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睿闻言,煞有其事点点头,不过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抬眸道:“不过这回功过相抵了,对不对?”
好吧,这个狡猾的男人,自己也懒得和他周旋,萧玉朵转身捡起刷子,开始伺候莲花,不再理会刘清睿。
“喂,你伺候莲花,不管本王了么?”
萧玉朵头也没有回一下--活该!你就是欠抽型的!
“喂,本王和你说话呢,给我包一下。”刘清睿赖在马厩门口不走,一面声讨萧玉朵性子不温顺,一面要求她给自己包扎。
麻痹,眼前一个马大爷,身后还有一个神经病,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
萧玉朵将刷子放在一边,对莲花低声道:“我先去打发了这个神经病再回来陪你。”
说完,走到刘清睿跟前,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淡淡道:“走吧,既然受伤了,就要及时包扎。”
刘清睿嘴角轻勾着一抹笑:“还不算太狠……”
“您最好以后不要轻易来马厩,我这个人性子不温柔不舒雅,冲撞了您不好--我知道您是太闲了,您可以去听听曲儿,看看美人,逛逛庙会什么的,就不要来马厩了,这里环境差,气味差,搞不好您还受伤,不划算,是不是?”
萧玉朵露出一抹笑,表现自己的诚意。
刘清睿很认真地琢磨了一下,虽然萧玉朵的话里不乏嘲讽反话,但意思基本还是正面的,就是叫自己没事不要来这里找事。
他呵呵一笑,叹口气,看看自己的手已经被萧玉朵的锦帕初步包裹起来,道:“我喜欢挑战……”
“哦,那算我没说。”萧玉朵白了他一眼,走了几步,忽然她停下,笑了笑,“你把我当成挑战了?”
刘清睿一顿,目光看着萧玉朵,一本正经地回答:“别调戏本王……”
呸!萧玉朵额头滑过一排乌鸦。
懒得和刘清睿说话,萧玉朵管住自己嘴巴,跟着刘清睿一直到了他的起居院落。
进了院子,萧玉朵四下看看,问道:“丫鬟们去哪里了?怎不见一个?这太不像话了吧……”
刘清睿没给萧玉朵好脸色,直接白了她一眼:“我这个院落不许女的进来……”
萧玉朵戛然止住脚步。
“走吧,你不算。”刘清睿摆摆手吗,招呼她上台阶。
什么叫“你不算”?!自己也是女的,他的眼应该没瞎!就是瞎了也应该知道这个常识。
“若是爷有什么忌讳,我就不进去了,免得看见不能看见的……”
刘清睿已经走到了门口,侍卫挑起门帘,他一面往里走,一面解释道:“放心,这院子你唯一不能看的,就是本王的身体,不过我穿着衣衫呢,没事。”
萧玉朵一时无语,忍住情绪走了进去。
此时侍卫已经将必要的工具拿过来,放在桌面上。
因为不过是几道印子,所以也用不了多复杂的手续,萧玉朵很利索的帮对方正式包好,才告辞出来回到马厩不提。
-
就在萧玉朵费力的和莲花套近乎的时候,大梁后宫爆|发了一个严重的事件--德妃与钱贵妃不知为何发生了口角,被对方推倒见了红,太医想尽办法也没有留住,最后落了一个男胎。
对于子嗣稀薄的皇上来说,这个打击颇大。
所以他一怒之下禁了钱贵妃的足,无论对方怎么申辩也不理会。可紧接着又一件事让事件陷入僵局--钱贵妃时常睡的床下,发现了西域的麝香红珠,导致钱贵妃落红,最后也没有留住,落了胎。
皇上非常震怒,下令彻查。
消息确定时,沐云放正和刘清睿在暖房看着萧玉朵牵着莲花马在小马场转圈。
“你这个世子妃还真有股劲儿,这几日跟马夫一样陪伴着莲花,同吃同住宛如一家,若不是爱马如痴,或者出身行伍,还真做不到--关键是莲花怎么会看上她?……”
刘清睿还没有说完,沐云放凉凉地看向他。
“好吧,算我没说,连你都高看她一眼,莲花马算什么,”刘清睿呵呵一笑,往椅子上一靠,目光又飘到萧玉朵身上,嘴角轻勾着一抹笑,低声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事情,你能不能预报一下?”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彼此争辩,彼此怀疑,以皇上的性子,你说他会偏向谁?”沐云放并没有随着刘清睿的话题,而是抛出一个问题要对方回答。
刘清睿撇撇嘴,翘起二郎腿,笑了笑:“这件事终会打破平衡,赵德妃与钱贵妃两人在后宫争斗多年,如今是要分胜负了--为了皇后之位,这只怕是最终要面对的。父皇的性子,他喜欢平衡,不过钱贵妃的事情若是彻查,那个结果会起决定性作用--你说到底是钱贵妃自己做的,还是赵德妃做的?”
“后宫的事情我们怎么能说的清楚,不过如果我是赵家,就不会做这么明显的冒险--所以这件事发生的很有意思,可能是二选一,也可能不是二选一……”
沐云放说着,俊脸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刘清睿对沐云放这个微笑很熟悉--对某些事情成竹在胸,或者坐等看戏,就是这个样子。
“云放,我就喜欢看你这样样子……”刘清睿往前凑了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