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一直都没有怀疑过,也没有去问一问赵旸,东宫是不是真的那么忙碌,她只是一厢情愿地相信着,没有丝毫的怀疑。
而赵旸的信上说,郑子恺在外面有外宅,又养了一个叫韦七娘的女人……
赵旸的信上又说,郑子恺或许就是栽赃了赵曦去刺伤赵溥的那个幕后主使。
赵暖发出了一声自嘲的冷笑,她被爱情所搅乱的头脑在这个时候终于变得条理分明了起来,郑子恺在外面有女人,并且还背着太子对赵曦动手,这说明了什么?说明郑子恺原本就是对太子不够忠心?还是那韦七娘是有人精心给郑子恺下的一个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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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子恺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他从容淡定地进了府,想去到书房的时候,却是一推门就看到了赵暖正坐在书房当中,手里面拿着一只墨蓝的箭。
他微微一愣,笑问道:“殿下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赵暖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唇角,眼中却是没有笑意的:“这支箭挺好看,和我八哥的很像。”
郑子恺目光闪烁了一下,仍是笑道:“我倒是没见过陈王殿下的箭是什么样的。”
赵暖问道:“东宫事情那么多?又忙了一晚上?”
郑子恺道:“是,近来殿下在彻查齐王遇刺的事情,所以大家伙儿都不得闲。”
赵暖嘴角翘了翘,道:“既然如此,驸马早些休息吧!”她没有多看郑子恺一眼,便翩然离开了书房。
郑子恺直觉有些不对,但又说不清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最后只归咎于是赵暖关心赵曦,所以才到书房来等着自己。他简单在公主府里面休息了一会儿,天一亮便去了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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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旸看到郑子恺的时候仍是和之前一样,并没有任何的异常。
这一天也与之前一样平常无奇,到了午后,赵旸便让郑子恺回家去陪赵暖。
郑子恺出了宫,却是一径就往韦七娘那里去了。
到了门口,他却站下了没有进入,侧耳听着从里间传来的声响,挑了眉,他看向了身边的小厮:“这是娘子在家么?”
小厮小心翼翼看了郑子恺一眼,点了头:“是,娘子每日会在家玩一会儿秋千。”
郑子恺挑了眉,听着府中传出来的一阵欢声笑语,若有所思:“进去看看吧!”一面说着,他便进到府中,绕到后院,果然看到韦七娘正在宝娴宝姝的陪伴下荡秋千。但见她一身浅紫色衣衫,伴随秋千上下起伏,竟是飘逸如蝴蝶一般,美丽极了。郑子恺站在月亮门下看了许久,直到韦七娘看到了他,才含笑开口:“娘子这身衣服好生漂亮。”
韦七娘面色潮红,娇喘连连,从秋千上下来缓步走到郑子恺面前,仰起头:“郎君今日回得这样早,着实少见了。”
郑子恺从袖中掏出帕子来细心地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珠,口中笑道:“左右也无事,便想早早回来陪着娘子,却不曾想到娘子竟自己找了乐子。”
韦七娘娇憨地笑了起来,伸出手去环住了郑子恺的脖子:“干脆以后都陪着我好了,还回去什么公主府?”
郑子恺道:“好好,今日就不会去了。”顿了顿,他暧昧地吻了吻她的手背,“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把陈王给拉下来了,我虽不问你为什么,但可却是没有下次了。”
韦七娘道:“那哪里是我想的,是崔家想的。”
郑子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却一下子把韦七娘拦腰抱起来,笑道:“是是,要不是崔家把你送到我身边来,我哪里能遇到你这么个尤物呢?”
韦七娘只觉心一慌,挣扎了起来:“白日宣淫,这事儿我可不干!”
“非也非也,这是鱼水之欢。”郑子恺抱着她大跨步就往房间里面走,“那些古板的老夫子是不懂得这闺房之乐,才会说出那样酸腐的话来——更何况,昨儿晚上你我也未曾尽兴,不如现下便……”
韦七娘顿时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只埋首在他怀中,连耳根都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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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什么时候空中飘起了细密的小雨,宁静的夜晚,可以听到雨水落地时候哗哗的声音。风也停了,便只有雨水不紧不慢地飘洒。
内室中有让人迷醉的龙涎香的味道,熏笼之上白烟袅娜,竟是让整个屋子都笼罩在一片淡淡的雾气中,恍若身处仙境。
郑子恺伏趴在韦七娘胸前,半眯着眼睛,身上胡乱裹着一件外裳,倒是比全身□□更让人联想,而满头黑发早早就散开去,连簪子都不知落在何处。韦七娘有些漫不经心地撩起了郑子恺的一绺头发,缠绕在自己的指尖上,一圈,两圈,三圈。
忽然身上郑子恺用了力气,竟是用牙齿去咬,那酥麻的又带着一些疼痛的感觉让她手一抖,便扯住了他的头发。郑子恺“哎哟”了一声,却也不恼,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又凑过去细细地啃着她的指尖,继而轻轻笑出声来:“七娘,要是我早些遇到你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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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忽然外面人声大作,灯火通明。
郑子恺一愣,正想问外面出了事情,忽然便听到了赵暖的声音。
赵暖道:“来人,把门给我踹开!让我看看驸马在做什么!”
韦七娘身子一僵,死死抓着郑子恺不放松,整个人抖得如筛糠一样。而郑子恺则是狼狈把地上的衣袍给抓起来胡乱往身上套。
不等他们有下一步动作,门就被踹开了。
一群五大三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