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时间,杨曼估计今天李雪媚是不会来酒吧了,一口喝完酒杯中剩余的
酒,准备离去。
兄弟,帮我给这位小姐再来一杯同样的酒,算我的。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士坐
在了杨曼的身边,银白色的袖扣在吧台的灯光折射下,亮晶晶的。来这里的人倒
是很少穿成这样的。
不用了!杨曼冲酒保招招手,又冲西装点点头,右手拍了拍西装的左肩。我
正准备走了,谢谢你了。
小姐很酷哦,能否交个朋友?随即,西装的右手食指与中指递上了一张粉色
的名片。男人用粉色的名片,却是很少见。
能有你这样的帅哥来搭讪,姐姐我真高兴,但可惜……杨曼坏坏一笑,弟弟
这小脸太白了点啊。
嗯?西装心里一愣,她这是说我小白脸吗?……但他脸上依然是迷人的微笑:
小姐,我是不是小白脸,也得仔细交往交往才能知道啊,有机会打给我。西
装将名片插入杨曼挎包的外侧口袋里。
夜风阵阵吹在杨曼脸上,她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了,在几个好友里,
她论脸蛋不如沈诗宜好看,论身材又比李雪媚略逊一筹,而今天却还能吸引到年
轻小伙子的欣赏,说心里不开心那是假话。
青春短暂,美好年华转眼即逝。眼看身边的好友一个一个都不如婚姻的殿堂
了,而自己却还在和那谈了十年的男友继续着爱情长跑,虽然已经同居几年了,
可他依然没有求婚的打算,唉……
昏暗的路灯照射下来,曼妙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角。
……
贝黎鸿抽着烟,望着眼前的三人,反复思量着坐在中间的俞太晟说的一番话,
仔细的思考着各种对策。手机里传来妻子催促回家的短信,也没心思回,仍然默
默坐着。
一根烟徐徐燃完。
你们两个的意思呢?贝黎鸿望着一直没说话的二人。
左边那个首先发话,
晟哥和我们仨儿都是一起进入公司的,已经快十年的兄弟了,我还有什么好
说的,晟哥的老爹就是我爹,只要能治好他老人家的病,别说是用公司点钱,就
是抢银行我也都愿意……我就恨自己帮不上忙,我脑子不好使,但鸿哥你什么事
儿尽管吩咐,就是挖我的肉我也决不眨眼!杜明你怎么说?
贝黎鸿拍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倒也算是不置可否,转头望向了杜明。
右边的杜明缓缓直起了身子,微微前倾,看着贝黎鸿:鸿哥,汤孟说得对,
现在晟哥有难,咱们坐兄弟的,绝不会袖手旁观……虽然这个窟窿有点大,但办
法也不是完全没有。现在正好有个机会,我觉得咱们可以帮到晟哥,但是这代价
就不小了……
他环视一圈,等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后,才慢慢继续说道,
先下手为强,只要咱们能让鸿哥坐上这个位置,到时候,咱们再瞒天过海,
凭借职权想在年度核算时混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不太容易吧?鸿哥比卓丽亭和秋孜薇都要矮半级,按说也是提她们两个
中一个啊。汤孟不解的看着杜明,他知道杜明的好瓜子好使,一定会有下文。
的确,惯例确实是如此,现在她们两人争的也很凶,上次听人说,上面比较
看好卓丽亭,而下面人比较服气秋孜薇,上面对这事暂时还有些犹豫不决。但我
认为这恰好是咱们的机会,趁她们两个争的你死我活,咱们到沈总面前好好活动
下,只要沈总在这件事上点头了,咱们鸿哥就有戏了。
嗯,沈总的话倒是管用,只是沈总这里……不太好说话啊。贝黎鸿望着杜明。
这,别人不知道,鸿哥您还能不知道吗,沈总这嗜好您可是一清二楚啊。
一句话,让贝黎鸿与俞太晟都一怔。俞太晟一把握住贝黎鸿的手,
鸿哥,您,您别为难,嫂子她都好几个月了,小弟这条命贱。我就算坐牢啊,
就算我爹就没人尽孝……鸿哥,我也不能委屈了嫂子……
贝黎鸿拍了拍俞太晟的手,又点了一根烟,
我知道,我知道……我想想,让我想想……
四人又是一阵沉默。
好一会,贝黎鸿抬起头,望着三人,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既然你们叫我一声大
哥,这忙鸿哥今儿就帮了!
贝黎鸿望着俞太晟那夺眶而出的眼泪,
好了,既然是兄弟,就别提这个谢字,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们就等我消息吧。
当贝黎鸿走出咖啡厅的包厢后,努力松开了眉头,堆起僵硬的笑容,赶紧拨
通了电话,
喂?老婆,我的事已经办完了,这就回来。小家伙今天还乖吧?怎么?又踢
你了,这么调皮啊,你注意身体啊,我马上赶回来。
贝黎鸿拦上一辆的士,不一会的士就溶入了稀稀拉拉的车流中。
包厢内,此刻的三人竟然互相对望了几眼,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
沈诗宜紧紧依偎在男人的怀里,两人看着肥皂剧,却一脸幸福。
华,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还早呢,曾华看了一眼墙上的已经不早的时间,要不,今天我就不回去了,
就在这陪你?
曾华低下头,摩挲