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长发微垂,冰凉如墨,愈发衬得容颜苍白,肌肤娇嫩。
女子纤美的胴体,润泽在柔柔明珠之光下。心口的一疤痕,君卿眼中闪过一抹痛心,噬骨之痛。容宛的伤,已经好了。只是,她至今,不愿意醒来。
你为什么......不愿意醒来?那双如水晶般潋滟的眸子,闪过一抹浓浓哀愁,似要溢出。
艳丽的唇,小心翼翼亲吻着那白皙的肌肤,流连中,自己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忽地,纤柔的女人,突然有了反应。君卿一刹那的呆滞,随即闪过一抹狂喜,望着容宛那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君卿只觉得,自己仿佛已经不能呼吸。
她......要醒了......脑海中,这一想法一瞬间闪过,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君卿的脸,又苍白起来。她......不喜欢他,妖冶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苦,面色极苍白的,快速穿好了自己的衣裳。
床笫之事,一向女人为天。
他已经有了自己心爱的人,也要遵循一下世俗。
纤长犹如小扇子般的睫毛,微微颤抖。头痛欲裂,艰难睁开了眼睛,好不容易看清了面前时,顿时,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攥住一般,面前的男人,眼中神情似要溢出的男人,那张脸,好看到比神仙还要漂亮,肌如白雪,妖冶勾魂。
只是,下一刹那,脖颈便被那个漂亮到不似人的男人掐住了脖颈,阴翳极寒的声音愤怒问道:“你是谁?”
......
七杀阁接壤异域,毒瘴雾气,毒蚁蛇虫,悉悉索索。艳红蛇信一吐,斑斓蛇鳞。
容宛跌至了一处断崖之下,这里杂草丛生,嶙峋料峭,身上衣裳尽皆褴褛,那黑铁面具也从中裂开。吐了一口血,容宛咧了一下牙。
感受着浑身是伤,内伤更甚,不得不感慨一句,七杀阁的杀手升级之路,真不好走。尤其是长老之位。
只是,虽说奸臣容宛已死,但是容宛却不得不调查,那夜究竟是谁杀了她。隐约觉得与七杀阁有关。江湖中,正道人士都不敢与七杀阁抗衡,七杀阁杀手来无影去无踪,武功高深且阴毒狠辣之辈层出不穷。
而历来,七杀阁的交易单子,全部被记录档案密藏。除了长老之上,不可探查。
容宛强行压制住了体内的内伤,向里面探寻着。她在七杀阁三年,倒是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愈向里面走,里面便愈是阴湿,森森寒意,犹如一条毒蛇蜿蜒在脊梁。
“前辈。”忽地,容宛在前面,看到一人影。盘膝坐于一瀑布前,分不清男女。但一直到容宛走近都不曾发现任何人气息。此人,武功,到达了何种境地?容宛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惊讶于忌惮。
七杀阁,全部是阴毒狠辣之辈,没有一个善茬。容宛现在可是身负重伤,勉强走得比母鸡快一点,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待宰鱼肉。
容宛一声恭敬“前辈”本以为那人不会理容宛这样一个杂鱼小虾,却没想,那人居然转过身来。
男人!银发如雪,肌肤却白腻如十六七岁的儿郎,俊美艳丽,身着却朴素异常。容宛眉头微蹙,这个男人的样貌......
“长得丑了一点,年纪还行,武学天赋太差。”冷冷吐出几个字,那男人的声音,冷如冰,寒如雪,不近人情至极点。
额......容宛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来一句,长得丑。果然是七杀阁的男人。世上男人,有谁会吐露嫌弃女人长得丑。女人又不看脸。再说,这张脸又不丑,只是不美,普通而已。
“不过......”那银发男人却转折了一下,眉宇间有丝丝的疑惑,几息之间,似乎腻烦了。便索性全部抛却一边。古怪吐露道:“你和我血......有缘。这本给你。”
一个弧线,一本古旧书籍不偏不倚,落至容宛怀中。容宛看着上面字体,阴阳功。
“......”
“......”
容宛面色,有一瞬间的菜色。这个功法,名字实在很不好听。她生怕一翻开,第一页便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看见容宛面色,银发男人古怪冷笑了一下,绝美的脸,年轻至极,但那一双眼睛,沉淀沧桑历经风尘,洗尽铅华。肯定不知道是一个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
“你现在就练此功,若是这功与你无缘,你爆体而亡。若是有缘,独步天下。当然,你要不练我现在杀了你。”
“......”容宛知道,这个人,不是在开玩笑。
凡是阴毒狠辣之功,皆有禁忌。曾经震绝江湖的引殇之功,早在三百年前,使得武林一片血雨腥风。后来便销声匿迹,再也寻它不得。而世间,无人知道,引殇之功,落入当朝凤君的手里。
引殇,这个名字,代表的便是杀戮,死亡,主宰。江湖武林,人人梦寐以求。
世间无人知晓,当朝凤君所练何功,但他,亲口,告诉了容宛。只是想解释,他,没有骗她。
似想到了以前种种,容宛神情微微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