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觉得,爱而不得,是这世间里关于爱情最难让人接受的一件事,可是林夕无法言说的爱,让她有了新的认知,爱而不得,总好过,爱在心口难开。
包岚扶着她上楼,要帮她解开衣服换睡衣,却被醉的神志不清的人抓着手丢开“我,自己来......”
包岚无奈的扶额,不厚道的和眼前这个醉鬼怼起来“怎么,别人说有了媳妇儿忘了娘,你是有了心上人忘了闺蜜是不?”
林夕微岚,眼珠子转啊转,转了半天才艰难的明白过来那个叉着腰站在床边气呼呼的看着自己的女人的话里的意思,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表情认真“对!”
“你还对?”包岚被眼前喝多了小孩子气的人弄的又气又想笑,伸出手去戳了戳她的额头“真恨不得戳死你个死丫头,你这身板,老娘要不是看你喝多了难受都不爱多看你一眼,还真当自己身姿曼妙体态婀娜啊。”
包岚说着,抱着胸上前,一屁股坐在床边,揪着林夕晚礼服腰侧的拉链一带,裙子便松松垮垮的滑了下去,她左肩上被黎苏咬伤的地方还渗着血,看上去有点恐怖。
“你,脱我衣服!”林夕吓了一跳,扯过被子抱在胸口,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包岚“你怎么,脱我衣服!”
“......”包岚被她无辜的眼神打败,憋的几乎要吐出血来“好好好,我不脱了,我不脱了,你这身体,现在就黎苏能看,能摸,对不对?”
“对!”林夕愤愤的点头,完了愣了半响不再动作。她似乎在想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想,眼神空洞的好像这世界,都已经不在她眼中“黎苏?”她茫然张嘴,轻轻的吐出两个字,随后又陷入长长的沉默,最后,缓缓的低下头去。
包岚没有再逗她,她起身想起拿药水再帮她抹一下伤口,没曾想,再回来床边的时候,刚刚还跟个小孩子似的闹脾气的人,这会儿竟低着头蒙着被子轻轻抽噎起来。
包岚坐在床边,盯着她肩膀微微颤动,为她心疼,可又丝毫没有办法。她知道林夕是真的疼了,她肩上黎苏没有留一丝余力咬下去留下的印记,怕是这辈子,都会印在她心底,即使,她不说,即使,她不喊痛,即使有一天,伤口只剩下浅浅的一圈痕迹。
林夕在夜半时分转醒,胃里火烧着般疼痛,睁眼时眼前一片昏暗看不清东西,起身的时候无意间碰到坐在床边地毯上睡着了的包岚的手,她打开床头的夜灯,下床,试图将她挪到床上,却因为醉酒后脚下虚浮手上无力,试了几次逗没有成功,反倒成功的将那人拨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