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他在暗暗思寻着相片上的这个女人到底会是谁?既然能让陆承皓拿上台面来与他作为谈判条件的,这个女人的背景肯定是非同一般。心里的不安感越扩越大,闹不好这会对他的儿子十分不利。
莫宇森嘴边的笑意似有似无,解开他的疑惑道:“想必葛先生一定是非常好奇这相片上的女人到底是谁,跟你儿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她的名字叫苟敏莉,是国家政要高官的女儿。出于家族联婚,她两年前嫁给了同样是国家政要高官的儿子。至于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嘛,相信葛先生看到这些相片心里一目了然,也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我温馨的提醒一句,苟敏莉并未离婚。”
姓苟的国家高官,莫非是他,那位手握军政大权的大人物?苟这个姓并不常见,国家的政要高官里也只有他是姓苟的。他不自觉的拿起相片细细打量着相片中的女人,眉眼间的确和那位高官有着七八分相似。
那位姓苟的高官名叫苟青云,在中央的地位可不低,他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前两年和军事长的儿子结婚了,高官门弟的联婚总能引起别人的额外关注,当时还引起了不小的哄动,几乎全国媒体都在津津乐道报道这桩喜结连理。
这样说起来,他真想起来了,这相片上女人的确是苟敏莉,他们结婚时的新闻报道他曾看过,怪不得第一眼看到相片时总感觉她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他想不明白的是,这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的两个人怎么就厮混在一起了?
这哪里是什么诚意?明摆就是赤 裸 裸的威胁强迫!
葛启光的双眸变得阴鸷,恼怒从心底涌上了心头来,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熊熊的烈火,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们这是在威胁我?”
陆承皓像是没有看到他眼底的熊熊怒火,不动声色的说:“说威胁就有些严重了,我刚说了,陆某不过是向葛先生以表我的诚意罢了。”
葛启光气得紧握着的拳头青筋突起,“蹭”的站起来,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这就是你他妈所谓的诚意吗?我只看到了威胁两个字。”
想他纵横商场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来威胁他呢,他一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竟敢仗着自己在海市有几分权势就胆敢欺负到他的头上作威作福去了?
哼!他不发威还真敢把他当病猫看了是吧!那就试试看,他葛启光今天就让他陆承皓知道什么叫做吃不了兜着走。
陆承皓和莫宇森两人神情自若,并不把他的怒火冲天放在眼里,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果然他那个败家儿子就是他的软肋。
陆承皓继续给他的酒杯倒满酒,再给自己的酒杯倒上酒,慢里条斯的说:“这确实是我的诚意,因为这些相片本身就是他人转交到我手上的。明人不说暗话,我也就直接了说吧,如今这些相片落在我的手上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但是落在了他人的手上,这情况就并非这么乐观了。”
“从他人手上取得?”葛启光顿时哈哈大笑,大声说:“你这个自圆其说还真让我觉得好笑。你敢跟我发誓说这相片不是你故意让人去跟踪偷拍回来作为把柄威胁我妥协的吗?”
“不是,信与不信随便你,反正我不在意你的看法。”
见他说得坦荡,不像是在说谎,葛启光疑惑的追问,“真不是你找人干的?”
“不是!”
“那这些相片又是何人交到你手上的?”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到底是这些相片是出自谁的手,为什么他自己手中有这样的把柄不直接拿来跟他谈判,而是交给了陆承皓由他来跟他谈判。
还是这些相片本身就是陆承皓自己找人跟踪拍摄的?但他又想不明白的是,既然他都能拿这些相片作为把柄来威胁他了,为何又不肯承认这件事情是他自己做的?其实在他看来,是不是他找人偷拍的,结果都是一样,因为现在是他拿到了桌面上与他来谈判。
陆承皓的嘴角生开一点笑意来,“你别管这些相片是何人交到我手上的,你只需要回复我明天的投标我能不能顺利中标就行了。再说了,这相片是怎么处理才是你目前最应该要关心的问题不是吗?”
“葛先生,你好好考虑一下。你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你的儿子,如果他出事了,就什么意义都没有了。”莫宇森恰当的“温馨”提醒道。
葛启光只觉得后背阵阵寒意,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这单丑闻传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两位政要高官都是极其爱面子的人,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做出有损他们声誉的事情,哪怕这场男 欢女爱的游戏本来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你情我愿,但是他们才不会去想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什么你情我愿,出了事情只会想找人泄怨泄愤,而他儿子便是当之无愧的炮灰。
以那两位高官的权势,捏死他儿子就如同捏死一个蚂蚁一样简单,以他的势力要和他们抗衡,护自己的儿子周全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他老年得子,又是九代单传的独苗,他没有理由让葛家断了香火。就算保全得住性命,但是相信以他们的手段他儿子也是前途尽毁了,相信那样活着要比死去更难受。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会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这件事情当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在商海里几度浮沉,什么大风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