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大门口传来慌张的脚步声,大家都扭头望去,只见陶氏带着丫鬟从大门外走了进来,头发有些凌乱,襦裙带有泥土,脸色涨红,见到老太爷眼泪一下流了下来,跪倒在老太爷的面前哭道:“叔公,文轩虽然过继给伯祖,可也是您的亲生儿子不是,可也是这个林府的主子不是,可是今天那些下人,真的没有人将我们当主子,老太爷,要不是我拼力跟她们厮打,恐怕大库房所有丢失的东西,就强迫让我承担了,我这是拼死跑出来,这个账侄媳没有办法接,请叔公做主。”
老太爷一听脸更黑如锅底,厉声说:“先不要哭,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一声尖利的哭声响起:“老太爷,大夫人啊,请给老奴做主啊,陶氏二夫人竟然不由分说的惩治老奴,老奴不知犯了什么错,就是按照老太爷和大夫人的示下,帮着陶氏二夫人查验库房,这活是累些也细些,可也不能为了这个不接吧,都怪老奴嘴欠,劝说了几句,结果陶氏二夫人竟然亲自动手打老奴,按说主子打奴才是天经地义,可也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愤无辜惩戒奴才吧,这要是传了出去,怎么说也有损公允,会让林家的名声受损啊,”说出这样话来的,是一个身材肥胖的老嬷嬷,只见她头发散下,肥胖的侧脸上还有抓痕,衣襟上不仅有土还有草屑,这是大夫人的娘刘嬷嬷,也是掌管林家后院的刘大掌事。
对于在外经商这么多年的老太爷,见到眼前情况,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这边的贪墨账强迫竹轩家的接管,那边大库里的丢失物品账则强迫文轩家的接管,这些都说明些什么?不是真的贪墨就是做假账栽赃,老大媳妇还真行啊,竟用这样暴恶虐的手段对付自己的弟妹,自己真是瞎了眼竟然信任她这么多年,想到这瞪起眼睛,对着陆青说:“掌刘嬷嬷的嘴,”陆青派人过来,开始掌刮刘嬷嬷的嘴,“啪啪啪”的声音在寂静的大院响起。
刘嬷嬷被打了半天还没有醒过闷,这是怎么说的,老太爷为什么没有听到自己说的吗?怎么二话不说就开始打上了?
大夫人一听刘嬷嬷的话,就知今天要完了,暗骂娘不长心的,没有看见院子里的情形吗?还以为跟过去一样能糊弄过去?再说,你那点小伎俩能在老太爷面前耍弄?老太爷岂是你能威胁的?还用林家的名声?你还真是被我放纵惯了,你竟然不将陶氏放在眼中,还跟陶氏动起手来,老太爷虽然将老2一家过继,可还是自己的亲儿子不是,再怎么也不能被你一个下人欺负了去,老天,自己这回真的要完了,想到这,大夫人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忙跪在老太爷跟前哭道:“老太爷,都怪儿媳平时没有管好,让这些刁奴趁机兴妖作乱,请老太爷责罚儿媳。”
老太爷冷眼望着老大家的在那演戏,老大家的还真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自己还活着这就以最简单最暴的方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欺负两个弟妹,还强横到如此地步,要不是自己来得早,一群的婆子丫鬟的一定将竹轩家的拉扯回去,强迫按上手印,再看看被过继的文轩家里的,不也是下人公开的跟她动手?
这些的缘由都是要让老大家的交出中馈,要是自己不让交,是不是自己还在被蒙骗,是不是自己依然不知道,那两个儿子已经被欺负到如此地步?要是有一天自己突然走了,这两个儿子被老大这样挟制还会有活路吗?
难怪文轩和竹轩都是对自己淡淡的,尤其是竹轩更是冷漠的很,这几年自己确实太过于偏袒老大了,看看老大家的敢这样对待的弟妹,可想而知,这几年在府里多嚣张,再看看老大家的孩子们,月儿才三岁竟然被欺负成那样。
老太爷又低头看看老大媳妇身上穿着,再看看文轩和竹轩媳妇身上的穿着,再往旁边看,就看到被掌嘴的刘嬷嬷和关婆子身上的穿着,都比自己两个儿媳穿的还好,心里是又怒又愧,自己真真是老糊涂了。
于是大声说:“陆青,派人将刘嬷嬷和关婆子带着,去她家仔细查抄,在将她家人全部收押。”
关婆子吓得急忙抱着大夫人的大腿,大声的哭喊起来:“大夫人救命大夫人救命啊。”
大夫人这时也恐怕惹祸上身,忙狠狠地一脚将关婆子踢开说:“你这个白眼狼,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背着我做出这等事来,我要是在救你,那就是瞎了眼睛。”然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用口型说:“我会救你。”
关婆子看到后,愣了愣,就低下头去抽泣,不在哭喊,老太爷的管事带着人上前,将关婆子捆住押着往院外。
刘嬷嬷已经被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求救的望着大夫人,大夫人心里也很难过,可是她不敢现在求情,只是给了刘嬷嬷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又给自己的丫鬟一个眼神,那个丫鬟悄悄的从人群中隐去。
老太爷看到刘嬷嬷和关婆子被押了下去,又对陆青说:“派人跟着陶氏二夫人去细细清点库房,将所丢物件详细登记出来”,然后又对王氏说:“竹轩家的,你要认真查账,将所有的贪墨也都列出来,”王氏点了点头。
然后又对陆青说:“将护院的人调过来,将大夫人身边的下人全部梧关起来,还有管大库的婆子们,给我好好问问库房里的物件到底跑到哪去了。”
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