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了。
那里真是一个天堂一样的世界,人类发明语言文字,也许就是为了描述这一
刻的销魂蚀骨,但任何语言文字都是徒劳,最高明的作家也像小学生写作文。这
样的感觉也是创造信仰的动力,大概每个人都希望时时刻刻活在性欲最高涨时的
满足。
但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宗教鬼神,但亿万年的进化,竟真能创造两件这么密切
融、水乳交融的器官么?她竟是为我所生么?为什么她的花房正好容得下我的
阳物,一丝不嫌太紧,也一毫不嫌太松,滑腻酥热地套在上面,让我轻轻移动一
下,连着头脑和yīn_jīng的一条神经就因为拉得太紧快要爆炸了。我多么想要这样的
爆炸,我简直有点疯了的想要,又不愿这样结束,这无边欢愉的世界就紧紧套在
我的一件初次有效使用的器官上。
但红姐显然不喜欢我静止在她身体里,她需要的是汽车活塞,钻井队的钻头,
越刚强越迅猛越好。
她终於忍无可忍,自己活动起来,我赶紧抬起屁股想减少内部那可怕的简直
毁灭一切的摩擦,她双手用力抱住我的下身,一瞬间我便从九霄云中像一只烟花
急剧爆发了,一道道银河射向星云深处,每射击一次,我们两个人的身体都要颤
抖一下,一直口中没有声音的她,忽然间呜呜呜呜地失声大叫起来,分不清是哭
泣还是欢笑,但我能感到其中混着一种巨大的生命存在的苦痛,就像失陷崩溃
的天堂那纷扬的大雪正撞击着屋宇和北方的大地。
(9)
「红姐,对不起,我,我刚才忘记拔出来射到外面去了。」
我立刻有些后悔和害怕,从她身上下来,赶紧找到一条毛巾,掀开被窝,她
正用手堵在那里。
「家明,没事,我才来过月经几天,是安全期。」
我们重新搂在一起,感觉很热,我就扯掉了一层棉被。
「那就好,那就好!」我长出了一口气。「轻红,怎么样,我还可以吧?!」
「小,你还挺利害的哈,最后射得姐姐舒服极了,真烫!我都害怕里面被
你烫伤了。」
「那当然,我们宿舍人都管我叫权老实,利害着呢!」我洋洋得意地吹嘘起
来。
「什么权老实?」
「红姐肯定没看过肉蒲团吧?!」
我搂着轻红,给她滔滔不绝地讲述未央生和权老实的故事,绘声绘色地把她
逗得一个劲儿哈哈大笑。
「小,想不到你还挺会讲故事,但你还比不上权老实。你说那傢夥一干就
是一两个小时,你刚才时间太短了,才几分钟,姐还没怎么兴奋呢。」
「那是书里瞎jī_ba吹牛,人哪有那本事,不把皮给磨破了才怪。不过刚才我
的确不行,这次我肯定可以。」
她伸手一摸,我那个引以为傲的阳物又蠢蠢欲动。
「小,你可真行啊!」她由衷的讚歎让我很受用。
这次让她俯卧,我趴在她背面,压在她的屁股上。女人除了脸蛋,我最喜欢
的是臀部,需要滚圆丰满却又要和细腰长腿相称,不能太夸张。
红姐当时的屁股还稍微瘦了一点点,但极白,在腰和大腿之间涌出两瓣唆使
所有男人犯罪的弧面,交界的地方向下延展开迷人的溪流和芳草。
我喜欢这个俯身的姿势,可以最大程度地接触她的屁股。我也喜欢坐在女人
的屁股上,看阳物在两片肥白的臀部中间的溪洞里进出忙碌,将大小yīn_chún掀开来
又压去,更喜欢让女人倒骑在我仰躺的身上,看她翘着雪白的屁股一上一下。
但今天屋里太冷,这两种姿势的好处只能今后细细品味了。
这一次我再没有那种极欲喷博而出的感觉,终於可以潇洒自如,九浅一深忽
快忽慢,将吾平生所学尽付诸实践,在实践中反复检验所学之理论,竟是融会贯
通茅塞顿开,便使出浑身解数,定要取悦红姐。
开始她还歪过头和我接吻,后来就顾不上了,也像毛片里的女洋鬼子一般,
狂乱地嚎叫起来,却害怕隔音效果不好或被邻居听见耻笑,便咬住被子一角,含
混不清地快乐哼哼着。
红姐越是哼哼唧唧,我就越开心,觉得自己的本事可真不小,每次热血上涌,
被她裹挟和引诱得即将无法抵抗之际,便龟息起来,体会那里每一寸肌肤上每一
跟神经的悸动酸麻,都清清楚楚玲珑剔透;而她来自内部深处的微微颤抖,都像
高压放电,激起一阵阵火花。
那花火不大不小,不高不低,正好让我们眩晕迷离恍恍惚惚,和火山口、地
狱天堂的交界处只隔着一线的距离,越是靠近就越恍惚,也越危险,像瘾君子控
制海洛因的剂量那样危险,又像一个玩火自焚的人,终於无可避免地燃烧、燃烧、
再燃烧,最明亮最炽热的一瞬间,多么让人后悔,让人失落,变成近乎绝望的灰
烬。
那一晚我们不知道疯狂地做了几次,最后下面都磨得生疼,却强忍着不肯甘
休,直到我们精疲力竭。但如果红姐还想要,我会毫不犹豫地再去做,她便是要
我去死,那一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