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上了,哎你怎么这么好奇,快吃你的。”李玄宁有些圆不过慌来,略烦躁的朝着王元宝说。
“这么大火气,我随便问问。香儿,给我上茶,吃顶着了!”王元宝有些不高兴地说。
香儿见气氛不大好,连忙说:“有汤,我给宝爷盛汤吧!”
“就喝茶,去倒!”王元宝发着脾气说。
“那宝爷稍等。”香儿说完,就跑了出去。
“你跟丫头撒什么火?看把她吓的!”李玄宁皱眉说道。
“那你跟我撒什么火?不怕吓着我!”王元宝白了他一眼说。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老问来问去,阿武去找个活儿,又不是啥大事。”李玄宁有些心虚的说道。
“问问还不行,找了活儿,有了营生,是不是就要走了!”王元宝淡淡地说着。
“没那么快。”李玄宁有些不知该怎么说,刚才还想着过几天就回宫,现在……看他这样子,好像不想让自己走,哎,这怎么说呢?
王元宝和李玄宁都不再说话,低头闷不吭声地吃着饭。过了一会儿王元宝首先放了筷子,一擦嘴巴说了句:“我吃饱了,你一会吃完就回房吧,我瞌睡了,不与你多聊了。”说完就径直走到床边,脱了鞋面朝里面躺了下去。
李玄宁有些郁闷,看着王元宝这个样子,显然应该是生气了,但是又不太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的?因为自己要走了?还是因为自己刚才语气不好?想不通啊!
李玄宁坐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的,于是想着先回去呢,明天待他不生气了再说,于是就回了房。
李玄宁躺在床上好久,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扭头看了看,常武倒是睡的早,呼噜呼噜的,看样子睡的挺踏实。
不如出去走走吧,李玄宁心想。他起身打开了衣柜翻了翻,拿了件白色狐裘大氅披上,出了房门。
刚走了几步便觉丝丝寒风拂过,李玄宁摸了摸骤凉的鼻头,又有点想回房去了,正准备扭头时,忽然听到一墙之隔的花园里似有动静。
李玄宁忙站定,朝墙边走了几步,竖着耳朵听了听,自远而近飘来两人说话的声音:
“二郎,早些回去吧!有些太晚了,受了寒可不好。”
“嗯,这几日确实感觉寒冷了许多?”
“虽说你那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但还是要注意些的,别再受了风寒。”
“嗯,我去书房坐一会。”
“你说你要干嘛?还要去书房”
“嗯,就坐一会儿!”
随后又听到一阵脚步声。
李玄宁心道:这人不是睡了吗?又起来了?还要去书房?住了这么些日子,可还没见过那个书房!
突然很想看看文盲的书房长什么样啊!
许是好奇心的驱使,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反正李玄宁是迈开了步子朝王元宝的书房走去。
☆、第 10 章
阿山端来火盆,刚放下便被王元宝打发去睡觉了,自己睡不着不能让阿山也跟着熬夜啊,再说自己今天心情着实不太好,不怎么想理人,也不怎么想说话。
王元宝盘腿坐在榻上,伸手在榻底下摸了摸,掏出两壶老酒,笑了笑,亏得藏的好,不然阿山怎么肯让自己喝。就倒了一杯酒一口痛下,又把酒杯放回炕桌上,直起身来双手举起狠狠的伸了个懒腰,又动作流利的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就着惯性往后一倒躺了下去。
此时王元宝才觉得一扫外面的凉气,身上热了起来,淡淡的沉香似雾般在鼻尖萦绕,一边闻着一边又陷入了沉思。
想到这些日子宁轩都是尽心的照顾自己,有些后悔。哎,刚才真不该跟人家发脾气,这都什么事儿!终归是要走的,若不是自己受伤,估计早就已经走了,自己在别扭什么?
他不是神仙哥哥!他只是个认识不久的朋友!
想到神仙哥哥,王元宝有些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又想到那日在酒楼佳文的话:
如果你今生今世都不能找到呢?或许根本就没有那个人,又或许他已经成亲了呢?
这些话,自己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么多年了,这份寻找和等待似乎已经变成了自己活着的信念。
当年自己差点随大哥而去,那恩人如今也不知身在何处,那日一别,再无音信,仿佛这世间并无此人,难道真真是梦一场,可那留下的面具和冰凉的银锭难不成真是神仙给的吗?
恩人曾说过,待自己大富大贵,一定前来投靠。自己也是一直抱着这一丝希望不肯撒手,说不定就有一天能相见呢?
王元宝动了动,觉得脖子有点不舒服,便扭了扭想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不料余光一瞟发现门外似乎站了个人。
王元宝随即轻笑起来:这阿山,守在外面做什么?
一想外面寒凉便大声的叫他进来:“来了就进来吧,躲在外面做什么,不嫌冷吗?”
外面的人貌似吓了一跳,站着动也不动,又伸手作势要推门,推到一半停了一下,又猛的推开走了进来。
王元宝见来人不是阿山,赶忙起身坐正:“宁轩,你怎么来了?”
李玄宁虽心里有些局促,但还是面无表情淡淡的说:“啊,那个,我刚才出来赏月,不知不觉走到这,本只是路过,听到你让我进来,我便进来了。”
王元宝笑了笑:“那是我吓到你了,我以为是阿山站在外面。”
李玄宁不知该说什么,动了动脚,走过去坐在了王元宝对面:“岛染瓢。”鸷攘恕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