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当初选择和贵祥酒楼合作,我本就做足了准备,贵祥酒楼的菜固然好吃,但菜色却少。毕竟人都是会腻的,长期只吃一样东西,自然容易厌倦。所以源源不断地做出新的菜色,自然会引得更多的客人前来。”
秦无衣眸光熠熠,其实贵祥酒楼天下闻名,其中许多菜色都走的是物以稀为贵的原则,高价出售,赚差价。但只是因为贵祥酒楼前几年的经营让其成了一个身份的象征,所以很多请客吃饭的自然会选择贵祥酒楼来办,但吃来吃去总是那么几个味道,长久下去,自然不是办法。
而这个时候秦无衣出现,自然就如同甘霖降雨一般,顾客也如同雨后春笋。
“只是叮嘱那边的厨子,尽管咱们的菜色很多,但切忌一下子抛出太多,”秦无衣又给黎湛夹菜又是倒酒的,嘴上海不停忙着,“只需要不定时给出一两道新的菜色,在推荐的时候便将其特意提出,客人们一般都会接受新鲜的。这样整个菜色的革新周期被拉长,顾客长期惠顾也渐渐形成习惯,自然就稳定下来……”
“想不到我的无衣竟然这般足智多谋,”黎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想不到我的无衣竟然如此奸诈……”
“无奸不商,这可是跟你学的。”秦无衣理所当然地挑挑眉,丝毫不在意黎湛的调侃似的。其实她也不在乎别人知道了称其为狡猾——她手中有菜谱,什么时候出新菜,也是她的权利。若是一下子都放出去,定然会引起一些人怀疑。
本身她的身份特殊,已然引来一堆人的觊觎,如今她手中又有这么一套能创造财富的菜谱,岂不又引来一些毒虫猛兽?
一转眼黎湛已然将大半个桌子的菜色都尝了一遍,但凡秦无衣夹的他都吃,倒的酒也都很听话地喝了。渐渐地黎湛的目光越发潋滟起来。
秦无衣知道这葡萄酒的后劲上来了。为了不让黎湛起疑心,她当然不能告诉黎湛这东西是酒,这才能悄悄地把黎湛灌醉了。
果然才没说几乎话,菜中的药劲也上来,平时无比清醒警惕的黎湛终于往桌子上一趴,闭上了眼。
秦无衣借着暖黄的烛光注视着黎湛的脸。这张深邃而又轮廓分明的脸,对着她的时候总是充满了柔和,但对着别人,尽保持着礼貌的疏远。
她知道在黎湛的心里她是不一样的,所以今日她也要为他做一件不一样的事。
“黎湛……黎湛……”秦无衣起身走到黎湛身侧轻轻推了推黎湛,但黎湛却已然纹丝不动,沉浸在自己的睡眠中呼吸浅浅。而他的面颊,原本莹润似玉的色泽中透出一丝绯红,好像一个害羞的小孩儿。
秦无衣不禁扬起嘴角,想不到黎湛喝醉了,竟然是这幅可爱的样子。秦无衣心里想着,不自觉伸手抚上黎湛的面颊。这张脸,在半年前在她的世界中一无所是,半年后却只要她闭上眼就能轻易浮现。
她不管那些所谓的传说,只要这一世黎湛在她身边,她便足够了。
然而黎湛面上的热度却让秦无衣猛地缩回了手。不行,她得赶紧趁着黎湛的药劲还在,替黎湛把血给换了。
说干就干,秦无衣开始了将高大的黎湛拖上床的伟大工程,并未注意到在她转身的瞬间,黎湛那细长的睫羽轻轻颤了颤。
“哎哟,怎么这么重……”秦无衣将黎湛的手搭在背上,想要半背半拖着黎湛往床榻而去,可是背上的黎湛却好像瞬间成了一千斤的铅块,一时间竟连步子都迈不开。
“这不应该啊,”秦无衣嘀咕着,“难道我也喝醉了?”可问题是,她没喝酒。
背上某人的嘴角忽然颤了一颤,不知道是不是在偷乐。
那头秦无衣并未察觉这一切,只是运了口气,果然觉得黎湛似乎轻了许多,然而才迈开一个步子,背后那种泰山压顶的感觉又来了,秦无衣只好停下擦了擦汗。
真是奇了怪了,又不是真的整个人都背起来,怎么会这么沉……
察觉到秦无衣微喘的气息,悄悄睁眼瞧见秦无衣额头上的细汗,某人撤去故意压在她身上的力气。
秦无衣又运了气,这才将黎湛终于挪到床边,然而要将黎湛平放到床上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偶然,本来绕在她脖颈的那只手躺下的瞬间将秦无衣也一带——
秦无衣几乎是半个身子都躺在了黎湛身上,秦无衣心头一惊,黎湛该不会是醒着吧?遂僵着身子在原地等了一等,黎湛身上蒸腾起来的温热的气息将她狠狠包裹,葡萄美酒的香味萦绕着两人。
然而秦无衣彼时没有时间欣赏这个,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立即悄悄掰开黎湛的手,起身。
秦无衣撑着腰微微喘着气,黎湛这家伙,平时看起来挺瘦的啊,怎么就这么沉?不过,仔细一看,黎湛的身材,果然还是话语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秦无衣嘴角一勾,不自觉又将目光开始在黎湛身上流连。墨色的立领衣袍未曾换下,然那神色玄袍下还是隐隐可见其结实有力的肌理,其墨色长发如缎,鬓眉若刀裁,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口若含丹,这该得多少女人嫉妒……
秦无衣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示意自己必须得开工了。遂转身去取工具。
而床上的那一只,随着秦无衣的走开,嘴角立即扬起一个大大的偷笑。想不到今日他的无衣竟然这般主动,还来玩这么劲爆的东西,竟然想到把他给灌醉!
黎湛想着,伸手解开领子,瞅瞅秦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