外喝起小酒。
她气势冲冲地迎上去,嘴动了,话没说出口,陈邦强一拳就呼了上来,她躲避不及,拳头砸到了她的脸。
马盼娣当下就懵了,还是被陈邦强的巴掌扇姓,她下意思地捂住脸,不可置信地瞪着陈邦强,而后发了疯似的往陈邦强身上抓,只是她再怎么样终究是个女人,跟男人相比,力气落了下风,很快就被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