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飞不躲也不避,只顾着急急忙忙的解释,“不是的,晓晓,不是你想的这样的。其实是……”
肖晓晓冷冷的打断他说:“够了,韩若飞!你还能跟我解释些什么呢?难道你现在要跟我说她肚子里的种不是你的?”她冷笑:“我已经听够了你所谓的解释了,我早就应该知道你的话我是连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的。韩若飞,从今天开始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晓晓我……”韩若飞想要解释,却发现无从说起。
肖晓晓冷冷地看着嘴角扬着得意的笑容的汪诗诗,“但愿你能一直笑到最后。”
汪诗诗扬起骄傲的下巴,一副胜利者的模样,“谢谢你的祝福,放心,我一定会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肖晓晓不怒反笑:“祝福?我可不会祝福你们。因为靠不光不明手段抢来的爱情,就算有我的祝福,它也不会长久。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浪费我的表情。”
“你……”汪诗诗一时语塞,找不出话语来反驳她。
“晓晓我……”韩若飞的道歉话到了嘴边再次被肖晓晓打断,“韩若飞,我是不会祝福你的。”
她倔强的扬起下巴来,忍住想要掉下来的泪,耳边想起安槿曾经说过的话:“千万别想着用眼泪去换取别人的怜悯和同情,因为最后可能只会成为别人的笑料。别人越是要看你的笑话,你就越是要坚强。”
她不顾众人诧异的眼光,把那个象征着永恒的戒指从无名指摘下来,狠狠的扔回给韩若飞,然后昂着高贵的头颅,连腰身也挺得直直的,大步流星的离开这个地方。
那是她最后残存的骄傲和自尊,她不允许任何人践踏。
人前的坚强不摧并不代表着人后也可以坚强不摧。
整整大半年的时间,她都没有踏出过家门口半步,最多的时候就是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坐在房间里静静的发着呆。那段时间里,她不敢去见朋友,不敢去见亲戚,因为总会不经意想起婚礼上那些带着怜悯同情的目光。
那大概是她一辈子中最颓废的时光了,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流了整整一个夏季和一个秋季的泪水,想必那个时候的泪水把她这一生的要流的泪都要流完了。
最后彻底醒悟过来,是因为妈妈。当她为着一个不值得的男人终日以泪流脸的时候,那个她叫妈妈的女人也为她的一蹶不振终日以泪洗脸,最后还因此导致高血压上升而入了医院。
肖晓晓对安槿说:“从那以后,我才知道爱情并不应该是我生命的全部,那些爱我的关心我的人,应该在我的生命里占据着同样重要的位置。”
安槿认同她的说法,“没有谁会因为谁而活不下去,所以请要好好爱惜自己。”
“会的。我已经很天真的傻过一次了。”所以她再也不会把爱情看得比生命还要重。
“对了,那个时候怎么没有想过要给我寄请柬?”如果那个时候她陪在她的身边,或者她就不会悲伤难过这么久了。
“其实那个时候婚礼办得很匆忙,因为当时大家都心知肚明有汪诗诗的存在。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像是怕节外生枝,他父母怕自己的儿子还和她藕断丝连,而韩若飞怕自己的决心不够坚定,而我急着给自己找一个安稳的依靠,所以我们都急着要早早把事情定下来。现在回想,这也是悲剧的起源,如果当时我们都能给予对方足够的时间去考虑清楚,也许事情就不会走到这个地步了。”
安槿的手挽上她的肩膀,安慰她说:“晓晓,不都说爱情都是盲目的吗?身在其中又有几人可以真正做到明智。还好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也该放下了。”
“嗯,其实我想我很早就已经放下来了,要不然也不可能心无旁骛的和莫宇森结婚。”
只是有的事情无论时间过去多久,它都需要一个交待才能真正的画上圆满的句号。
就如韩若飞他始终是欠肖晓晓一句道歉,就算对于现在的肖晓晓来说,它已经变得多余了,但是终究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为他们那段有花无果的感情画上句号。
肖晓晓举头看着满天繁星点点,嘴角扬起了笑容,连眼睛都眯成半月牙,可以看得出来,她是发自真心的高兴,“安槿,深扎藏在我肉里的那根刺在今晚终于是给拔出来了。”
她终于可以跟过去彻底说再见了,这一刻要比以往任何时候要来得轻松。
安槿笑着说:“那我们要不要去喝一杯,然后来一个不醉不归?”
肖晓晓惊讶的看着安槿,不敢相信这句话居然是在她的嘴里说出来的,“我没有听错吧,你也会想来个不醉不归?”要知道在她的心里,安槿一直都是自控能力超强的人,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失控。
“偶尔放纵一下也未尝不可的。”压抑得太久的心,适当释放下也未尝不可。
“不去了。莫先生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我们曾经约法三章,谁也不得无故夜不归宿。”提起莫宇森,肖晓晓嘴角的笑意更浓。
安槿羡慕的说:“我倒也想有一个人与我约法三章呢。”更想有一个人在家里亮着灯等她回去。
肖晓晓拍拍她的肩膀说:“安槿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