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有些苦涩,还是开了口问:“安槿,如果换成是陆承皓,他也有一个未婚妻你会介意吗?”
她迟疑了一下,牵扯出一个笑容来,“好好的,你怎么说起承皓来了。”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高阳,你是在介意那天晚上的事情吗?”
那些娱报刊报道承皓在她家过夜的事情。
程高阳本压抑着想问的冲动,不开口问她,可现在她亲自问了出口。:“安槿,我不想骗你说,我很介意。”
他没有办法欺骗自己,装作很大方,该死的,他很介意,十分的介意。
“那天晚上,他路过看我,想走的时候却刮台风下暴雨,那天晚上暴风雨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于是我便留他在我那过一宿。”她解释道。
看着他欲言而止的表情,知道他想问什么,但出于他的骄傲问不出口来。
还真是个闷骚的男人,她笑了笑,“他睡客房。”
她还是向她撒了个小谎,其实那天晚上她把她自己的大床让给了他。但看他那张介意万分的脸,还是不告诉他为好。
再说,她没有必要事无大小事事向他解释得清清楚楚,虽然他们现在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但是横在中间的还有一个约定。
这几天压在他心里的那块大石终于是松了下来,一扫心底的抑郁阴霾。
这几天有关她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她不但要忙工作上的事情,还要忙着应付那些相识的人轮流的关心问候,后来事情越闹越大,她的心底早已不复她面上表露出来那般淡定了。因为这些事情,这几天休息的并不好,现在放松了下来,疲倦感也涌了上来。
程高阳见她的脸色有了几分的疲倦,“安槿,这两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他看向二楼,“二楼有几个房间,你任意挑选。”
“我相信你的房间每一间都是精心设计的,正所谓花多眼乱,我有选择困难症,还是请你给我选一间吧。”她跟在他的身后上了二楼。
“要我选的话,那就住我房间旁边的那一间吧,有什么事情,我好第一时间知道。”
“好,就听你的。”反正也是住几天,哪都无所谓,不过是一张可以歇息的床。
程高阳打开房门,精雕水晶玻璃吊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每一个细节都是至臻完美,工艺精湛得让她只剩下了惊叹的份儿,简约了一点,奢华却又不减一分。
“你这资本家真会享受啊,相比你这里,我那小破房子只能算是不堪入目的狗窝了。”她忍不住打趣道。
他整个身子斜靠在线条流畅的门框边上,笑意潋潋道:“记得你曾说过,意式的优雅和浪漫让你着迷。”
的确,极致优雅的意大利浪漫不会老,不会俗气。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只是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足够的魅力能让你留下?”
她浅笑不语,因为她没有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程高阳见她不语,也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清,他清楚都知道凡事都有个度,过了只会适得其反,尤其是安槿这种软硬不吃的人,更是头疼。
“我让张妈把日常用品和更换的衣物都给你送上来。你早点休息吧,我就在旁边的房间,你如果有什么事情就过去叫我。”
“好的,你也早点休息。”
安槿把自己扔在宽大的浴缸里光一个舒舒服服的澡,舒服过后疲惫感涌了上来,正想往床上倒,突然想起有一个重要的邮件还没有复客户,只能无奈的揉揉眼睛打起精神来。
她喜欢今日的事情今日完成,绝不留一点借口拖到明天,再困再累,也只能强打起精神来,认命地继续完成今日的工作。眼睛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生活用品样样齐全,唯独缺了电脑,而她从公司出来的时候,没有带上电脑。
所以,只能跟程高阳借用了。
她敲了敲他的房门,“高阳,是我,休息了吗?”
很快房门就打开了,明显他也是刚洗漱过,头发还没有来得及吹干,湿漉漉的还往下滴着水珠。
“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安槿抱歉地道,“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个重要的邮件没有回复给客户,我出来的时候没有带电脑,所以想借你的电脑一用,不知道方不方便?”
“当然方便,进来吧。”
“不用了,我还在是这里等你好了。”两个穿着睡衣的人站在同一房间里,怎么看画风都是有点不对。
程高阳不以为然地笑了,“进来吧,我又不是大灰狼,还能把你给吃了啊。”
他话都这样说了,她要是坚绝说不,那岂不是真把他当成了居心不良的大灰狼了。
他的房间很宽敞明亮,色彩温和,如同他给别人的感觉,温润舒适。高端大气的办公桌旁边立着一尊瓷白雕塑,目测大约是一米六五高,高高挽起的头发上面似乎别着一根五彩羽毛。
这衣服,这造型,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孔雀舞。
她的心似乎漏了一拍,跟不上节奏,这该不会是……
程高阳看她怔怔地看着雕塑,嘴角微微上扬,“既然起了好奇心,为什么不上前看清楚呢?”
她走近那尊雕塑,她仿佛看到了镜子里面的自己,只是这比镜子里的自己更加立体生动。眼前的“自己”穿着孔雀舞舞蹈服装,轻纱落缕,轻盈妙曼,亭亭玉立。眼眉间还未褪尽的青涩,安槿知道这是大学时代的她,是春节文艺晚会上的献舞的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