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坚韧的腰肢,修长的四肢,滑腻犹如白瓷的肌肤,冰凉长发如三千泼墨垂在光洁的背上,几缕散落前面。苍白的脸,艳丽的唇,妖孽媚骨的尤物。
世上任何一人见得眼前如此光景,那都是要血气上脑,不管不顾跪服在他的脚下。或撕裂衣裳,以命作fēng_liú。
容宛上前了一步,半蹲着身子,用手抚上那人的面庞,用着安抚的意味,“乖,抹了药,你的身体,才会好。”
似乎不敢再忤逆容宛,君卿柔软的脑袋,微不可见的点了点。
容宛拿了药,替凤君抹了上去。冰凉透明的膏体,细细涂抹着。这药,是容宛自礼部尚书府带来的药。她,毫不心疼地用在了凤君的身上。
皮外之伤,用杨大夫或者她自配的膏药就足矣。只是,容宛仍然用了,她用来保命的药。
清浅的药香,一如容宛。
君卿痴痴地望着面前这个细细为他上药的人,只觉得心都被填满了,很甜很甜,妻主,真美。是世上最漂亮的人。
接下来的几日,日子仿佛从未这般平和过。上药,喂药,容宛极温柔,展现了前所未有的耐心。
日落斜阳,炊烟渺渺,茅屋小院。
容宛从村里木匠手里,买了一把躺椅,一卷医书,就这样随意而又慵懒地散在一旁,最普通的白色衣裳,包裹着一具修长曼妙的身躯。
如此平和的日子,容宛,当真,前所未有。花香,草香,空气,白云,蓝天。
容宛做了一个梦。
一座庄严而又肃穆的古堡,坐落于广袤无际的田野。波涛汹涌的红色玫瑰,生机,瑰丽。
铺着地毯的走廊尽头,是一个美极至极致的女人跪在地上,怀拥着小女孩儿,女人一边哭泣一边道歉。
是啊,道歉,她在向自己的亲生女儿道歉。道歉,把她带到了这个世上。
“容宛,你要记住,家族数百年的规矩,不能因为你而破坏了。”
轮椅上的老人,白发如银,岁月沟壑。一双敛尽风霜的沧桑的眼睛,却是一如既往的严厉。
微风吹拂,闭着的眸子渐渐睁开,一入目的蓝天白云。容宛嘴角微扬,怎么想到了那些事。
京都
皇上重新理政,第一时间做的,便是大力铲除奸臣容宛残余的党羽,其中权力,尽归手中。
容家,容国艾恢复丞相之位,一时间,风头无两。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容家,已经没落了。
“母亲。”容石琴站在了一旁,容宛原来在容家的地位,被容石琴的庶女所替代。
容国艾望了一眼容石琴,终是无话。浑浊苍老的眼,望着偌大的丞相府,眼里满是沧桑无奈。
后继无人,赶了容宛出去,容家小辈中,又有谁的资质,堪得大用?
她先是一国丞相,担的是忧国忧民的心。然后,再是容宛的祖母。只是,那孩子性子倔又烈,究竟像谁?凤君失踪,陛下大怒,这里其中,又有几分,是容宛参与了的?
御林军,自从帝薇重新执政,御林军势力逐步扩大,直属皇帝。银甲铁卫,三班一倒,森严例律。
容宛画像,贴遍帝都,朱笔显目,叛国死罪,在逃钦犯。取其狗头者,赏黄金万两。封官拜爵。
红烛燃燃,明珠皎皎。明皇大殿内,一应奏折全被挥落在地。一身明黄龙袍的年轻女人,面色阴沉。
“废物!父君的下落怎么还查不出?”一拍桌子,帝薇面色阴沉地看着跪在下方的暗卫。
“属下无能!”
狰狞面具,单膝跪地的暗卫,不辩解,只认罪。
“的确无能!”帝薇一声冷笑。
夏欢看了眼自己主子的神色,那跪着的也是自己的下属,便同样跪在地上领罚:“陛下,属下训下无方!”
帝薇深深看了一眼夏欢。
“花冥萩那里还是没有消息?”帝薇问道,凤君失踪,那个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人,突然无故失踪。不知想到了什么,帝薇的手,渐渐紧握成拳,果然,对他太过放纵了吗?如今,连他的一丝消息都得不到。
“花冥萩直属凤君,狡兔三窟,如今,也是没有消息。”
“陛下,凤君如同叛贼容宛一同消失,这其中......”
“住嘴。”帝薇一下制止了,只是冷声吩咐道:“继续寻找父君的下落,至于叛贼容宛,留着终成大患,杀无赦。至于花冥萩......哼,花冥萩极好美人,把她那些小侍一日杀一人,看她能忍耐到几时。”
“是!”
夏欢以及那原本跪着的暗卫退去后,金光四溢的殿内,徒留帝薇一人,燃烧着的金龙烛,透着火焰,只剩无尽寂寥。
“父......君......”帝薇呢喃着,美丽的年轻面容,是对珍宝般的小心翼翼。随即,又化为一抹阴狠,将江山拱手送于我,是觉得,有什么,比江山还要重要吗?
不,父君是她的。她一个人的。若有人胆敢阻碍,遇神杀神,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